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很大方地問候道:“老板,你在辦公室?”
“嗯。”茨卡琴科的鼻音有些重,不過他一貫是如此的,發音靠後,“有點心煩的事,所以冒昧打擾。”
喬西笑了笑,“沒事,你可是我的老板,我靠你吃飯呢。對了,我給你說個脫口秀吧。”
對面似乎笑了笑,“都行。”
之後,喬西就隨便說了段網上看到的段子。
說完後,他聽到對面又笑了笑。
喬西:“很好笑嗎?”
茨卡琴科的聲音恢復了那種和平,“其實內容不重要,聽你說會比較有意思。”
喬西有些意外,“為什麽這麽說?”
茨卡琴科的語氣十分平穩,“也許,你比較惹人喜歡吧。”
喬西聽完微笑,“是嗎,你這麽說我很高興,所以你畫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茨卡琴科頓了頓,“那個嗎?”
隨後他帶著回憶的思量說道:“那天我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出現你的身影,我很少會這樣,我覺得我需要記錄下些什麽。所以,我就畫了你的畫像。”
說完,他語氣斟酌了幾分,問道:“你會覺得被冒犯了嗎?”
喬西的回答十分坦蕩,半帶著謝意,“沒有,我很高興能被這麽精彩的方式記錄下來。”
說完,對面一聲淡淡的“嗯”,“謝謝。”
之後似乎對面有人來找茨卡琴科,畢竟他總是很忙,這大中午的都不吃飯,還在辦公室裡處理事情。
喬西便和他掛斷了電話。
他又在餐廳裡看了會NBA,然後就去訓練了。
……
……
下午訓練的時候,他們離開基地,去往了一個可以容納八萬人觀眾的曼切斯特中心體育場。
他們將在這裡進行訓練。
但是一些消息靈通的媒體,也第一時間得知了國家隊將在這裡進行訓練的通知。
於是,很多有私人關系的媒體,便動用了他們的關系,想要偷偷溜進這個體育場,去偷拍一下獨家爆料照。
所以,在國家隊隊員們訓練的時候,萬惡的太陽報記者,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來了。
他們此時站在體育場的看台上。
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站在非常非常高的一層看台上,基本上的這個八萬人體育場裡最高的一層看台上了。
反正他們帶的是高清攝像機,離得再遠也可以看清楚。
而後,他們就開始對著國家隊進行偷拍。
順便還商量著要怎麽尋找爆點,怎麽扭曲事實。
——“上次我們爆料那個喬西是個GAY的新聞,好像製造了不少的熱點啊。要不我們今天接著爆料那個喬西是GYA?”
——“可以,你等下盯著那個喬西拍,盡量拍他和其他男性親密一些的畫面,這樣方便我們去編造啊。”
畢竟《太陽報》嘛,要問怎麽“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這可是太陽報最拿手的好戲了。
春秋筆法這種東西,太陽報都玩了五十多年了。
隨後,記者們打算拍喬西。
並且,此刻他們偽裝成工作人員,站在八萬人體育場最高的那階台階那兒,按照正常人的視力,是不可能看到他們在幹嘛的。
甚至,都不可能看到和注意到他們。
然而,喬西不是正常人視力。
所以,喬西一下子就看到他們了。
他不僅看到他們了,還能看到他們拿著攝像機對準了自己。
他甚至還能離著那麽遠,卻隱約聽到他們嘴裡念念有詞道:“拍喬西,抓同性親密瞬間,爆料”等等。
喬西稍微一分析,就大概知道這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想要幹嘛了。
他當然也不會慣著他們。
不過說實話,喬西確實有點無語。
為什麽,都是踢球的。
人家的花邊新聞都是今天和哪個模特約會,明天又和哪個網紅泡吧。
結果自己一個小孩,花邊新聞竟是整天盯著自己是不是一個GAY?
喬西:“……”
算了,不去想這個了。
但是他不打算放過那幾個記者,按照國家隊的規定,他們私下拍照話,連照相機都是要充公的。
隨後,喬西走到場邊。
拿出了自己的紫羅蘭香水聞了聞,然後,開始拋擲一個界外球。
別人也以為他是要拋擲一個手拋的界外球。
誰知道,他高高舉起手之後,竟然……
直接對著觀眾席用力狠狠地砸出去!
這個動作,把其他隊友都給看呆了。
他們只看到那個球,以一個極度不合理的拋物線,從喬西的手裡脫出去。
為什麽說這個拋物線極度不合理?
因為,人家手拋球,都是先升高,再回落,起碼符合力學的基本重力速度常識,是一個拋物線的弧度的。
而喬西的手拋球……
太TM不合理了!
它沒有回落,一路高升,一路向上狂飆,完全沒有升到最高點要回落的意思!
這不是拋物線,就是一條筆直攀升的函數啊!
這臂力也太驚人了吧?
他到底要扔到哪裡去啊?
而後,這枚球,一直飛一直飛,竟然一路飛到了這個體育館觀看席位的最高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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