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何和米哈不喝酒,陳征旬便跟席輕冬和總導演喝了點兒自己珍藏的老窖。
這是他聽說鼎鼎今天會在錄製現場過生日的時候,特意去家裡的酒窖取出來,準備在晚飯的時候跟總導演喝一點兒的。
這工夫喝得上頭了,陳征旬難免會展現出他原本的性子,站起身來朝鼎鼎走了過來,趁溫竹森沒反應過來,一把就將奶娃娃抱在了懷裡。
“鼎鼎,來,讓陳叔叔抱抱~”
鼎鼎是個隨和的性子,但面對刻意給過森森難堪的陳征旬的時候除外。
被陳征旬從地毯上抱起來的瞬間,鼎鼎就一反平日裡的乖巧模樣,手腳並用地撲騰了起來,小肉手帶起的風力足以把陳征旬特意做過造型的頭發都呼扇得凌亂不已。
“不要~不要,不喜歡!”
鼎鼎不喜歡酒味兒,在家裡的時候,爸爸從來不會在喝酒之後抱他,此刻突然被抱,鼎鼎心中的驚嚇大於了厭惡。
宮止正在洗菜,聽見孩子們那邊的動靜,眉心微蹙著抬起頭來,剛好跟陳征旬對上了視線。
沉默而冷冽,警示意味濃重。
陳征旬打了個哆嗦,酒都醒了大半,緊忙把鼎鼎輕輕放回到地毯上,尷尬地撓了撓後腦杓,似乎很意外自己竟然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鼎鼎抱緊肉嘟嘟的自己,飛快地鑽回到了小夥伴們的陣營中。
【陳征旬:我得快點兒放下了,別再給我扇感冒了】
【真的很討厭喝完酒抱小孩子啊(攥拳)】
【哈哈哈咱叔還是分得清好賴人的】
【陳征旬被宮先生這一眼瞪得差點兒沒嚇死】
【他好像那個鬼鬼祟祟地偷蛋的蛇】
【鼎叔抱緊了胖胖的自己.JPG】
“你先過去吃東西吧,我馬上就過來。”宮止見溫竹森頻頻回頭,心知他八成是餓了。
溫竹森搖搖頭:“我就在這兒跟你一起。”
宮止明白他的心思,笑著用額頭貼貼溫竹森的發頂:“你去幫我嘗嘗哪道菜比較好吃,好不好?”
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確實餓得不行的溫竹森應了一聲,紅著臉走到了餐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安心地吃了起來。
“哇,這乾鍋還挺辣的……”
溫竹森被前幾天的燒烤鼓勵到,以為自己很能吃辣,沒想到一筷子下去,臉比宮止親他之後還要紅。
這乾鍋土豆片實在是要了他的狗命,仿佛直接把火給吞進了肚子裡,辣意沿著舌根一路蔓延到了胃裡。
“嘶——嘶——”
溫竹森被辣得受不了,想要用米飯止辣,又不小心噎到,只能攥拳捶了捶胸口,轉頭去找水。
“噎住了?來,竹森,快,喝口水。”
溫竹森被辣得厲害,又處在即將被噎住的邊緣,他沒顧得上多想,順手接過了總導演遞過來的杯子。
“哎!竹森!這水……”
見溫竹森仰頭就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坐在總導演旁邊的陳征旬一愣,忙不迭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邊,又看了眼總導演。
兩人對視一眼,霎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總導演的面色更是變得一片慘白。
……
今天的場地特殊,陳征旬便沒有格外準備平日裡喝酒用的小杯子,所以溫竹森這一口喝了將近五十毫升的白酒。
現場充斥著略微濃重的酒氣,因此溫竹森在接過杯子的時候,下意識把自己聞到的酒味兒當成了空氣中的酒意,毫不猶豫地就喝了下去。
【啊啊啊可憐的老婆,本來就被辣的不行了o(╥﹏╥)o】
【陳征旬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應該不會,也不敢,因為是總導演遞給森森的(笑哭)】
【yysy,酒味真的會聞不到嗎?】
【不小心喝錯過的人告訴你,真的會聞不到】
【別說酒了,之前我外婆他們村子裡,有人甚至誤喝過百草枯,那味道比酒還要刺鼻呢,還不是誤喝了】
“這是……酒?”溫竹森看著被自己喝空的杯子,頓時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總導演,眼前一陣發暈。
亦或者是頭暈。
好在沒有繼續噎著了。
陳征旬趕忙跑著去取了瓶礦泉水,擰開後遞給溫竹森:“水,竹森,水。”
趕快把酒味兒衝散一下才能舒服點。
他哪兒敢生出害溫竹森的心思,更何況是總導演不小心,宮止應當不會把這個責任扣在他的腦袋上吧……
六神無主間,陳征旬長長地歎了口氣。
此時見到溫竹森喝完了半瓶水,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副明顯是半醉半醒的迷蒙樣子,他瞬間比宮止還要緊張,大腿都快被自己的手指給掐爛了。
宮止剛熄了火,回頭就瞧見自己的寶貝被放倒在了沙發上。
旁邊站著手足無措的陳征旬和總導演。
宮止看得出這兩個人不是故意的,畢竟陳征旬已經嚇得嘴角都不自然地抽動了。
更何況,總導演是好心,擔心溫竹森會噎住,焦急間搞錯了杯子才不小心辦了壞事。
見森森一杯“水”下肚後,沒過一會兒,就直接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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