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說著,直接快步朝外頭走去。
見裁判衝出去了,準備比賽的兩個人自然也就暫時休戰了,跟在小周身後往外走。
來人是浮雲衛視台總編副主任陳征旬,和他六歲的兒子陳初瑞。
“大家好,我陳征旬,初次見面,多關照哈。”三十出頭的年紀,處理起人情世故格外的通透圓滑,讓人在挑不出他錯處的同時,還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與他之間不可逾越的距離感。
米哈和魏何客客氣氣地跟他握了握手。
陳征旬的咖位顯然是相當受重視的存在。
小周剛恭敬地跟他寒暄完,總導演就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見到陳征旬,腳下的速度不禁更快了。
“陳主任到了啊!”
陳征旬回握住總導演伸過來的手,笑呵呵地點點頭:“叫什麽主任,叫哥就行了,我來這兒啊,就是徐導管理我了。”
總導演連聲說著“不敢不敢”,而後把陳征旬父子迎進了屋,期間一直在努力地逗陳征旬的兒子瑞瑞開心。
【陳征旬竟然會帶著孩子來參加節目,不是說他不注重家庭嗎】
【就這麽一個孩子,能不寵著嗎?】
【也是,更何況,還得立人設呢】
“徐導,席老師還在外地,今天可能趕不回來。”助理小聲地對總導演匯報道。
總導演皺了皺眉:“怎麽回不來?天氣原因嗎?”
助理點頭。
“我們還有一組嘉賓,今天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到場,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一邊做遊戲,一邊等待他們明天的到來。”突然,總導演的目光被站在最邊上的人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青年拎著剛縫好的褲子,安安靜靜地站在出畫與入鏡的邊緣,一聲也不吭,看起來甚至是一副……生怕別人主動跟他交談的架勢。
小周見總導演似乎想要直接走流程,緊忙小聲提醒了一句:“徐導,吳老師還沒回來呢。”
沒想到總導演直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他不會回來了。”
在吳德興被台裡喊回去之後,他幾乎瞬間就猜出了問題是出在哪裡,於是特意看了一遍吳德興去溫竹森家裡時的那段視頻記錄,果然發現了端倪。
雖然他不知道“上面”罩著溫竹森的大佬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清楚,越是他無法得知真相的事情,背後之人的恐怖程度就越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只能聽憑台裡將那位的意思轉達給他們聽,並無好奇的資格。
更何況,如果沒有溫竹森,小周現在鐵定在醫院,哪裡還能有精神站在這裡問吳德興的事情。
除去總導演之外的工作人員們,根本不知道吳德興為什麽被突然調往非洲當戶外記者,只知道吳德興再也不會回來與他們共事了,心情不禁又輕松又擔憂,生怕下一個不知緣由的調動就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吳老師?是剛剛負責拍溫竹森的那個隨行導演嗎?】
【總導演說“他不會回來了”是什麽意思啊?調走了?】
【許家該不會是還沒有放棄溫竹森吧?】
【不應該啊,一個佔了親生兒子十幾年位置的人,許家肯定不會再為他做任何事了】
總導演在安排接下來的流程,溫竹森便趁所有人不注意,輕手躡腳、動作緩慢地上了樓,回到房間把睡醒的鼎鼎給抱了下來。
“森森~我有聞到奇怪的味道~你聞到了嘛?”
溫竹森動作一僵。
……他知道鼎鼎說的很可能就是他之前上的藥。
溫竹森含糊著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啊?”
鼎鼎的直覺非常敏銳,發現森森的回答躲躲閃閃,頓時噘起嘴巴,兩隻小肉手捧住森森的臉,神情嚴肅地問道:“森森,你是不是受傷了呀?”
溫竹森對他的準確猜測感到無比吃驚,不過為了不讓小叔擔心,他還是輕笑著搖搖頭:“沒……”
可剛說了一個字,溫竹森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向鼎鼎保證過,不可以再騙他的事情,正想承認,就聽見總導演開了口。
“不過,在正式開始今天的錄製之前,我們還有一件事……”總導演接過助理遞給他的大喇叭,高聲說道,“那就是先處理一下溫老師的傷況。”
他這個大喇叭,純粹是為了防米哈和魏何的。
這倆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加起來三百多斤,要是真的在現場放飛自我,光憑自己這麽一個缺乏鍛煉的虛弱人士,根本製止不了他們。
話音剛落,現場的所有人便將目光整齊劃一地投向了話題中心人物——
溫竹森。
米哈離當事人最近,聞言,他直接轉頭盯著溫竹森,驚訝地問道:“你受傷了?”
魏何也飛快地把溫竹森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哪裡受傷了?”
陳征旬同樣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溫竹森。
反應最大的,當屬鼎鼎。
“森森,你受傷了?”
大家站成一排時,鼎鼎還牽著溫竹森,而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已經迅速松開了溫竹森的手,挪騰著小短腿兒站到溫竹森的正對面,仰頭直視他:“怎麽肥四!(回事)”
溫竹森一介社恐,哪裡受得了這個,急忙擺手向鼎鼎解釋:“不嚴重,不嚴重。”
然而余光中瞄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後,他的耳根瞬間躥紅,手腳的位置都不知道該擺在哪裡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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