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潮淡淡收回視線,“沒興趣。”
鬱霈回來時快熄燈了,徐驍兩人都在床上,只有陸潮坐在桌邊玩手機,走過去才發現他手上的紗布不翼而飛。
陸潮把手機反著往桌上一扣,抬了下受傷的右手面不改色道:“洗澡弄濕了。”
鬱霈看上鋪兩個閑人,總有一個能包吧?
“他們不會。”
徐驍正想說話一下子被噎了回去,他怎麽不會?明明是他不讓自己給包好不好?
陸潮靠著椅子,抬手在他耳朵上撥了撥:“你還負不負責了?你別忘了我這手投保……”
“負負負,手伸出來。”鬱霈無奈坐下,拿過藥仔仔細細給他消毒上藥,扎上紗布忽然想起手套,“我不是給你個手套麽,你沒戴?”
陸潮猛地欺近,兩人睫毛幾乎黏在一起,呼吸在鼻尖彼此糾纏,極近的嗓音如同耳語,“一隻手也照樣壓得住你,怕……”
話音未落燈一下滅了。
鬱霈呼吸微窒,別過頭卻猝不及防掃到他的臉。
徐驍晚上把窗簾拉了,此時寢室漆黑沒有一絲光線,陸潮聽見一瞬間沉重的呼吸,接著懷裡一重。
鬱霈一下子脫力撲在他身上,嘴唇壓著他的耳朵,祈求一般破碎的語氣又潮又熱,“窗簾,陸潮……拉窗簾。”
陸潮耳朵一下子麻了,在極度的黑暗中咽了咽唾沫,一隻手攬腰站起身,另一隻手勾住窗簾“呼啦”一聲扯開。
月光傾瀉。
陸潮低頭看到鬱霈額角汗濕,嘴唇微微發抖,連按在他肩膀上的指尖都顫得不像話,但隻緩了幾秒就撐住他的肩膀站直。
“我去洗澡。”
陸潮驚訝他鎮定下來的速度,又不由得想他為什麽這麽怕黑,人會害怕某一項事物都是有誘因的,他的誘因是什麽?
徐驍探頭下來,小聲問:“怎了?”
陸潮說:“以後別拉窗簾,他有點怕黑。”
徐驍:“哦哦行,那他沒事吧?”
陸潮往衛生間的方向瞥了眼,“沒事,也別問他,就當不知道。”
鬱霈洗完澡出來,徐驍終於顧上說話,“小魚你看論壇沒有?”
“沒有,怎麽了?”
“你看這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徐驍趴在床沿看他的表情,以為他會嚇一跳,結果他只是略微抿唇抬頭。
“這圖是誰拍的?”
徐驍突然有點慌,他不會是生氣吧?
鬱霈說:“照片拍的不錯,一會能發給我嗎?”
徐驍松了口氣:“可以可以,我馬上……誒我沒有你微信,加一下?”
林垚也立馬探頭:“我也要!我還沒你微信呢!”
鬱霈挨個兒加上好友,順便點開徐驍發來的鏈接,猜測校花選舉應該是平成大學一些不成文的玩法,大概就是選出一些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
他的名字後面是中秋晚會的照片,戲裝隆重,風姿綽約。
楊貴妃……說是校花倒沒什麽問題。
他隨手點進校草選區,陸潮票數一騎絕塵,靠在球場欄杆上連陽光都偏愛他幾分,照得他眉目張揚身姿修長,確實很迷人。
他忽然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女生喜歡他了。
“小魚,周六你有事兒麽?我和潮哥打算出去玩,你一起去啊?”徐驍說。
鬱霈說:“不了,我有事。”
“周六也有事啊?”
“嗯,我跟梁鍾有約。”
陸潮:?
-
鬱霈直播一周下來,數據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有不到一千粉。
陳津天天苦著臉發愁:“怎麽回事啊?你唱得這麽好為什麽就是不火?不應該啊,難道是公司沒給認真推?”
鬱霈倒沒有他這麽著急,仍舊每天練功。
陳津坐在一邊糾結:“你怎麽不急啊?而且你都不會跟粉絲要禮物,這樣怎麽行呢,我看別的主播都是主動要,而且很積極要關注。”
鬱霈笑了笑:“還沒到時候。”
陳津歎了口氣:“也是,讓你跟人要禮物我也覺得奇怪,那我再等等,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火到全世界都認識你。”
鬱霈莞爾:“一定。”
“你手機響了。”陳津找了半天,撈過來遞給他:“初粟,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鬱霈接過來,一靠近耳邊就聽見少年歡呼雀躍的嗓音:“師父我昨天看到你直播了,我本來還在想這個名字和你好像,點進去才發現真的是你,雖然沒露臉但是聲音太有辨識度了!”
鬱霈:“……你怎麽又叫我師父。”
初粟立刻不說話了,憋了半天才又開口:“那我叫你哥?你上次說來看我唱,你怎麽不來啊?我天天等你。”
鬱霈幾乎能想象他耷拉腦袋的樣子,無奈道:“你師兄呢?”
“他去考一個什麽試了,在家也是罵我,還不如不在呢。”初粟抱怨半天,又說:“你這周來不來看我?”
“我今天就去看你。”鬱霈說。
初粟懵了:“啊?”
“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順便過去看你。”鬱霈重複了一遍,初粟還是沒明白,但嘴先一步應了:“好好好!那我在那公園等你啊。”
鬱霈養嗓子的藥用完了,下午約好了和梁鍾在劇院見面,正好能抽時間見一見初粟也順便再打聽一下清河班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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