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被敲了三下。
魏卿在外面問:“真不餓?”
沈辭:“不餓,一口都吃不下,你吃了嗎,吃點兒再睡?”
魏卿:“我能進來嗎?”
沈辭拉開門。
本來就白,才洗完澡,有種水靈靈的鮮嫩感,頭髮還有點潮。
問魏卿:“怎麽了?”
挺大的空間,兩個成年男人一塊兒也不嫌擠。
但沈辭總覺得空氣無端就逼仄了。
又問魏卿:“怎麽了?”
魏卿看著鏡子裡他們的影子,抬手握著沈辭的肩膀讓人面對自己:“我們說點事兒,你昨晚不太老實,逼著我答應了一些事。”
沈辭:“......?”
還沒反應過來這巨大的信息量,人就腳下一空。
直接被抱洗漱台上了。
沈辭有點慌:“你幹什麽!說話就說話......”
坐在洗漱台上,他頗為居高臨下,但並沒有居高臨下的氣勢,因為魏卿很嚴肅,甚至有點兒怨念的意思。
尤其眼圈兒帶著一點點黯淡。
雖然這不影響魏卿本人的美貌,但沈辭就很心虛,這一看就是沒怎麽睡好。
魏卿將人困在洗漱台上,仰面看他,直接陳訴事實:“你昨晚說我好看,摸我,親我,咬我,想要我和你好。”
沒必要的話就不說了。
比如是他問小少爺他好不好看,好不好摸。
沈辭:“......不可能!”
他是有那麽一段需求旺盛期,對魏卿有點不可說的心思,畢竟多大個大美人啊,又正符合他的性向,神仙也遭不住。
但人在欲望之外還有道德,還有做人的底線。
總不能欺負人。
魏卿:“我以前也以為不可能,你總說走腎,這次估計也是。昨晚你說想試一試,我答應了。”
沈辭想推開他,落荒而逃或者別的什麽。
反正大家都需要冷靜冷靜。
至於之後,回頭他好好回憶回憶,雖然八成回憶不出什麽,但這種局面實在......
醉話麽,怎麽能當真呢。
推......推不開。
沈辭:“......”
魏卿任由沈辭推他:“我有證據。”
沈辭下意識的反應是錄音或者拍照,這種事他很反感,他這個職業讓他對這些東西很警惕。
哪怕這個人是魏卿。
然後就眼睜睜看著魏卿解開襯衫扣子。
就解開了兩顆扣子。
某些痕跡已經初露端倪。
衣領再稍稍一掀,鎖.骨上的牙印經過一夜的發酵已經更明顯,青青紫紫的。
看著沈辭爆紅的臉猶疑的眼神,輕笑一聲:“喝醉的小狗啃的。”
沈辭大腦直接宕機了。
完蛋!
他還動嘴了?
魏卿看他那樣兒心底就輕輕歎息一聲,小少爺是真隻覬覦他的臉和身體,還沒滋生出太多別的。
但他等不了了。
有什麽上什麽,先用臉和身體,再圖以後。
總不能讓別人有機可乘。
以魏卿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手段,他當然可以清除沈辭身邊一切心懷不軌的人,但沈辭才是那個關鍵。
他握著沈辭的手腕,讓他去碰自己身上的傷痕。
沈辭手指蜷縮。
魏卿就把他的手指遞自己唇邊,親了親:“我們之間有合約,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辭辭,既然我們都想走腎,自己消化總比和外面的人強。”
沈辭手指被迫伸出去,燙得慌。
仰著臉認真看著他的魏卿,一張臉完美無缺,脖頸線條利落而性感,整體有些冷淡,但再往下的那些印記,又讓人心神搖曳。
不自覺就恍了神。
再回過神,已經親過一輪兒了。
兩個人嘴唇都有些紅。
沈辭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魏卿要身材有身材有樣貌有樣貌,又不貪他錢,兩度救他的命......
他推著人肩膀,讓他暫停靠近。
最後一點理智企圖挽回魏卿的正常生活:“只是合約,解決生理需求,不談感情。”
魏卿:“是這樣。”
很想說錢都給沈辭,他不要,包括他自己的資產,但還是忍住了。
也就趁著小少爺迷迷糊糊,多說兩句人就醒了,小少爺聰明著呢,看他處理辭安的事就知道了。
話說完一隻手就捏在了沈辭脖頸上。
一小撮電流從脖頸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躥下去,四肢百骸都有種控制不住的酥麻感。
魏卿親他嘴角:“張嘴。”
沈辭張了張嘴。
最開始還想一想以前兩人親過的那次,那次魏卿儼然是個生手,這次其實也不太熟,但學習能力驚人。
後來沈辭就顧不上想東想西了,隻憑本能被探索和探索。
浴袍留在了洗漱台上,他在浴室就丟盔卸甲了一回。
床上薄被凌亂。
沈辭還有些不好意思,被放到床上就一溜煙鑽被子裡了,裹的嚴嚴實實,整個人心跳特別快,都燒迷糊了。
剛才他摸了,我的個天,不行吧......
魏卿站在床邊,一顆一顆的解開扣子,又脫掉衣服。
就像沈辭的評價,完美無缺。
站在床邊沒有多余一絲布料的人,到底還有幾分不好意思,但還是堅持站在那裡讓他的小少爺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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