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幾句才知道,蔣天晟是想讓他引薦蔣家人給魏卿,最好是能化解邵家對蔣家的成見。
蔣天晟道:“小辭,再怎麽說我們總還是朋友......”
沈辭:“......我們不是朋友,我不欠你的,你的事自己想辦法,不要再來煩我。”
他拉黑了這個號碼。
好長時間蔣天晟不煩他了,都忘記不接陌生電話這回事。
什麽朋友,原著中沈家破產始作俑者就是蔣天晟,原著中的他是糾纏不休,是有錯,但蔣天晟一年一年的拖著他,讓他迷途難返,卻也是真的。
若不是這一世的蔣天晟什麽都還沒......
沈辭忽然打了個激靈。
他在幹什麽?
這一世的蔣天晟什麽都沒做,所以他隻將蔣天晟當做路人,可同樣的,魏卿什麽也沒做,他卻頤指氣使。
沈辭第一次檢討自己,發現原因可能魏卿讓著他,包容著他,他就越發上勁。
這會兒兩人剛下飛機。
魏卿見沈辭接完電話神情恍惚,有些擔心:“怎麽了?”
沈辭看向魏卿,什麽都說不出來,但他那雙眼在魏卿面前從來不掩飾情緒,明晃晃的惶然。
魏卿凝神端詳,心中不安:“怎麽了?”
沈辭收斂心神搖搖頭:“沒什麽,走吧,不是要帶我去你家看看。”
他語氣比以往溫和許多。
魏卿問不出來,但想想沈辭就在他身邊,出不了大問題,便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這一天,京市天氣晴好。
沈辭透過車窗看路邊的積雪,如織的車流,也反思自己最近的偏執。
他慢待了魏卿。
原著中的事沒有發生,他卻已經把罪名加給了魏卿。
防患於未然沒錯,但魏卿的角度,著實無辜。
京市很大,從機場到邵家祖宅路途不短。
這讓沈辭有足夠的時間想清楚一些事,他應該對魏卿好一點,不應該再陰晴不定別扭來去。
當然,當朋友最妥當。
至於魏卿對他的感情,他只要不會應,慢慢的,想必也就淡了。
想通了,情緒也就穩了。
沈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問魏卿他父親好不好相處,有什麽愛好或者忌諱。
他並不知道邵家內情。
到底長輩們曾經是至交好友,這次他來京市,父母精心準備了禮物,他又不僅僅是小輩,面上還和魏卿走在了一起,就更要敬重人家。
魏卿感知到沈辭的變化,便細心說與他聽。
其實沒什麽可說的。
他和那個男人一年到頭也說不了幾句話,便隻說他喜靜,再就沒了,轉而提起家裡的梅林,後山的溫泉。
至於多的,總要說,但還不是時候。
有客來,還是貴客,岑叔早早在門口等。
心中歡喜。
如果沈辭單單是小少爺的男朋友,少爺不會見他,但沈辭還是故交之子,岑叔勸了勸,邵衷寒便答應見一見。
岑叔想,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既讓沈辭不會察覺被慢待,和小少爺和和美美,也讓少爺見見外面的人,開開心胸,過段時間沒準還能再勸勸,去外面轉轉。
比如去金城,那是少夫人的故鄉。
岑叔卻不知,這一勸倒引出一段父子相殘的禍事。
沈辭也不知岑叔的考量。
知道岑叔看著魏卿長大,又是於參的爺爺,對這個老人家便生出十分的親近。
他跟著對方去見魏卿的父親。
直到一處端正冷清的院落,進了院子,隱約看到正廳坐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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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保佑我得償所願。
看到廳堂裡坐著的人,雖然還沒有到近前,沈辭卻沒來由的緊張。
兩世為人,他已經很少緊張什麽。
一刹那的情緒,手已經被握住了,是走在他旁邊的魏卿。
與此同時,魏卿看了眼岑伯。
岑伯笑眯眯的率先到門口:“少爺,沈小少爺來了,長的和當年的沈夫人有六七分像呢。”
裡面傳出個音質低而冷的男聲:“進來。”
魏卿牽著沈辭的手進去。
前幾天沈辭曾在家裡的相冊上見過邵衷寒的照片,年少的邵衷寒是個不亞於魏卿的,但又類型完全不同的美少年。
這樣的人,年長了也該是個中年美大叔。
像他爸,年輕時溫潤如玉,年長了十分儒雅,五十歲的人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左右。
讓沈辭意外的是,邵衷寒兩鬢已經斑白。
皮膚近乎蒼白,是常年不見日光的不健康的白,瘦骨嶙峋,不像養尊處優的大家族的家長,倒更似乎是個被囚禁多年,不見天日的牢犯。
幾分鍾不到的會面。
邵衷寒只是看了沈辭幾秒鍾,然後示意岑伯將見面禮給沈辭:“我累了,讓邵元卿帶你到處走走吧。”
他擺擺手,閉上眼睛。
岑伯還是笑眯眯的模樣:“沈小少爺,少爺身體不好,我送你們去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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