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把腦袋埋了埋。
無處可埋,話是貼著人胸口說的:“還行,辛苦你了啊。”
力氣活都是魏卿乾的。
然後就聽到魏卿的笑從胸腔傳遞過來,振動讓沈辭都跟著動了動。
魏卿靠在床頭用手機點了餐,差不多送到了後下床穿好衣服去拿。
沈辭趁著這會兒的功夫挪下床。
腿都軟的跟水泡過面條一樣,哪哪兒好像都是印子,腳腕上居然還有牙.印。
怎麽來的他沒印象了。
點的東西多,床上不好擺,魏卿在客廳擺放好東西才進了臥室。
正看到沈辭從衛生間艱難的挪出來。
幾步過去就把人抱起來了:“怎麽不叫我?”
沈辭:“沒事,我挺好的。”
淡淡的尷尬。
更多是恍神,魏卿之前就好看,這樣亂七八糟的一天之後眉目之間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柔和情致,似有若無,很誘人。
顏控就是這樣,總會心猿意馬。
魏卿沒注意這個,直接用被子裹了沈辭去客廳:“沙發髒,一會兒換新被子。”
其實沙發不髒。
知道沈辭講究這個,上床的衣服絕對不會坐客廳的沙發。
更不要說現在,沒穿衣服。
沈辭還是被喂。
手臂酸的很,大概是類似俯臥撐的動作做多了,拿什麽都抖的像帕金森。
胃口很好。
不過魏卿沒讓他吃太多油膩刺激的。
這樣沈辭也很滿足了。
為了拍戲上鏡好看,他控制食欲很久了,能敞開了吃一頓就已經很幸福。
吃飽了窩在被窩裡看魏卿收拾東西。
魏卿是個很有條理的人,收拾桌子上的飯盒這些乾淨利落,又通通歸攏到送來的大外送袋子裡。
之後去客臥拿了被子過來,將沈辭裹進去。
沈辭像個大號的蠶寶寶。
不過剛吃飽也睡不著,大概是睡過一覺了,還有些亢奮。
魏卿換了新的睡衣上床。
兩個人靠一塊兒。
面面相覷。
和之前似有若無的試探不同,那麽親密和瘋狂過了,空氣中莫名的東西都在交纏。
後來是很綿密的吻。
沈辭腦子冷靜下來了,抽空還說了一句:“回頭給你個大紅包。”
既是提醒魏卿,也是提醒自己。
雖然他色令智昏的,但該強調的也要強調,比如兩人是金錢關系。
魏卿心頭歎了口氣,回他:“知道了,謝謝。”
他的感謝屬於直達品。
像摩挲藝術品一樣給小少爺按摩了一次,不像以前隻按摩後背,正面也松了松筋骨,然後慢慢越埋越低。
之前是大開大合的飽餐一頓,這一次卻是細品珍饈。
沈辭措不及防,都要哭出來。
但沒阻止得了。
沒被這樣對待過,他知道可以這樣,但是......但是總之不太好。
尤其魏卿還一點兒沒客氣,跟沒吃飽似的,一點沒浪費。
沈辭催他去漱口。
魏卿就去了,並不掩飾他自己需要解決的狀態,但也沒說。
沈辭吃軟不吃硬,尤其看不得人吃悶虧,魏卿越不說他倒忍不住主動:“你......輕一點......”
魏卿親了親小少爺,看著他清亮溫和的眼睛,覺得自己特別不是東西。
有些猶豫。
再被催促後還是問了:“你想躺著還是......”
沈辭抬手蓋住臉,睫毛還抖啊抖的。
這有什麽可問的。
不好意思極了,惱羞成怒:“我要在上面!”
後來他真就在上面了。
沈辭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他好像洗了澡,反正隨便吧,生活已經亂的不能再亂了。
兩人在酒店住了三天。
沈辭三天沒出門。
不過第二天和第三天他都是休養狀態,並沒有再亂來。
第三天下午,沈辭和魏卿離開酒店。
臨走前沈辭在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確保沒有落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可能酒店的工作人員大概率還是會被驚到。
滿滿一抽屜的東西,倆人愣生生給用了一大半。
至於用過的,沈辭都讓魏卿收拾了。
什麽床單、被套還有臥室的沙發套之類的的,都洗過了,消滅作案證據。
他倒是想收拾,但那時候的確動不了。
黑色轎車平穩駛入車道。
沈辭開了窗戶,新鮮冷冽的空氣灌進肺裡,稍稍吹清醒了他凌亂的思緒。
太不應該了。
他最終還是受美色蠱惑,吃了窩邊草。
良心受到譴責。
但到底是俗人,望著魏卿衣冠楚楚眉目冷峻的樣子,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馬賽克版本。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好在元旦前結束這種關系,明年三月考試,提前結束,免得影響魏卿考試。
沈辭定了期限,心態又放松了很多。
魏卿將車窗升上去一些,隻留一道縫隙,和沈辭商量:“吹多了頭疼。”
心虛著呢。
第一天不明顯,這兩天眼看沈辭身上的痕跡越來越深,甚至有些可怖,雖然沈辭自己說不疼,但魏卿看著都難受。
回到家,沈辭上樓又補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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