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霈略微點點頭:“好,多謝你提醒。”
體測……是什麽東西?
鬱霈仰頭忘了望天,還沒惆悵完一道清脆嗓音就在身後響起。
“呀!鬱霈?!”
鬱霈回過頭,看到一個個頭高挑的女生正盯著他瞧,她扎著利落的高馬尾,綠色襯衫配深咖色短褲,越發襯得皮膚白皙雙腿修長。
“你不認得我啦?前幾天我給你指過路呢!”陳約往校門口指了指:“你問我寢室怎麽走來著,我叫陳約。”
鬱霈頷首:“陳小姐,多謝你那天的援手,還不曾正式跟您致謝。”
啊?陳什麽玩意?
陳約被這個新鮮的稱呼和文縐縐的說話方式搞懵兩秒,眨巴眨巴眼睛繞著鬱霈看了足足兩圈,好看是真好看啊,說話也是真好聽啊,氣質也是真好啊。
“鬱霈,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鬱霈打算先去圖書館看看書,下午出去買點養嗓子的藥。
“嗨書有什麽好看的,我帶你去看個真好看的。”陳約用礦泉水瓶往球場一指:“今天陸潮跟人打球,你不是很想趁機看看他的腹肌嗎?”
鬱霈有些莫名,他為什麽要想看陸潮的腹肌?
“我覺得哎陳小姐……”鬱霈剛一開口就被陳約拽住,不由分說往球場拉,一臉了然的衝他擺手:“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明白,學姐是過來人。”
鬱霈也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什麽,但陸潮的腹肌……確實還挺迷人,昨晚他洗完澡出來隻圍了條浴巾,水珠順著溝壑明晰的肌理緩緩流淌,不難想象到堅硬與熱度。
行,那就看看吧。
今天打的是室外場,因為曲臨風那張挑戰書,現在整個看台上幾乎坐滿了人。
陳約拉著鬱霈找到地方坐下來,球賽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耳邊此起彼伏的呐喊與加油聲幾乎把鬱霈的耳膜都撕裂了。
陸潮長得高,一眼就能看到。
鬱霈不懂球,只能看出那道身影頎長挺拔,雙臂修長,充滿蓄勢待發的力量,像一頭迅猛但利落的獵豹,籃球精準投入籃筐的一瞬間看台掀起幾乎衝天的歡呼聲。
相較別人的興奮,陸潮只是淡淡勾起唇角。
“曲臨風不會又要被打臉了吧?不是說今天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嗎?誰給他的膽子和信心在牆上給陸潮發挑戰書,他不知道陸潮這輩子就沒輸過嗎?”
“很符合他們院的院訓哈哈哈,努力拚搏,不懼失敗,怎麽不算屢敗屢戰呢,一直被陸潮碾壓我都有點心疼他了哈哈哈。”
“啊啊啊啊!!!老公!!!”
“老公再擦一下!!!”
鬱霈眸光一轉,正好看到陸潮撩起球衣擦汗,緊實漂亮的腹肌一閃而逝,但耳邊的尖叫聲絡繹不絕。
“我現在要是衝下去喊老公會打折嗎?我指的是腿會被他打折嗎?陸潮真的好帥嗚……看我一眼啊啊!!!”
“沒關系,你有兩條腿,可以喊兩次。”
耳邊女生揶揄著笑,鬱霈也忍不住笑了下,接著胳膊就被人推了推,他側頭看到陳約嘴唇動了動,沒聽清便略微傾身:“什麽?”
陳約往他懷裡丟了瓶水,抬手指了指左側:“賀薇薇居然也帶了水過來,我還以為以她的驕傲不可能過來呢,看來是等不了了啊,你一會早點過去,別被她搶先了!”
鬱霈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穿著淺藍色繡花連衣裙的女生正靜靜往台上看,相比較別人的躁動與狂熱,她看起來溫柔許多,眼底情意也更明顯。
鬱霈視線又往場上一轉,落在陸潮身上。
一個性格狂妄燥烈,一個溫柔漂亮,倒是很相配。
鬱霈喜靜,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吵得他腦子裡嗡嗡的,好在比賽結束的很快。
陳約拿著水和毛巾先走了,鬱霈四周坐的全是女生,他想離開就必須從她們的面前走過去,思來想去隻好繼續端坐,等她們先離去。
陸潮將籃球一扔,看向曲臨風:“不用特地在牆上告訴我,現在我不就知道了嗎。”
曲臨風氣得牙根癢癢,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咬著牙恨恨瞪了陸潮一眼轉身離去,整個球場爆發出口哨聲、歡呼聲和嘲諷噓聲。
陳約跑過來給林垚送水,順道給徐驍也扔了一瓶,這個寢室除了林垚之外全是單身狗,尤其是陸潮這人有毛病,不喝別人給的水,那些追求者他看都不看一眼,完全不給任何人幻想的余地,所以陳約每次都準備三個人的。
陸潮靠在欄杆邊上,揚眉看了陳約一眼:“我的呢?”
陳約眼皮一掀:“單身狗不配喝水。”
陸潮:“?”
林垚一把捂住陳約的嘴,欲哭無淚的跟陸潮解釋:“約約不是那個意思。”
陳約眯著眼往他身後一指,“想喝水,那兒有啊。”
陸潮側頭,眉頭瞬間皺緊,他怎麽在這兒?
徐驍不明所以,一扭頭看到台子上的鬱霈也愣了,“我靠,他真來了啊,還帶了水過來,牛逼。”
鬱霈坐在那兒實在太過扎眼,徐斯沐眯眼看了一會,不由得驚道:“原來帖子上說的是真的啊,他真長這麽好看?還是為了老陸去整容了?那天找你去醫院接他不會是整容出院吧?”
陸潮很輕地磨了下牙,陰魂不散是吧?
林垚看陸潮往看台走,又看了眼一臉得意的陳約,幽幽道:“約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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