沈辭並不知道他睡著後習慣性的抱點什麽,不單抱住了魏卿的胳膊,還把腦袋搭在了人枕頭上。
但這一夜睡的還挺舒服。
醒過來時魏卿還在睡,勾的本來就愛賴床的沈辭又悶頭接著睡。
幾分鍾後覺得不太對。
太不對了。
他的腿和手還有腦袋,分別在魏卿的腿上、腰上還有肩膀上,可怕的很。
沈辭被嚇醒了,然後就睡不著了,平躺著發呆。
罪過。
他雖然是個顏控,還躍躍欲試走腎享受那種會被打馬賽克的快樂,而魏卿長的好身材好還資本雄厚,但他並不在沈辭的食譜上
一言以蔽之,兔子不吃窩邊草。
沈辭拿魏卿當朋友,不是那什麽友。
後來沈辭就起床了。
頭疼的人聽覺會比較敏銳,沈辭恢復記憶那次頭疼後好幾天都不舒服。
而現在記憶沒有完全恢復的魏卿——沈辭以為的,一定比他更難受,所以沈辭去衣帽間拿了衣服後直接去客房洗漱。
然後下樓吃飯。
特地囑咐其他人不要上樓,收拾房間也下午再去。
傭人們在早晨沈辭不下樓時絕不會上去,這是家裡的規矩,余行健例外。
聽了之後就都沒上樓。
做好早餐的於參沒看到自家老板,去問沈辭:“小少爺,早飯是兩人份,另一份......”
沈家自來有不浪費的傳統。
於參已經習慣了,不單習慣他家老板吃剩飯,還習慣了偶爾吃多了小少爺的剩飯,老板當天在負一層健身房的時間會變長。
沈辭:“魏卿的那份留著,他一會兒吃。”
從沒見過自家老板晚起床的於參:“是病了嗎?要不要我單獨做別的?”
沈辭結合自己之前的情況,想了想道:“大概是太累了,回頭你自己問。”
於參:......太累?
還是有些擔心。
什麽樣的累會讓老板不起床,以前老板去過老董事長那兒,第二天照常上班,除了氣壓更低,效率一點都不低。
這天是周末,沈辭吃完早飯也沒出門。
給蘇玉宇發了個信息:“今天有事要忙,晚上見?”
原本和蘇玉宇約了一起玩,但魏卿頭疼後續不知道會怎麽樣,需不需要去醫院,他準備在家等一等。
蘇玉宇說晚上要出差。
工作了到底不那麽自由了,兩人隻好說定回頭再約。
魏卿起床是一個小時後。
很奇怪,他覺淺,而且生物鍾很準時,從沒有睡這麽沉這麽舒服過。
也許是有個暖寶寶的緣故。
昨晚最開始魏卿睡的有些艱難,太熱了,還吹氣,他有種想洗冷水澡的衝動,但到底沒挪開。
魏卿收拾好下樓。
早飯的時候於參問他有沒有事,也隻說沒有。
頭已經不疼了。
神清氣爽。
看他下樓,收拾房間的阿姨上樓。
不久後,一條粉色小八卦就在家裡流傳開,十分受歡迎的於小廚也被拉著聽了一耳朵:
“魏卿的房間整整齊齊,被子都沒動過。”
“小少爺房間兩個枕頭都用了。”
“難怪魏卿下樓這麽晚,原來是累著了......”
於參:......所以小少爺說的老板累著了,是這個累著了?
但是,不能吧。
兩個人身體素質擺在那,小少爺平常生龍活虎,他家老板就更生龍活虎——單指體質,怎麽就兩個枕頭後就起不來了?
兩個人都起不來還情有可原,單他家老板起不來?
於參很憂心。
難道是老板多年鐵樹開花,之前沒開過所以冷不丁那啥,不太適應
不行不行,這太影響和諧了。
那會兒小少爺還拎著壺和余叔澆花呢,唇紅齒白健康的很。
澆完花還給花修了修枝,十分修身養性過美滋滋的沈辭,總覺得家裡哪裡怪怪的。
氣氛不對。
家裡的工作人員都是爸媽那兒用慣的,好多都看著他長大,那眼神怎麽比看他小時候還慈祥?
也許是他最近很乖,更招人喜歡了?
沈辭也沒多想,看到魏卿就走過去。
抬手摸了摸魏卿的額頭:“沒發燒,還疼嗎?”
魏卿在沈辭抬手時就彎了下脖頸,攥了下沈辭的手:”這麽涼,下次戴手套。“
他問了傭人,知道沈辭澆花去了。
早上太冷了。
沈辭也有點冷,尤其魏卿攥他拿一下掌心熱乎乎的。
反正也不是外人。
手一抬就伸魏卿帽子底下了,暖暖的。
忍不住讚美穿衛衣牛仔褲的魏卿:“你這樣穿看著跟我差不多大,好看,很活潑。”
想近距離觀察的於參:好看是真的好看,但老板怎麽看都不活潑,也許算活潑了,都讓人伸摸臉,還把手伸帽子底下了。
有點幼稚,又很......
單身狗形容不出來,但反正挺好的。
魏卿也注意到了狗狗祟祟的於參,看出來於參有話跟他說。
集團有急事?
暫時沒管,反正一時半會破不了產。
帶沈辭上樓給他從衣帽間找了手套,又倒了熱水,等人去看劇本了才下樓。
於參大大方方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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