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捧著一杯溫水走了過來,另一隻手擔憂地拍了拍蹲在地上的米哈的肩膀:“還好嘛?喝點熱乎乎的水喔~”
作為長輩,鼎鼎始終都給人一種語重心長的感覺,剛好可以讓差點兒被花卷兒創亖的米哈得到一絲安慰。
米哈捂住自己的臉,無助地抱緊奶娃娃:“叔,一直以來吃竹森做的飯菜,真的辛苦你了……”
溫竹森:“……”
他紅著臉,為自己小聲地辯解了一句:“我平時做飯不是這樣的。”
今天實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居然翻車了。
鼎鼎熱心地用小肉手捧住米哈的臉,看上去是在幫他揉臉,實際上是想要在米哈再次開口吐槽森森的時候,及時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哄完了米哈,鼎鼎便正式開始安慰自家大侄子了。
“我們可以帶回去給Leilani和Harvey吃喔~”鼎鼎想起Leilani和Harvey平日裡用來磨牙的零食也是這樣的,便安慰森森道,“他們最喜歡吃這些有嚼勁的零食啦~”
溫竹森:“……”
擰成麻花狀的花卷兒,確實跟Leilani和Harvey的磨牙棒一樣。
只是在味道上可能……好吧,不管味道還是口感,可能都屬於折磨狗的那一掛的。
根本無法下咽。
【hhh該說不說,還是咱叔會安慰人】
【咱叔真的,我哭死】
【低情商:你這花卷兒梆硬,咬不動 高情商:可以給狗狗磨牙,有嚼勁】
【花卷兒:我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被誇成“有嚼勁”】
【說了很多次,不要動建築行業的蛋糕】
【抱歉啊,打斷大家一下,說句題外話,溫老師,我們家要開磚廠,您的配方可以賣給我們嗎?】
【我們水泥廠出十倍】
早在讓嘉賓們親自做飯蒸花卷兒之前,節目組就已經做好了plan b,提前請東瀾村的村民蒸了點兒饅頭、花卷兒、糖三角留作備用。
如果嘉賓們把花卷兒蒸得很成功,那麽這些面食就凍在冰箱裡,留作明天早上給大家當早餐吃;如果不成功,就可以順利地派上用場了。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這些饅頭、花卷兒、糖三角該上場了。
晚飯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總導演看得出嘉賓們都很累了,便提前宣布了解散,讓大家回到房間休整狀態,為明天的錄製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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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無論是導演組,還是身強體健壯如牛的米哈和魏何,回到房間後,都一頭癱倒在了床上,根本不想起來
可溫竹森卻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沒有做完該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躺下休息的。
夜已經深了,今天也不會再從房間裡出去了,所以腰間的麥自然是可以摘下來的。
溫竹森把手繞到鼎鼎的背後,取下黑色的帶子,將兩人的麥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不會被輕易碰到的窗邊矮桌上。
重量不輕的東西始終掛在腰上,還要又跑又跳地錄製節目,實在是辛苦這些小朋友了。
“小叔,我先幫你洗澡,”溫竹森從行李箱裡取出鼎鼎的睡衣,單手把奶娃娃從身邊抱了起來,抬腿朝浴室裡面走,“我們再洗個頭髮,香噴噴地睡覺覺,好不好?”
“好~”鼎鼎摟緊森森的脖頸,小肉臉兒貼在溫竹森的肩膀上,親昵地蹭了蹭,“森森也洗~”
只要跟森森待在一起,做什麽都是開心噠~
浴室裡,鼎鼎坐在節目組專門為小朋友們準備的小浴缸裡,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兒著漂浮在水面上的小鴨子。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挺直了脊背,認認真真地說道:“森森~”
溫竹森剛摘掉了今天的日拋隱形眼鏡,此時眼前一片模糊,就連聽鼎鼎說話都聽得不太清楚。
“啊?”他遲鈍地應了一聲。
看來等這期節目錄製結束之後,他得去眼鏡店配一副框架眼鏡了,每天摘下隱形之後,他的狀態和眼盲幾乎無異,太沒有安全感了。
……只是可惜了剩下的那整整一抽屜日拋。
鼎鼎握住森森的一根手指,笑眯眯地問道:“乖寶貝也是小朋友,今天的磨牙棒可不可以給他留一根呀?”
啊???
溫竹森更懵了。
磨牙棒?給宮先生留一根?
留來幹嘛?
噢,應該是宮先生喜歡親自喂狗狗,所以小叔想要讓宮先生也感受一下“新款”磨牙棒喂狗狗時的快樂。
“但是小叔,我覺得咱們的那個磨牙棒……技術還不是很成熟,”溫竹森為難地說道,“我覺得還是不要留了吧?”
萬一把宮先生給惹惱了,他可就完蛋了。
想起在自己穿過來之前原主就已經消費掉的那上千萬數額,溫竹森就倍感頭大。
這債得什麽時候能還完啊?
雖說宮三小姐和爺爺看上去比較希望他和宮先生好好過日子,但架不住人家心裡有席老師這個白月光啊,自己被踢出門是遲早的事,所以自當是要早做打算的。
不能做任何對宮先生不利的事情,包括用堅硬到變態的磨牙棒去傷害宮先生心愛狗狗的牙齒。
“啊?真的嘛?”鼎鼎難過地把漂浮在水面上的小鴨子圈到了身邊,低垂著小腦袋瓜兒,有些落寞的樣子,“乖寶貝真的不會喜歡磨牙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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