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就仿佛在說“什麽鬼?你在和我的馬談人生談理想?”
接著,那個馬主人都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聽到喬西繼續說著。
——“馬兒啊!你聽我說啊!!發脾氣會折壽啊!!”
——“冷靜吧我的馬兒!這世界就是這樣,很多委屈我們要忍耐!忍耐就是一場修行啊!”
聽到這裡,那主人直接傻了,他一副“什麽鬼?和馬講道理?” 表情開始打量起了喬西。
那眼神仿佛是在心裡思量著:這小子是傻子?弱智?竟然和一匹馬在這兒談心?馬能聽得懂?馬要是能聽得懂,我的名字倒過來寫!噢不,我當場叫你一聲爹!
就在這個馬主人一臉不屑,拿著鞭子打算上去把馬的脖子給套住的時候……
卻發現。
那匹暴躁不安的馬竟然掉轉頭過來,然後低下馬頭,在喬西臉上聞了聞。
此時此刻,那馬渾身充滿了安靜祥和的氣憤,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暴躁和憤怒。
這畫風和剛才,簡直判若兩馬!
然後,它竟然真的不跑了,而是直接跪坐下來,甩著馬尾巴,似乎在邀請喬西坐上去帶他兜兜風。
甚至,這馬還發出了溫柔的“哼哼”聲。
看到這一幕。
那馬主人直接驚呆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和畜生談心的人。
就在這個馬主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時候,忽然一個警官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那是弗格森警官。
也是對喬西十分了解的那位弗格森警官,他之前可是多次看到過喬西的離譜瞬間。
此時。
弗格森警官看著這位馬主人一臉懵逼至極的樣子,說道:“怎麽,覺得他竟然能和畜生溝通,還把馬匹安撫得如此到位,覺得很離譜是嗎?”
那位馬主人皺著眉看著警官,“難道不離譜嗎?我養了那麽多年的馬,我從沒見哪匹馬可以這麽聽人類話的。”
弗格森深深歎了口氣,他的目光遠遠打量著喬西,而後無奈說道:“是啊,很離譜,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
馬主人有些納悶,“警官你這是什麽意思?”
弗格森又是一聲歎息。
——“我的意思是,我曾經也覺得他很離譜,但是隨著我慢慢對他的了解加深,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你現在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這竟然已經是他所有的離譜裡,最不離譜的離譜了!!”
馬主人:“……”
……
……
喬西在搞定了這匹馬之後,他就一個人先回了俱樂部。
今天是休息日,俱樂部沒有人,麥迪、德森他們忙著紋身,自然也沒空來俱樂部。
而且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也不會在周末來這兒工作。
喬西一個人來俱樂部,其實是來獨自加練的。
他雖然不像有的球員那麽“健身狂魔”,那些人可能下班後還會去健身房加練。
自己倒沒有,他就是周末一般會去加練一下。
其實前世,他是每天都會給自己加練的“健身狂魔”,只不過這一世,他每天下班回家之後 ,要寫作業……沒空去加練罷了。
只能周末趁機去俱樂部的健身房加練一下。
一般來說,後衛比較喜歡加練,因為後衛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比較高。
喬西作為一個邊鋒,教練一般不希望他練得太壯影響速度的。
不過喬西會控制的,他不會讓自己增肌太厲害。
此時在健身房,他一個人在那裡拉伸背肌。
空蕩蕩的俱樂部裡,四周安靜不已,連樹葉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忽然,喬西聽到遠處,有一陣……皮鞋擦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有人來了?
那腳步聲不急不緩,沉穩踏實。
喬西有些納悶,他正準備看看是誰來了。
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白色襯衫,淺灰色長褲,高挑的身高,筆直的背脊。
是茨卡琴科。
喬西很意外,怎麽,老板周末了還要來視察俱樂部?
他從運動器材上下來,茨卡琴科似乎也看到了他,直接推門進了健身房。
喬西友好大方地打了個招呼,“老板?”
茨卡琴科鼻子裡輕輕“嗯”了聲,而後他單手插袋,環顧四周,“你一個人?”
“是啊。”喬西拿出毛巾擦了擦汗,然後套了件外套,“你呢?”
“我剛才見完朋友,過來看看。”說完,茨卡琴科找了一個沙發坐下。
他身上有一點點伏特加的味道,或許是喝了些酒。
他坐下後,一隻手撐著額頭,“你繼續吧,我坐會。”
喬西坐在他的身邊,“沒事,我也休息會。”
兩個人就這麽安靜地坐著,一時沒人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茨卡琴科手撐著額頭,目光垂下看著下方,忽然開口,“其實剛接手俱樂部的時候,我面對著巨大的壓力。”
“球迷每天都在俱樂部門口拉橫幅讓琴科這個姓氏從紫羅蘭滾蛋,媒體對我的一言一行口誅筆伐,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時刻都在擔心我會把俱樂部賣給美國人。”
“足壇把我描繪成一個會讓已經動蕩飄搖的王權加劇墜落的富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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