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忙著拍戲,不拍戲也總和魏卿在一塊兒,社交活動減少了很多,但也聽過計凌和蔣天晟的圈子聯系緊密。
至於孟華,倒似乎蔣天晟身邊從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
沈辭就是聽了一耳朵,也沒打聽。
猜也猜的到,計凌八成真的動了心思,想著和蔣天晟有個結果。
隨便吧。
只希望計凌成功了當然好,不成功了早點清醒撤退,不要像他一樣浪費很多年。
出門的時候沈辭就懶得開車。
蘇玉宇最近新得的跑車正新鮮,從沈辭家接了沈辭後甘願當司機。
到會所門口,車鑰匙直接扔給門童。
進去了發現大廳裡吵吵嚷嚷的。
兩人閑的要命,都湊過去看熱鬧。
這地方熟人多,看是他們兩個,看熱鬧的其他人紛紛讓路。
不過沒人給他倆科普。
因為吵嚷的主角是蔣天晟的表弟馮飛揚。
過去沈辭維護過馮飛揚太多次,雖然後來發生過很多事,但時間上也就短短幾個月,很多人都慣性的覺得但凡沈辭在,馮飛揚就吃不了虧。
蘇玉宇撈過一個眼熟的公子哥,問怎麽回事。
那人看了看沈辭,中肯又簡潔的說明了經過。
就是馮飛揚得罪了會所的老板不自知,又跑來這裡消費。
安保得到上頭的消息,怎麽都不讓馮飛揚進,馮飛揚就鬧起來了。
馮飛揚以前鬧事得過好處。
哪個公共場所都怕人鬧,一鬧客人不就都跑了麽。
因此就撒上賴了。
但來這裡的非富即貴,並不會因為馮飛揚鬧就覺得這地方不好,看熱鬧看的挺悠閑。
馮飛揚一時下不了台,看到人群裡的沈辭,下意識喊:“沈哥,這些人欺負我!”
會所的經理在旁邊呢,一下心裡頭就沒底了。
別人就算了。
但沈辭真不好得罪。
沈辭懶洋洋站著,但到底是總上鏡的人,這樣兒也並不懶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周圍的人都偷偷看他。
以前不是沒想過,沈辭不搭理蔣家大少爺反而選了個安保,不得越過越糟糕。
沒想到沈辭比以前更耀眼了。
這種耀眼還多了以前沒有的東西,總之肉眼可見的狀態很好。
不過沈辭大概會心軟吧,畢竟那麽些年呢。
沈辭知道誰都看他,看就看,無所謂,打量馮飛揚醜兮兮的臉:“別叫我哥,我們不熟。”
會所的經理松了一口氣。
其他看熱鬧的人,無端的也松了口氣。
蘇玉宇最知道沈辭早放下了,吃飯的時候這人一擼袖子,胳膊上那印兒明晃晃的。
他現在略懂個中滋味。
知道沈辭都和魏卿到這地步,蔣天晟早出局了。
以前他又不是看不出來,沈辭早看馮飛揚不順眼,也是硬忍著呢。
馮飛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雖然剛才也丟臉,但沒覺得很怎麽樣,沈辭這樣高高在上又平靜冷清的樣子,卻讓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狼狽的爬起來跑了。
沈辭也沒多想,熱鬧看完了,和蘇玉宇勾肩搭背的上樓。
有相熟的人說話。
隨口答應著他們也過來。
這一招呼,十來個公子哥就都跟上去了。
以前他們看沈辭就眼饞死了,交朋友或者別的心思,總之能和沈辭說句話或者有個熟絡的關系,都是很有臉面的事。
可惜沈辭眼裡只有蔣天晟,其他人很少搭理。
現在這樣,多好。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早就該這麽熱鬧。
馮飛揚沒走遠,眼看沈辭被眾人簇擁著上樓。
這一刻,那邊的世界離他很遙遠,沈辭也遙遠,遙遠的讓他心裡發酸。
忍不住給蔣天晟去了電話。
鬧事的時候就打電話了,想讓蔣天晟給他說話,那時候沒打通。
這回打通了。
但是告狀會所勢利眼的話竟也不想說了,懊喪又希冀的問:“哥,你能把沈辭追回來嗎?你們要還在一起,多好啊。”
他肯定再也不那麽對沈辭。
以前覺得理所當然,現在才知道,沈辭到底有多遷就他。
那邊沒回應。
馮飛揚自說自話:“沈辭其實真挺好的,他......”
蔣天晟掛了電話。
他能不知道沈辭很好嗎,以前那些沈辭圍著他轉的點滴,現在再想起來,隻覺得都是攪在血肉中的鋼針。
那麽好的沈辭,是他不知所謂的弄丟了。
京市的天很冷,雖然大廳暖氣開的足,蔣天晟還沒有完全痊愈的腿也跟著難受起來。
想起上次他骨折的事。
那時候他還在京市上大學,不小心滑倒胳膊骨折。
就是隨口和沈辭提了一句,沒想到當天晚上沈辭就出現在了他面前,上著高中的沈辭,臉凍的蒼白,眼睛裡全是擔憂。
想著想著,蔣天晟捂住臉。
助理習慣了蔣天晟這種狀態,沒敢說話,等他自己緩過來。
這是邵氏集團總部大樓,一樓公共區。
他和蔣天晟已經等在這裡好幾天了,總期望著能見邵氏目前的掌權人邵元卿一面,哪怕只是說兩句話,也能破了流傳在金城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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