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長歎一口氣,然後關掉了INS。
世界,總算清淨了。
接著,叮叮叮,手機的短訊又開始劈裡啪啦地響了。
是自己的親朋好友們,給自己發的恭喜短訊。
喬西瞄了眼,實在太多了,沒法一個個回,就群回了。
其中,他看到了厄津森發來的。
厄津森:“恭喜首粒進球。”
喬西因為還要忙著離開這裡,就回了句,“謝謝,你也加油。”
之後,他還看到了茨卡琴科發來的祝賀。
“進球很精彩。”
畢竟是自己老板,他肯定是要回復的。
然後他又回了點親戚的,便匆匆和球隊離開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門口,一大堆記者堵在門口要采訪喬西。
喬西不想接受采訪,便拒絕了所有采訪,回到了酒店。
又因為門口都是那些記者,所以自己也沒法出酒店,接下去他就打算在酒店呆著。
此時,他在酒店休息了幾小時,打算去餐廳喝杯咖啡。
因為這個酒店的客人比較少,雖有些人把喬西認出來了,但是也沒有人貿然來打擾喬西。
此時,他一個人坐在餐桌前,低著頭在餐桌前看手機。
服務員小姐走來,在他耳邊問道:“請問,先生您想要喝點什麽?”
喬西依舊低著頭,他在看新聞,所以沒顧著抬頭,他道:“咖啡,謝謝。”
然後,待那位小姐走後。
喬西依舊低著頭,卻看到一雙修長的、骨骼分明的男人的手端著咖啡杯,將被子放到了自己眼前的桌上。
喬西一愣。
這個手,感覺有點眼熟?
之前隊長給自己整理過連帽衫的帽子,當時自己近距離看到過隊長的手。
似乎和這雙手非常相似。
他詫異地抬起頭一看,結果,目光正好撞進了厄津那雙藍色的眼睛裡。
喬西:“……隊長?”
“嗯。”厄津森的鼻音懶懶的。
喬西眨了眨眼睛,“我沒看錯吧?隊長你怎麽在這裡?難道挪威國家隊的下榻酒店,也是這裡?”
“是,”厄津森在喬西的對面坐下,他穿著經典款的純色POLO衫,領子上的扣子沒有扣,露出消瘦的鎖骨。
說完,他微微一笑,“很巧不是嗎?”
“是啊,既然如此,那一起喝杯咖啡吧。”說完,他讓服務生再上一杯咖啡。
厄津森手搭在桌上,“你今天的比賽我看了,非常出色,紫羅蘭為你驕傲。”
喬西笑了笑,“快別說了,我被誇了一天了,聽累了,我們說點別的吧。對了,挪威隊的比賽是在明天嗎?”
厄津森接過服務員端來的咖啡,用杓子攪拌了幾下,“嗯,和荷蘭。”
“那可是一場硬仗。”
隨後,喬西又談到:“對了隊長,他們都說你打算這賽季結束之後,就退役,是真的嗎?”
其實他早就想知道了,不過借此機會問一下。
厄津森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聽誰說的?”
喬西一是回答不上來。
總不能說是自己看了很多厄津森相關的八卦新聞吧?
而後,他扯了個尷尬的笑容,“那個,新聞裡都說,你的那些什麽叔叔伯伯會搶你的位置,所以你必須得回去……”
“這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厄津森的語氣很平淡,就仿佛在說一件多麽無關緊要的事,“我會讓渡一部分利益給他們,他們願意暫時替我接管企業。”
說完,他雙手交叉擱在桌上,目光平靜地看著喬西,“我無法放棄踢球。”
喬西理解他。
事實上,他理解每一個瘋狂熱愛踢球的人。
所以即使厄津森因此要面對一些風險,他也願意,只要能夠繼續踢球。
喬西忽然感慨地歎了口氣,“這或許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此時。
喬西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身後,那人穿著深灰色的綢製襯衫,黑色的長褲。
是,茨卡琴科?
喬西驚呆了,他下意識問道:“老板,你怎麽會來這裡?”
茨卡琴科走近他們,禮貌含笑,“我好歹也算是球迷,來看世界杯,不過分吧?”
說完,他看了眼厄津森,“怎麽?挪威隊也在這裡下榻?”
厄津森勾了勾唇,笑容很淺,“是的,真巧。”
茨卡琴科挑了挑眉,“確實很巧。”
喬西總覺得,這兩個人的對話,怎麽怪怪的。
都在說“很巧”,但是卻好像都是話中有話的樣子?
這時候。
茨卡琴科開口,他對著喬西神色禮貌而可克制,“我聽說這裡的餐廳不錯,晚上要不要……”
他還沒說完,卻聽到,同一時間。
厄津森轉頭在問身邊的服務員,“你們這兒健身房開到幾點?”
服務員:“晚十點。”
茨卡琴科開到一半的口,沒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你們晚上有約?”
厄津森轉頭對喬西微笑,語氣溫柔,“你不是說晚上要加練嗎?”
喬西愣了愣。
自己什麽時候說過?
他想了半天。
而後,他想起來,好像是自己去卡塔爾之前,在俱樂部和厄津森說的,說自己去了卡塔爾要勤快加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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