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雲說的有些隱晦,明眼人都知道他不想再討論他人私事,喬一微勾嘴角表示謝意:“康經理,給我來一瓶伏加特。”
康雲恢復待客之禮:“好的,請稍等,請問還需要加點其它嗎?”
“不用。”
店裡的歌曲已經換了一首,節奏比較勁爆,彩燈也跟著活躍起來,喬一找了一個公用酒桌坐下,饒有興趣的看著舞池上形形色色的人。
而古裡自從聽了康雲說的話,到現在都沒回過神,滿腦子都是:白林喜歡男人,白林喜歡男人?他心中最崇拜的白林大哥喜歡男人!
直到喬一遞給他一杯酒,他才機械的轉頭:“不,這不是真的。”
喬一:“???”
“喂,你沒事吧?不會腦震蕩了?”喬一舉手在古裡飄渺的眼前晃晃。
後者就跟失魂似的,好像嚇的不輕,喬一沒有多管,獨自喝起悶酒,正思索如何找出凶手時,他的前方伸出了一隻纖長的手。
手主人帶著白色手套,看上去整潔乾淨,喬一順著手往上看,一位穿著體面,彬彬有禮的紳士正彎腰面向他:“不知我是否有榮幸請您陪我跳支舞?”
第三章
男人很英俊,輪廓分明,嘴唇緊抿著向上勾,看得出來他是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可外人看來別扭至極。
喬一腦海閃過一絲疑惑,隨後也輕勾嘴角,伸出白皙的手覆在眼前的手上。
喝過酒的他臉色泛紅,看上去有些嬌媚,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酒香,濃密的睫毛下,那雙迷離的眼眸快要讓人淪陷。
見如此狀態的喬一,男人喉結微不可見的滾動一下,隨後捏緊那隻白皙的手緩緩將人帶進舞池。
整個酒吧昏暗燈光觥籌交錯,音樂聲溫婉沉醉,給整個舞池染滿了曖昧色調。
被帶到舞池的喬一險些站不穩,腦袋一片模糊,看人都帶重影,他隻感覺腰間被一股力道鎖住,帶著他的身體左右晃動。
“嘔…”
身體承受不住酒精給胃部帶來的副作用,瘦小的身姿猛然向前傾想要吐出胃裡過多的酒精,結果這一傾直接撲進了一個硬朗的胸膛,雙眼迷離的他抬起眼眸定睛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在和人跳舞。
但胃部難受的厲害,想要吐卻又掙脫不得,也不好吐在他人身上,最後硬是將那口酸水憋了回去。
男人輕拍撲在他胸膛上人兒的後背,柔聲道:“你喝醉了。”
許是男人順背的姿勢靠的太近,他的鼻息輕輕貼在喬一清秀的墨發上,眼神微微眯起,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然而喬一卻覺得更加頭暈腦脹,仿佛精氣神在一點點流失,整個人就要虛脫。
“嗝~”隨著一聲不雅的聲音,他輕輕推開身前人,抬起一雙飄忽不定的眼眸,宛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男人微勾嘴角:“我扶你去休息。”
舞池的後方有一個通道,通道之後是幾間臨時客房,房間擺設一應俱全,喬一被放到床上後頓覺耳根清淨了許多,但那緊皺的眉頭還是讓他感覺不適。
房間一時安靜的有些蒼涼,好半晌,喬一忽覺面門撲來一股熱氣,男人坐在床邊躬身靠近喬一,鼻息輕輕滑過他嘴唇。
下一刻,喬一騰的一下便從床上坐起來,眼眸清明無比,動作矯捷如豹,拽出一張古裡送的驅鬼符就直奔男人胸膛而去。
男人反應比喬一還要迅速,竟搶先躲開喬一接連攻擊,輕腳落在窗邊:“那麽弱也敢使用美人計,就不怕羊入虎口?”
“也就只有你這種變態才會中美男計。”
喬一口中的男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十分不滿男人用錯詞,更是不滿自己堂堂大天師被如此調戲。
男人被罵變態非但沒生氣,還饒有興趣的盯著喬一:“我之前怎麽沒見你說話這麽大膽?明明自己母親被羞辱的抬不起頭了也不敢吱聲,就算被冤枉為殺人凶手也只能悶聲抗下。”
男人向前走一步,嘴角帶笑:“更奇怪的是,弱的要死靈魂卻強大香甜,我都忍不住要再吸上幾口…”
“嘩——”
話音未落,喬一便拽出十幾張符朝男人齊刷刷飛去,後者躲閃不及,被砸個正著,待符紙燃燒的迷煙散去,男人卻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唯一的區別就是臉上的表情變得暗沉。
喬一暗道不好,未讓男人作出絲毫反應,立馬拽出自己去掉半條命畫的那張符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向男人砸去,霎時虹光大放,一股燒焦味撲鼻而來。
虹光散後,便是男人狼狽不堪的模樣,被困在符紙之下,動彈不得。
這符被喬一命名為誅煞,可以將一切鬼怪困在其中,無法逃脫,他還會畫另一種符,被他命名為天罰,可以斬殺誅煞裡的任何鬼怪,兩者並用,無一生還。奈何這具身體太弱,無法同時畫出兩張符,為了完成誅煞,他現在還虛脫的一道普通靈力波都打不出。
“看來還是有點本事。”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房間響起,分辨不出是從哪個方位傳出,只聽聲音卻能完全感覺出此時已經換了一個人,哦,是一隻鬼,而被困在誅煞裡的那隻鬼也不知何時自縊,已然魂飛魄散。
喬一眯眼:“你倒是一點本事沒有,連真身都不敢露面。”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客房的房門被打開,古裡拽著方頡衝了進來,他頓時如見活菩薩:“哎喲,終於找到你了,你不知道,你人不見了可把我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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