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問道:“到底什麽事?”
麥迪揉著自己脖子道:“具體什麽事我不知道,但是新聞裡說挪威首富昨天病危了。”
喬西又一愣,他知道厄津森是挪威人。
可是挪威首富和他有什麽關系?
接著,麥迪意外地說道:“他爹就是挪威首富啊!”
喬西:“……”
看來,這個在足壇人人知道的事,只有喬西不知道。
畢竟自己剛穿來沒多久,他也不是什麽天天盯著八卦新聞看的。
再加上,厄津森真的很低調,非常之低調。
他從來沒談過任何和自己有關的事,別人也沒說,所以喬西直到現在才剛知道。
喬西有些後知後覺地說道:“原來,他才是真的是踢球踢不下去了就回家繼承家業的……”
麥迪卻悄悄和喬西八卦起了厄津森的事,“你可別這麽說,他家的事,可複雜了。”
喬西一愣,“嗯?”
麥迪娓娓道來:“他爸就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想踢球,他爸就說,一個踢球,還有一個就繼承家業,結果,大兒子踢球死了,小兒子也來踢球了,兩個兒子還都在紫羅蘭踢,他爸這些年估計已經氣死了。”
說完,麥迪歎了口氣,“哎,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厄津森他爸要真的不行了,他肯定還是得回去繼承家業,不然家裡這麽大的產業,真就放心讓外人去管嗎?”
這話說得,喬西心裡忽然有些惆悵。
看來,自己以後沒機會和厄津森一起踢球了?
他很大可能,是要回去家族公司了?
其實,他挺喜歡和厄津森做隊友的,如果真的要分別,還是有點舍不得。
但是他看得出,厄津森真的很喜歡踢球。
而且,他作為英超最頂級的中場之一,已經踢到這個程度了,難道就舍得放棄一切,離開球場嗎?
雖然他沒有拿過冠軍,那是因為他一直執著留在紫羅蘭,這幾年紫羅蘭比較動蕩,管理層也很混亂,整體成績下降,直到今年茨卡琴科上位才好轉,這是整個隊伍的問題,不是一個人可以改變的。
但是厄津森一直忠於紫羅蘭。
不然以他的實力,早就去其他冠軍隊伍了。
眼看今年紫羅蘭開始“複興”了。
難道,他真的舍得還沒拿過冠軍,就離開球場嗎?
喬西也是踢球的人,他知道球員對冠軍的渴望。
厄津森比誰都渴望,作為隊長帶著紫羅蘭奪冠。
因為得知了這個消息。
所以喬西今天一整天訓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晚上回到宿舍。
他一個人對著手機的聊天列表,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在厄津森的名字上來回點著。
自己要出於關心詢問一下隊長的情況嗎?
畢竟,隊長在自己初來乍到的時候,幫助了自己很多,也維護了自己很多。
自己總不能那麽冷漠,對他家出了那麽大的事無動於衷吧?
想了想,他打定主意。
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過去。
喬西:“隊長,你回挪威了嗎?”
剛發出去後,很快,喬西就收到了回音。
厄津森:“怎麽了?”
嗯……喬西在輸入框來來回回擦了幾遍,最後發送了一句,“沒事,今天看你沒來訓練,聽麥迪說的。”
半分鍾後。
厄津森:“嗯,家裡有點事。”
看到這條,喬西忽然有點傷感。
所以,隊長是真的可能不回來了嗎?
作為一個球員,他特別能共情厄津森,明明那麽喜歡踢球,卻可能不得不離開球場。
特別是,厄津森看起來根本不想回去,而是出於家族的責任可能必須要回去。
這種心情,讓人特別沮喪,喬西可以共情到。
他來回又琢磨了半天,發送了句,“希望一切順利。”
這句說完,對面就沒有回音了。
喬西等了五分鍾,都沒回音。
就打算把手機擱下了。
卻沒想到,消息又來了。
厄津森發來了一張挪威的北極圈極光照片。
照片上,是遠處的雪景,和北極光,還有一張桌子,他能看到厄津森的半截手臂擱在桌上,握著一杯雞尾酒,他修長的指節扣著玻璃杯。
這個手臂和酒可能只是他無意拍進去的。
他應該是想給自己看這個風景。
喬西禮貌地回了句,“很漂亮的夜景,果然只有在北極圈才能看到這樣的景色。對了,你在喝雞尾酒?”
厄津森:“嗯,葡萄柚味道。”
看到葡萄柚,喬西心裡一頓,他之前,不是說不喜歡葡萄柚這種酸的嗎?
是自己說自己喜歡酸酸的葡萄柚……
難道,隊長是聽到自己說了,所以想嘗嘗?
就在喬西思考的時候。
厄津森:“有點酸。”
喬西隨手發了一個吐舌頭的笑臉表情過去,然後加了句,“晚了,我去睡了。”
厄津森的頭像又閃了閃,“嗯。”
從頭至尾。
喬西心裡那句,“你還會回來踢球嗎?”都沒有問出去。
他覺得這種問題會很失禮,雖然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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