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分明交待過了製作錦旗的店主,切記是天宮的宮呀!
所幸有宮止在,溫竹森自然不會陷入窘境,也不會被眾人嘲笑。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要搞清楚這個錦旗上的字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趁著大家都在圍著宮止發表自己精心準備的祝詞,溫竹森握著手機偷偷從一樓大廳溜到了花園。
“您好,我是三天前下午三點左右打電話到您店裡定做錦旗的顧客,請問我錦旗上的字為什麽是錯的啊?”
店老板似乎對溫竹森有點兒印象:“您好,您是姓溫的那位先生對嗎?”
溫竹森說了聲“是的”。
“您好溫先生,據我所知,錦旗上的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您說的是哪個字呢?”店老板有些詫異地問道。
溫竹森輕咳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在附近,緊忙放低音量:“是‘宮’字,我之前說天宮的‘宮’,但是錦旗上出現的卻是老公的‘公’。”
聞言,店老板長長地“啊”了一聲:“對不起啊溫先生,我兒子接您電話的時候,誤把您說的‘宮’字理解成‘天公不作美’的‘公’了,再說了,這‘老公’和‘老宮’實在是很難分得清楚啊……”
溫竹森:“……”
把事情搞清楚之後,溫竹森拒絕了老板要給他退費的提議。
畢竟這也怪他在把錦旗取回來之後,一直都沒有打開查驗一番的機會,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烏龍發生。
幸好宮先生沒有生氣,這要是真的把宮先生給惹惱了,他可就真的慘了。
***
過完了生日,宮止也就沒有了再留在溫竹森家裡的理由。
“接下來的日子就又要麻煩溫先生了,”宮止將鼎鼎的小行李箱放在門內的地上,複又抬眸對溫竹森說道,“溫先生辛苦。”
溫竹森單手抱著鼎鼎,笑著搖搖頭:“怎麽會,跟小叔在一起生活,一點兒都不辛苦的。”
“是哦~是哦~”鼎鼎笑眯眯地趴在森森的肩頭,糯嘰嘰地鸚鵡學舌,“不辛苦~不辛苦~”
聞言,宮止抬手捏了捏奶娃娃的小臉蛋兒,眼底帶著笑意:“被人家抱著,你當然不覺得辛苦了。”
鼎鼎害羞地扭了扭:“等我有力氣,我就要把森森舉起來啦!”
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Leilani和Harvey全家齊刷刷地蹲坐在兩人的中間,一會兒仰頭看看似乎有話要說的宮止,一會兒又歪頭瞧瞧抿出梨渦的溫竹森,歡快地搖擺著大尾巴。
見Leilani和Harvey都可以繼續留在這兒,宮止極力壓下心頭溢出來的那點兒不甘,朝溫竹森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轉身朝樓下走去。
溫竹森緊忙抱著鼎鼎上前兩步:“宮先生路上小心,開車注意安全。”
自從被宮先生帶著去配了眼鏡後,溫竹森就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某種情緒仿佛隱隱約約地變了味道。
可細想過去,卻又琢磨不出來到底是什麽發生了改變。
隻得將這一切歸結為感激之情,便時常想要為宮先生也做點兒什麽。
礙於宮止什麽都不缺,溫竹森也就一直沒有報答他的機會。
“好,外面冷,溫先生和小叔回去吧。”宮止走到樓梯拐角,抬眸看向抱著小崽崽站在家門口的青年。
從老宅回來的時候,溫竹森的外套不夠厚實,因此宮止順手從衣帽間裡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給他穿。
直到現在,宮止都還清楚地記得青年披上他外套的時候,那副局促懵然的模樣,像是誤入了密集人群的一隻……漂亮雪貂。
總讓人生出想把他帶回家裡隱匿起來的衝動。
想到這裡,宮止不敢再多做停留,邁開長腿幾步就消失在了樓梯轉角。
至於他每次看到溫竹森之後,心裡莫名出現的那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還得再找施重談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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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溫竹森和鼎鼎迎來了第二期的錄製。
確認老宅的人過來照顧Leilani和Harvey之後,兩人依依不舍地與Leilani和Harvey一家告了別,而後上了節目組來接他們的車。
戴著新眼鏡參加節目的溫竹森連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之前被隱形眼鏡卡得眼睛脹痛的時候,他總是想著有時間就趕快去配眼鏡,沒想到後面被其他的事情所牽絆,最後還是被宮先生帶著去配的眼鏡。
一想到宮止,溫竹森的心頭就不自覺地湧上一陣暖意。
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對宮先生有什麽別樣的情感,而是真摯而誠懇的感謝。
【啊啊啊老婆!叔!】
【不,是侄子弟和小叔哥哈哈哈(doge)】
【天哪,我的森森戴框架眼鏡了!】
【救命啊!我永遠會被戴半框眼鏡的帥哥迷成智障】
【這種鏡框我之前試過的,我媽說我像特務】
【為什麽森森戴上之後會這麽人夫啊,我真的愛死了】
或許是第一期所帶來的熱度,讓節目組意識到了哪組嘉賓才是真正值得被他們多多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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