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溫竹森瞳顫的事情,隻覺得溫竹森在家裡走來走去的時候會不小心,便默默將回去之後要用海綿把家裡尖角的地方都包裹上這件事記下了。
“呲——”
宮止將噴霧的口對準溫竹森的腳踝,長按著呲了一下。
棕褐色的藥液沿著形狀漂亮的踝骨一路蔓延,滴落在提早墊好在足跟處的厚實紙巾上。
“按的時間可以短一點,這……”溫竹森心疼地看著宮先生手中的噴霧,“這太浪費了。”
宮止:“……”
他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會注意。”
溫竹森沒想到宮先生居然會這麽聽勸,接下來的每一下,按動的時長都恰到好處。
但滿意的同時,他卻也在暗自咬唇忍痛。
說不痛是不可能的。
默不作聲間,溫竹森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將視線落在了蹲在自己面前的叔侄二人身上。
不得不說,明明十分相似的眉眼,長在宮先生和小叔的臉上,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樣子。
只有這樣近距離細看的時候,才能從這冷毅與乖萌的矛盾衝擊中,找到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的證明。
……但畢竟擁有近距離端詳他們兩個這種機會的人,屬實是少之又少。
其實無論是網友和粉絲們,還是一同錄製節目的嘉賓們,大家不是沒有懷疑過鼎鼎就是宮止的兒子。
兩個人的眉眼相似,抬眸看人時的淡然目光也總是會讓人萌生出他們過於相像的念頭。
只不過作為宮家的少董,宮止多年來的履歷都是非常清晰透明的,向來潔身自好。
除了在公司之外,就是在宮家老宅裡陪伴長輩喝茶下棋,從不踏足燈紅酒綠的奢靡之地,更別說在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他的期間,偷偷和人戀愛並生下孩子了。
最重要的是,很少有人見到過財閥家的繼承人會不隨父姓。
鼎鼎姓虞,不姓宮。
這一點,是直播間的觀眾們以及各大平台的網友們討論的最熱門的話題。
【都什麽年代了,誰說繼承人就一定要隨父姓啊?】
【看宮先生這麽開明的人,我覺得他一定是個對老婆很好的人】
【等等,如果鼎鼎真的是他的兒子,他又真的有老婆,那……森森算什麽?】
【天哪不要啊,在事實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大家還是別亂說了吧,我好不容易磕上這麽般配的一對兒,我真的不想他們塌房啊!!!】
“噴一下手腕吧。”
宮止做事的動作非常迅速,處理好了腳踝處明顯的泛紅,便抬手握住了溫竹森的手臂,準備噴一噴他的手腕。
溫竹森被宮止伺候得很安逸,這工夫無論對方說什麽,他都老老實實地聽之任之,完全不反抗。
“疼嗎?”宮止湊到溫竹森的手邊,吹了口氣。
此舉並不會對傷口的恢復起到什麽實質性的作用,但卻讓人的心莫名其妙地變得……癢癢的。
溫竹森舔了下嘴唇,纖巧的喉結輕輕滾了滾。
“這裡噴了,”宮止放下噴霧瓶子,卷起溫竹森的褲腳,動作又輕又緩,“我再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溫竹森剛從腳踝處傳來的涼意中抽神回來,就發現宮止已經開始動手了,不禁又羞又急地伸出手,按住了宮止的手背——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宮先生,不用麻煩的,而且上面應該沒有受傷……”
沒想到卻被站在旁邊監工的鼎叔開口教訓道:“森森~你要乖乖聽話喔~不可以把傷口藏起來不處理喔!”
溫竹森正想狡辯,說自己應該是沒有別的傷口了,就聽見蹲在自己身前的宮止也跟著幫腔了一句:“這間屋子裡,咱叔的輩分最大,得聽他的。”
聞言,鼎叔得意地挺起了小胸膛:“(*^▽^*)”
溫竹森:“……”
宮止低垂著腦袋,並沒讓溫竹森發現自己唇邊的笑意,手上的動作輕了又輕。
【他在笑!詭計多端的小狗啊嗷嗷嗷!】
【好!很好!檢查有沒有傷口好啊!繼續往上卷!(探頭)(伸長脖子)】
【嗚嗚老婆的腿真的好細好白啊】
【宮先生你到底行不行啊,你是怎麽忍得住的啊?】
【姐妹冷靜一下,這畢竟是在直播呢,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
【都說色是刮骨刀,但是我的骨頭硬的很,求求了刮我吧o(╥﹏╥)o】
仿佛是親眼看到了直播間裡的觀眾們對著當前的這個畫面時,所表露出來的狂熱與激動的情緒,宮止停下了繼續往上卷溫竹森褲腿的動作。
見他動作一頓,溫竹森還以為自己腿上有什麽其他的猙獰傷口,讓宮先生覺得反感了,不由直起身子,也看向了自己的膝蓋。
鼎鼎也不知道乖寶貝要做什麽,眨著大眼睛仰頭望著乖寶貝,似在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動作,解除心中的疑惑。
“小叔,”宮止轉頭看著自家小叔,“你想不想跟德米特裡他們一起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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