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文知道他猜的是什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祝靈在上個副本留下的一個大麻煩——白蛇災厄。
《七月半》裡暫時沒有出現任何有關的元素。
而祝靈身上能和蛇扯上關系的,很明顯就只有這件事了。
“但那不是一條白蛇嗎?”
尤宿不太明白:“這麽記仇?變成黑蛇也要來找麻煩。”
尤宿說完,自己倒是沒忍住先笑了出來,他這個笑當然不是對祝靈惡意嘲笑,只是尤宿的笑點一向奇怪,覺得一個S級災變不惜“染黑”都要報復一個新人玩家的做法很搞笑。
尤宿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說出來站不住腳。
諸星文推了推眼鏡,沒管犯病的尤宿:“一定是記仇嗎?”
“就不能是人家看上祝靈了嗎?”
尤宿:?
沒想到諸星文比他更能犯病。
“不是你真覺得他被NPC看上了啊。”
諸星文說:“不要那麽浪漫化。”
“你也知道遊戲裡有種NPC是保留了動植物
習性甚至本身就是動植物變異來的,它們身上還帶著各自的習慣。”
“你是說‘繁衍’。”
尤宿這會也一秒變正經:“可祝靈是男的也不能給蛇生蛋啊。”
諸星文說:“是蛇性本淫!”
他對尤宿的腦子不抱希望了:“祝靈長得那麽好看,S級災變都是人型狀態了,以人類的目光來說他被看上有什麽好稀奇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在上個副本裡祝靈惹出一個S級災變,最後都能全身而退。
這麽一想就很合理了。
遊戲世界裡最慘的玩家不是被大公會壓榨的低級玩家,也不是在副本裡痛快死亡的玩家。
最慘的是——除了美貌一無所有的玩家。
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懷璧其罪了。
這種玩家不僅會被其他玩家盯上,甚至還會被副本裡的NPC所覬覦。
任何一個下場都淒慘無比,被NPC盯上甚至更慘。
它們甚至願意在副本裡給自己盯上的玩家提供幫助,當玩家踏入NPC準備好的陷阱後,一擊必殺,成為一件注定被玩弄到死的收藏品。
畢竟這個遊戲裡最不缺的就是變態。
諸星文的話讓尤宿厭惡,顯然讓他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
尤宿說:“嗎的,差點忘了那些惡心的死變態。”
諸星文又說:“不過放心,我不認為祝靈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尤宿你發現沒有,祝靈是一個很喜歡嘗完甜頭在陷阱邊緣直接掉頭就走的人。”
“想要騙到他這樣狡詐的人,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吃虧。”
————
祝靈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六點半不到,祝靈就被自己的生物鍾叫醒了。
他剛睜眼,熱烈的陽光就從不怎麽透光的窗簾外傳了進來。
今天也是一個大好的天氣,但是從山武鎮周邊的環境來看,這裡明顯接近熱帶,夏天的陽光太好了反而是一件十分難捱的事情。
祝靈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他昨晚意外地休息得很好。
除了最開始又熱又冷地難受了一下,他的意識模糊著沒有完全入睡,後面都一夜好眠。
沒有空調的房間裡卻讓他睡出了一種涼爽舒適的感覺。
祝靈忽視掉地上的一片狼藉,先打算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他沒有注意到,隨著自己下床的動作,他的影子一邊從背上向下移動的同時,一邊緩緩地從陌生的輪廓逐漸變得正常,直到祝靈走進衛生間,他的影子徹底變得正常。
祝靈戴在手上的木串完全防水不需要顧忌,簡單洗漱一番後,祝靈一抬頭,視線卻凝固在了洗手台左側。
祝靈早就檢查過房間,昨晚這裡並沒有任何裝飾。
今天洗手台的左側卻擺上了一個小小的塑料花瓶,花瓶裡還插著兩朵白花。
祝靈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也是兩朵假花,一朵白玫瑰一朵白百何。
賓館內多出來的裝飾讓他多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名堂後就出門了。
祝靈剛走到一樓就看到於惜花坐在前台處。
於惜花身上換了另一條不同款式的紅裙子,除此之外,她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NPC。
發現祝靈下樓後,於惜花遞了一張早餐券給他:“住店套餐裡包的,把券遞給出門往右走的第一個早點鋪就行。”
祝靈手下早餐券後沒有馬上離開,他先是問了於惜花一嘴:“今天能給我換一間房嗎?”
於惜花皺眉搖頭:“不行,誰要入住哪間房可都是要講規矩的,大家都按規矩辦事,你換房破壞了規矩怎麽辦?”
於惜花說完,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她看著祝靈歎了口氣。
到底是這麽俊俏的一個年輕小孩,是有點可惜。
於惜花說:“昨晚的事情你畢竟倒霉,這樣吧,一會我去幫你打掃一下,弄乾淨點將就一下成不?”
只是一個換房問題而已,又是守規矩又是要他將就一下的,從於惜花嘴裡說得怎麽這麽奇怪。
好像他的一個平A意外換到於惜花的大招了。
祝靈低垂著眼眸,不再多言,直接默認了於惜花的解決辦法。
祝靈轉而問了另一件事:“昨晚有其他人來賓館休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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