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叔捂眼睛的樣子可愛死了嗚嗚嗚】
【鼎叔的反應簡直太不對勁兒了!】
【是的!按照他對森森護犢子的那副架勢,他是肯定不會對身體不舒服的森森坐視不管的】
【對啊對啊,更別說把森森交給別人來照顧了】
【有貓膩,很大的貓膩(警惕)】
宮止當然看不到直播間的評論區有多瘋狂,他只知道溫竹森把他的手按在了肩窩裡,盡可能地汲取著他手上的溫暖。
然而比起擁抱和親吻,他更想聽清溫竹森的夢囈究竟是什麽。
他能否為溫竹森化解這連在夢裡都折磨他的痛苦。
鬼使神差地,宮止傾身向前,緩緩湊近了青年的嘴唇。
鼻息交融,溫竹森的橘子味兒洗發水散發著淺淡的清香。
宮止的喉結滾了滾。
“太冷了……”
溫竹森所感受到的寒冷是抽象的,並非現實中的體感溫度。
宮止握緊他的手,輕聲問道:“還冷嗎?還有哪裡冷?”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宮止並不相信傳言說不可以跟睡著的人聊天這件事,他隻想要盡快緩解溫竹森那異常明顯的……恐懼。
溫竹森沉浸在夢裡,只能勉強聽懂耳邊傳來的幾個關鍵詞:“冷……手術室,很冷……”
宮止這次聽清了。
確實是手術室沒錯。
……他到底經歷過什麽。
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宮止剛想在被子裡面輕輕拍拍青年的脊背,以此來安慰他不要害怕。
卻不曾想,多年來時常折磨他的頭痛竟在驟然間襲來,刺得他眉頭緊皺,下意識就收緊了手上的力道,將額頭抵在了溫竹森的頸窩。
二人相偎著放慢呼吸,共同經歷著難捱的苦楚。
站在門口攝像頭和鼎鼎的角度,他們之間的姿勢都是難以形容的旖旎曖昧,情深意篤。
鼎鼎撿起自己心愛的畫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家乖寶貝和熟睡的森森,想要過去看看他們的情況,又覺得自己這時候不該過去,隻得赤著兩隻小jiojio站在地面上,準備隨時應乖寶貝的召喚,奔赴過去照顧他們。
【親了吧?親了吧?親了吧?】
【看把咱叔急的,都要變成急急國王了】
【叔,快到沙發上去呀,地上涼~】
【姐妹們,放輕松一點,他倆這個距離,親和沒親還有區別嗎?】
【我這就去把民政局扛過來,有沒有人搭把手】
【嗚嗚嗚這個畫面比他倆親上還有X張力,這個體型差簡直了】
【少董的肩膀把森森整個人都罩住了嗷嗷嗷(話說他肩膀內扣,該不會還是……c吧?)】
溫竹森是被總導演在一樓大廳用大喇叭喊醒的。
從市區裡過來的大廚非常專業且迅速地準備好了晚飯,總導演也非常迫切地希望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嘗一嘗大廚的手藝。
可饑餓終究沒有敵得過困意,溫竹森隻短暫地清醒了一下,便又昏沉著睡了過去。
他的身體底子太差了,整日高強度地集中注意力確實有點兒吃不消,除了用睡眠補回失去的精力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回滿血了。
溫竹森完全醒來的時候,其余的嘉賓們已經吃完了,是宮止出去告訴大家,溫竹森在睡覺,大家才肯先吃的。
“森森~你醒啦~魚魚超好吃喔~”
溫竹森一睜眼睛,就看見鼎鼎捧著小餐盤,蹲在他的床邊,彎著圓溜溜的漂亮眼睛,奶聲奶氣地招呼他。
“小叔……”溫竹森聲音有點啞。
下午在抓魚的時候,他因為怕魚、可又不能不抓,只能在盡量不碰到魚的前提下,直接把魚倒進桶裡這件事費了不少力氣,以至於剛剛這段時間睡得很累,可在夢裡的彷徨間,他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足以將他整個人都捂熱的暖意。
然而醒來卻發現宮止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
……他剛剛睡覺的時候該不會是說夢話了吧,再嚴重一點兒,該不會夢話的內容是辱罵宮先生了吧?
溫竹森默默咽了下口水。
他想主動開口問一句,可又擔心就這樣問出來的話,屬實有點兒不太禮貌。
權衡過後,溫竹森還是決定自己慢慢觀察,盡量不打擾宮先生。
在鼎叔的熱情陪伴下,溫竹森吃完了宮止幫他端上樓的晚飯。
不知道是誰幫他把魚肉挑了刺,總之吃魚的時候,隻感受到了魚肉的鮮美可口,卻完全沒有任何會被刺扎到嗓子的壓力。
時間已經很晚了,吃完東西就又該收拾收拾準備睡覺了。
溫竹森剛披著外套從床上站起來,就被鼎鼎神秘兮兮地拉住了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森森,乖寶貝今天偷偷親你了喔~”
??!
溫竹森的臉頰幾乎是瞬間就竄上了緋色,說起話來都結巴了,但還是被理智驅使著放低了聲音,抬頭看著自家小叔:“怎、怎、怎、怎麽可能?!”
鼎叔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神秘笑容,沒再回答森森的問題,背著兩隻小肉手,相當成熟地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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