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一般都是直接住在老宅,尤其冬天天黑的早,天黑路滑的。
問魏卿:“回去幹嘛?”
過了幾秒鍾又恍然一樣的道:“你要看書?”
魏卿沒說話,無可奈何的看了眼總撩撥他的淘氣包。
等到紅綠燈路口。
六十秒的紅燈。
伸手捏了捏沈辭的脖頸,那雙幽深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沈辭:“你說我幹什麽?幹什麽都行?”
沈辭最近被收拾慣了,被攥著脖頸,一整個脊柱都躥小電流。
老實了。
他膽子大就是在嘴上,撩閑。
但知道魏卿不是。
心道要不是場合不對,魏卿這會兒早進入收拾他的流程了。
就是說著玩兒,晚上誰也沒提回別墅的事,來都來了,長輩都高興,肯定要住這兒的。
吃飯的時候沈媽媽說:“談戀愛就是養人,你看小辭和小卿兩個,比上次見更溜光水滑的了。”
沈爸爸認真一看:“還真是。”
知道自己為什麽溜光水滑的沈辭,埋頭吃飯,隻當自己聾了。
魏卿淡定的給沈辭夾了一塊小排骨。
沈媽媽又有點嫌棄的看了眼家裡唯一的單身漢:“小辭,沒事也給你哥操操心,馬上三十望四十的人了......”
沈辭撩眼皮瞄了他哥一眼:“知道了,馬上安排。”
沈爸爸威嚴的對大兒子下命令:“你媽的話聽進去點兒,越大越不好找對象,人小姑娘小夥兒都喜歡年輕的,工作忙,再忙有我當年忙?”
被全家批判的沈修,穩重端正的點點頭:“知道了。”
晚上睡覺前,沈辭和魏卿商量他哥的事:“你說他們成沒成?”
騎馬蘇玉宇崴腳那次後,他和人見過兩次,感覺蘇玉宇和他哥關系有點朦朧和親近,但捅破窗戶紙和沒捅破,還是有區別的。
魏卿:“成了,年前或者年後就會有結果。”
沈辭原本側躺著,臉對著魏卿那面,聞言一下子湊過去:“真的?你怎麽知道?”
魏卿:“感覺。”
他直覺一向很準,而且晚飯時沈修神態安穩而飽滿,顯然感情上穩操勝券。
或許表白了還不好意思提。
再或者沒表白但彼此一定心意相通。
不過這些都是他多年來縱橫商場的心機,倒不好給沈辭解釋。
沈辭又躺回去了:“希望是這樣,他倆很般配。我爸媽一向喜歡小宇,肯定虧待不了他,至於小宇他老子,不提也罷,反正我哥應付得了。”
魏卿不由想起自己家。
如果他媽還在,一定很喜歡沈辭,上學的時候沈媽媽和他媽就是很要好的閨蜜。
至於另一個......
最好的結果是那個男人看在當年和沈辭爸媽同窗之誼的份上,對沈辭也和氣以待。
不管怎麽樣,他會保護好沈辭。
但沈辭為什麽討厭甚至是厭惡他至深,魏卿還是沒有答案。
沈辭叨咕完心裡的想法,看魏卿發呆,問他在想什麽。
魏卿說在想門有沒有反鎖。
沈辭:“反鎖門幹什麽?”
魏卿下床反鎖了門又回來,沈辭反應過來了,有點兒激動,立即又清醒了:“這裡什麽都沒有......不是,有也不好吧......”
他在家一直還是個孩子來著。
魏卿從床頭櫃抽屜拿了東西出來,往床上一擺,讓沈辭選想用哪個牌子。
選他用的,也選沈辭自己用的。
沈辭:“......”
魏卿本來沒想幹什麽,但也就那麽靈光一閃,檢查了一下,發現這邊真準備了。
那還有什麽想不想的。
如果沈辭的身體允許,如果他自己的自製力再差點,沈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天呆在床上。
沈辭臉爆紅,被家裡人準備這個,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腦袋埋枕頭底下:“我不用,要用你用!”
魏卿也不強迫他,就是上床後靠過去,一點一點的親近他,像曾經不敢越雷池半步時的幻想那樣。
沈辭本來背對著他,一咕嚕又翻過來了。
不摸白不摸。
而且魏卿多好看啊,洗完澡隨便垂下來的頭髮絲都有種隨性的味道。
沈辭主動親了親他,手往人睡衣裡頭伸,一面不放心的問:“門真鎖了?”
魏卿喜歡沈辭的主動,不動聲色的引導小少爺佔據高位,任由自己被欣賞和愛撫:“鎖了。”
沈辭居高臨下的要求:“就一次,我腰還酸著呢。”
魏卿扶著他的腰:“都聽你的。”
他說的是真話。
不過後來沈辭高興了並且體力還有剩,迷迷糊糊又蹭上來,那肯定也滿足。
最後沈辭才反應過來:“你故意的!”
誘敵深入,第二盤才是大菜。
浴室水汽繚繞。
魏卿濕漉漉的頭髮朝後擼起,露出優越的五官,把抗議的小少爺往上托了托:“都聽你的,還要不要繼續?”
感官和身體都被撂在半空的沈辭:“......”
這難不倒他。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就是好的演員必然有一把好嗓子,腦海裡浪裡個浪的台詞儲存的也多。
後來局勢就又變了。
不過和沈辭預想的不一樣。
他從自由選擇進入到被威逼利誘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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