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鼎鼎弟弟,我陪你~”德米特裡是真心實意地想要陪著鼎鼎弟弟一起,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一起。
萊萊留在這裡,一部分也是因為想要陪著鼎鼎弟弟,而另一部分——
“沒關系噠,鼎鼎弟弟~我想看看森森哥哥什麽時候能‘恢復正常’,等到那時候我再回去睡覺。”
鼎鼎:“……”
三隻小崽崽排排坐在沙發上,包括總導演在內的五個大人都齊齊站在客廳的另一邊,目光所到之處,是空前的一致——
正安靜地蹲在地毯上觀察花紋走向的溫竹森。
除了陳征旬和總導演之外,大家都在拿著手機拍下了溫竹森“發瘋”的實況進程。
“黃姨,您怎麽在拖地?”溫竹森一把攥住保潔阿姨的拖布杆,“來,把這個給我,您去歇著,我乾這個最專業了。”
失去拖布的黃姨空著兩隻手,茫然地回頭看了一眼宮先生,一時無言,就像西遊記裡被獨角兕大王猛然間收了法器的風婆婆。
……小溫怎麽還撬活呢?
宮止抱歉地朝黃姨笑了一下,放輕聲線,盡量不讓那隻小醉漢察覺自己在說什麽:“他喝醉了,自己忙活一會兒,累了就會躺好了。”
黃姨是在晚飯之後才過來這邊的,不知道情況很正常。
“……蛋糕?”空耳的醉漢猛地回過頭來。
宮止:“……”他說的是“躺好”,怎麽就成了“蛋糕”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家卡皮巴拉今天還真的就沒來得及吃一口蛋糕,誤喝了酒之後就一路變成這樣了。
“宮止,如果我今天沒吃到蛋糕……”溫竹森說著,放過了黃姨的拖布杆,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握住宮止的手,語氣悲愴,“就會導致我沒吃到蛋糕。”
宮止替他拉攏領口:“乖寶,沒人不讓你吃蛋糕。”
說到傷心處,溫竹森已經分辨不出宮止在說什麽了,眼底倏而溢滿了淚水,難過地看著宮止:“我早就知道你這個人是相當殘忍的,詭計多端的狗男人,從逼著我吃藥,到逼著Harvey吃藥,你一件好事都不做……”
宮止失笑著順應他的意思:“是是是,我相當殘忍,我詭計多端。”
察覺到了周圍人對“Harvey”這個名字的不解和陌生,鼎鼎立即貼心地為大家做出解釋:“Harvey是家裡的狗狗喔~經常跟森森一起吃藥~”
鼎鼎這話說得很有歧義,一度讓人萌生了“溫竹森平日裡八成是跟狗狗用同一個食碗”的錯覺。
這邊鼎叔解釋得十分起勁兒,那邊溫竹森早已一把截住了黃姨去拿拖布杆的手,奪回拖布杆,動作專業地在一樓客廳裡做起了清潔工作。
陳征旬和總導演再度絕望地對視了一眼。
懲罰……是意料之中的,只是沒想到,是用這種方式。
【笑死我了,總導演和陳征旬已經傻掉了】
【擱誰誰不傻啊,在場有哪個人能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副田地啊哈哈哈】
【陳征旬:剛剛以為宮先生會打算報警,但現在是我和總導演準備報警】
【黃姨:我覺得我才是最該報警的那個人】
【哈哈哈對不起,我現在隻想抱緊森森(*╯3╰)】
在樓下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溫竹森總算折騰累了,被宮止用手闔上困倦的眼皮,攔腰一抱,回到了房間裡。
所幸在這場疲倦與興奮的博弈中,睡意暫時佔據了上風。
宮止將不甘心得像是泥鰍一樣活蹦亂跳的人帶到浴室裡洗了一通後,終於順利地從浴室裡帶出了一條已經被社會毒打過的乖順鹹魚。
*
翌日正午。
溫竹森在經歷了十四個小時的充足睡眠後,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房間裡空無一人,顯然宮止早就帶著小叔下樓去了。
有人照顧小叔就好,溫竹森心道。
身心舒暢間,溫竹森慢吞吞地伸長手臂,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瞬間“騰”地一下坐起身子。
……怎麽已經十一點多了?!
宮止為什麽不叫醒他!!!
匆匆洗漱過後,溫竹森披著外套下了樓。
最先看到他的,是一臉警惕地端著一碗豆沙包的米哈:“竹森……你沒事了嗎?”
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會動手打他一樣。
溫竹森不解地搖搖頭:“我沒事啊。”
不但沒事,而且睡得超級舒服,仿佛在睡前打了一整套的軍體拳一樣解乏。
米哈咽了下口水,跟廚房裡的魏何遙遙對視了一眼,轉身夾起德米特裡和萊萊就走。
溫竹森:“???”
陳初瑞正在絞盡腦汁地想要從楠楠那裡騙一根辣條過來,看見下了樓的森森哥哥,頓時慌得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撒開腿就跑到爸爸的身邊,抱緊爸爸的大腿瑟瑟發抖。
還沒等溫竹森開口詢問陳征旬這是怎麽回事呢,席輕冬就大步走過來抱起了楠楠,朝著溫竹森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竹森,你沒事了嗎?”
溫竹森:“???”
魏何放下水杯,跟著自家萊姐的腳步來到客廳與樓梯的交匯處,仔細端詳了溫竹森一番:“竹森,你真的沒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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