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蔣天晟約的下午四點見面。
一般約人尤其是在酒店之類的,大多在飯點,約定俗成的東西,吃吃喝喝再談一談事,兩不耽誤。
但蔣天晟工作忙,也是一種輕微試探,約的時間不上不下。
如果魏卿不滿意時間,說明這個人有些脾氣。
魏卿應了後蔣天晟原本心有鄙夷。
沒想到魏卿不是沒脾氣,是簡直像塊石頭一樣沒有讓人插手的余地。
事實上魏卿挺滿意約定的時間。
這會兒五點多,他回去正好能陪沈辭吃晚飯,什麽也不耽誤。
電話接通,
魏卿問沈辭什麽時候回家:“帶了好吃的給你。”
跟在後面的服務員不禁側目。
看得出這位貴客不是個親和的人,當然,不是蔣家大公子那種外露的誰也別惹我的暴躁,而是人天然的性格,就是冷淡自持,有修養又不好接近。
很有氣場,讓人不敢亂來。
但打電話時的聲音明顯柔和了,像高貴的獅子王低下頭顱誘哄珍寶。
他想,接電話的人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
沈辭這邊還不到下班點,六點才是金城大多數公司的下班時間。
但辭安很多部門本來就不用坐班。
而且,當老板的溜個號怎麽能叫翹班呢。
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道:“我也下班了,一會兒到家。”
魏卿最後囑咐了一句:“路上開車慢點。”
到一樓,沒想到已經走了的蔣天晟又從大廳門口進來了,直奔前台。
看到魏卿,臉上不禁閃過難堪。
咬牙當沒看到,對前台的人道:“結帳!”
魏卿沒理會他,拎著東西走了。
他給沈辭帶的菜是用會員卡買的,結帳直接從會員卡劃扣,和蔣天晟的付帳不相乾。
結完帳的蔣天晟,正好看到火紅色的跑車駛入大道。
那是他買的車!
他買給沈辭的,不是給沈辭的......
再忍不住,一腳踹到自己的車門上。
服務生隔透明玻璃看到蔣家大公子單腳跳,齜牙咧嘴的,遺憾的歎氣,之前那麽風度翩翩果然是裝的吧。
還青年才俊。
這麽暴躁,今天踹車明天就能打人。
可怕......
.
魏卿剛下車,沈辭也到了。
看到魏卿開的跑車,沈辭有些意外,到等著他的魏卿跟前就問:“怎麽開這輛車?”
車魏卿當然是特意開的,還有那張會員卡。
他從沈辭這裡了解過蔣天晟,對這個人有基本的判斷,預判了對方的行為。
但話不能這麽說。
車和車也不一樣。
隨口道:“天冷,這車看著暖和。”
有點冷幽默。
沈辭笑起來:“我以為你更喜歡寬敞一點的車,這車中看不中用,我總覺得開著擠得慌。”
他一米八過一點,都覺得不寬敞。
像魏卿這樣將近一米九的人,坐裡面應該更不寬敞。
魏卿見沈辭不在意,才道:“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碰它。”
兩人一塊兒往裡走。
沈辭探頭探腦的看魏卿拎著的打包盒:“他們家有一道魚還不錯,據說是幾百年傳下來的秘方。”
魏卿:“就是魚。”
沈辭挺高興:“謝了!”
又轉而說起車的事:“你知道了?那車是他買的,以前我還挺......誰知道這本來就該我得的。”
這件事沈辭也是才知道。
就前幾天他回家和父母說魏卿的事,哥哥沈修提起的。
原來當初蔣天晟大學畢業後做成的那一筆大生意,是哥哥看在他的面子上給蔣天晟牽的關系,蔣天晟提出按市場價給哥哥分成。
他哥沒要。
蔣天晟轉頭就給他買了這車,價格和他哥分成的錢差不多。
當然這些內情沈辭當時不知道,蔣天晟沒提,沈辭就以為蔣天晟是單純的花大價錢買他開心。
現在就明白,為什麽蔣天晟這麽些年隻給他花了這一次大錢。
想想也是。
雖然蔣天晟在蔣氏成了副總,手頭算有些錢和資產,但蔣父是個很重權的人,把持集團股份非常嚴密,蔣天晟實際持有的東西還沒沈辭的多。
沈辭可實實在在有家裡集團的股份。
很多產業,還有各種資金,不說別的,就辭安完全在他名下,每年盈利說出來都驚人。
虧得沈辭過去看在這車的份上,寬容了蔣天晟很多事。
現在想想,真是晦氣!
當然,有問題的不是車。
現在的他已經將這車當做普通的車,誰開都行。
魏卿默默的聽,見沈辭懊惱,攬了他一下:“挺好,至少沒虧著。”
又問沈辭是不是喜歡這個系列的車。
以前沈辭真喜歡。
但現在重生了的他倒更喜歡寬敞穩當的車型,像他今天開的這輛,他哥才送的,開車特別舒服。
看來蔣天晟有些消息也過時了。
魏卿默默打消了送沈辭這一系列跑車最頂級那款的念頭。
說話的功夫,於參已經將晚餐擺桌上了。
兩人洗手吃飯。
人少,頭對頭坐在餐廳小一點的餐桌上。
沈辭將魏卿最近比較喜歡吃的菜往人跟前挪了挪,以前魏卿不挑食,但相處久了慢慢也能看出一些他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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