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被工作絆住深夜趕回蔣天晟家的孟華,開門發現蔣天晟居然沒睡,在沙發上喝酒。
聽到動靜的蔣天晟雙眼微眯了下,看清是孟華後沒有說話。
孟華直覺蔣天晟心情不好。
想要問,蔣天晟卻借口困了直接上了樓,對他很有點疏遠的樣子。
也許是錯覺。
孟華也很累,沒多想上樓洗漱睡覺了。
四天后的晚上,沈家旗下餐廳,
沈辭招待《風華昭昭》劇組的人吃飯,後半場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越雲很控得住場,他就出來透口氣。
站走廊窗戶邊吹風。
冷不防身邊站了個人,是謝長安。
謝長安正琢磨怎麽和沈辭搭茬,冷不防隔壁包廂傳來一陣吵嚷聲,還有討饒聲:“劉總見諒,我酒量不好,真不能再喝了......”
包廂門沒關嚴,聲音才這麽明顯。
沈辭聽到討饒聲脆弱中帶著點軟弱,軟弱中又似乎有點壓抑的反感。
心道反感的這麽明顯,怕不是還會被灌酒。
酒局上要麽一開始就不喝,要喝就痛痛快快的,一邊喝一邊厭惡,只會讓有些惡劣的人更想戲耍。
揣度著,又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正好包廂裡有人舉著電話出來,是個光頭,身材圓滾滾的。
謝長安不禁感歎:“原來是他們,說不定是又圈了什麽人逗弄,這些人啊......”
沈辭:“謝老師認識?”
引起沈辭的注意,謝長問不禁有些自得。
看了眼光頭離開的方向:“那是個副導演,時常跟的導演姓寧,在外面都玩的很開,尤其喜歡調教一些新人。這會兒包廂......”
話沒說完,光頭又興衝衝的進去了。
門開關的一瞬間,沈辭看到一張帶著酒氣的清秀文弱的臉,是孟華。
之前越雲跟沈辭提過,說孟華在別人安排下簽了經紀公司。
沈辭猜那個別人八成是蔣天晟,不舒服過,但那氣早散了,倒沒想到在這裡見到孟華。
謝長安看沈辭臉色不好,沒有再說。
有些摸不準沈辭的脈。
以前見過的富家子弟要麽是貪財好色的蠢貨,要麽玩得開但人也精明不好糊弄,各取所需。
像沈辭這樣的,很另類。
對什麽都淡淡的。
不輕浮也不嚴肅,看誰都平視,反而讓人知道怎麽應對。
但你知道他拿你當個人,高了不捧著低了也不踩,心裡又忍不住親近。
冷不丁聽沈辭問:“他們......怎麽調教新人?”
謝長安以為沈辭是好奇,撿體面點的說:“手裡攥著錢和資源,威逼利誘,喜歡什麽口就滿足什麽口。”
沈辭:“會強迫嗎?”
謝長安愣愣看著沈辭冷玉一樣的側臉,咳了聲:“這個......說不準。”
謝長安沒說出口的話,其實沈辭知道個七七八八。
之前越雲怕他冷不丁在哪兒吃虧,這些事都給科普過,半推半就、被灌醉的、下藥,粗暴強迫後拍照留念捂嘴......
沈辭沉默不語。
他和謝長安不熟,謝長安又在這圈裡混,話不會說的太透,但這不太透的一點已經很不堪。
所以孟華會遭遇什麽?
很快沈辭又覺得自己太過杞人憂天。
也許只是尋常的應酬。
這種事哪個行業都免不了,就是他爸和他哥也總出去應酬。
萬一孟華只是應酬,他去攪局,倒像個小醜。
但萬一呢......
沈辭不喜歡孟華,很不喜歡。
但不喜歡只是見面不相識,有矛盾互相懟兩句,完全到不了盼望對方倒霉到生不如死之類的境地。
到底大學四年的同窗。
而且哪怕是個陌生人,沈辭如果碰到了也會管。
短暫的猶豫後,沈辭回包廂拿了杯酒又出來,隻說遇到個熟人去打招呼。
謝長安最知道事情的始末。
不由讚歎沈辭不單心善還很有手段,端著酒杯去打招呼,萬一不是那種事,倒也很是體面。
他向來明哲保身,卻禁不住跟上了。
沈辭回身看他。
謝長安有些赧然,低聲道:“紅臉膛一頭卷發的是寧導。”
作者有話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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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沈辭很內疚。
沈辭敲了門,回應他的是碗碟之類砸在門上那種稀裡嘩啦的聲音。
出事了!
好在包廂門沒鎖。
推門進去,酒氣混著煙霧撲了一臉。
烏煙瘴氣中,沈辭看到醉倒在椅子上的孟華。
孟華襯衫扣子解開大半,被迫靠在個紅臉膛卷頭髮的中年男人懷裡,眼裡帶著淚光和恐懼。
認出沈辭,恨不能羞愧到自殺。
他原本被下了藥,又喝了不少酒,渾身無力,此刻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在了姓寧的導演頭上。
被敲門聲和孟華的反抗鬧到心煩,拿酒杯砸了門的寧霞山,萬萬想不到報應來的這樣快。
其他和寧霞山一夥兒的都喝了酒。
酒氣,被冒犯的怒氣,被外人看到折了面子的羞惱,全都化作暴力。
一時間場面不可收拾。
這些人想要對孟華做什麽,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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