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想不通林念禾為什麽會喜歡男的。
但是今天在電梯裡,如果不是林蕊出來破壞,他和林念禾差點鬼迷心竅的親了。
這時,一邊本來在打團的麥子收到一條消息,他看了一眼,摘下耳機,然後就看著那條消息,久久的不動了。
旁邊的人見他不對勁,道:“怎麽了?”
麥子打遊戲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好不容易醞釀了一個月才表白,結果剛才人家姑娘發消息過來,委婉的說不喜歡他這個類型。
麥子苦惱道:“女孩子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崔什海自信滿滿的安慰他:“肯定是喜歡像我一樣又帥又專一,能給她滿滿的安全感的。”
其他人原本在打遊戲,都抽空看了一眼,評價道:“嗯,是挺安全的——過於安全了。”
崔什海:…………
“不是你們什麽意思?我詛咒你們打團永遠打不贏。”
“別別……有點太狠了。”
“海哥,不是我說,你平常都跟女孩子說不到一句話,就別誤導人了,還不如問小魚,他前女友多的一個手都數不過來。”
崔什海被會心一擊。
被稱做小魚的男生,看上去很秀氣,聽到自己的名字,摘下耳機道:“怎麽了?”
“說你前女友多的一個手都數不過來。”
蔣於牧:“啊?突然提這個幹什麽。”
“讓你傳授一下追女孩子的經驗。”
蔣於牧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談戀愛不如打遊戲。”
他說完,麥子本來還能忍住,現在頓時悲從中來,從位置上站起身去廁所哭了。
蔣於牧還一臉狀況之外。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其他人連忙拽住麥子,抽了兩張紙巾給他:“別哭別哭。”
正好有不明所以的路人路過,還以為發生了什麽,讓一米八的男生哭得像個孩子。
旁邊的人連忙給他找回形象,說給那些路人聽:“不就是打遊戲輸了嘛,有什麽好哭的,哥哥幫你贏回來。”
一邊勸,一邊給蔣於牧使眼色。
“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麥子實在太傷心,蔣於牧只能硬想了幾條。
他道:“其實長得帥不一定是重點,女孩子還是很看重真心的,是不是真心很重要。還有就是相處久了,日久生情也有可能。”
大家給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談過的人。
這一開口,境界就是和某個在山上修行三年的人不一樣。
賀繹心想,林念禾和單冬冬雖然結束了,但說不準後面還有單春春,單秋秋,單夏夏。
蔣於牧又想到一句,然而其他人以為他說完了,都已經散了。
喜歡這種事說不準,有時候連自己都意識不到。
賀繹打開手機,相冊最新的日期裡躺著兩張照片。
一張是林念禾發朋友圈的那張,另一張是當時賀繹多按了一下,拍的是林念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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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操的時候,經常會有學生在全校面前發言。
林念禾這周又被選為學生代表,主題是講心理健康對學習的重要性。
天氣逐漸轉涼,林念禾穿著凌英的校服,姿態挺拔,平穩悠揚的聲音從學校的廣播裡傳出來,讓人沉下心來。
每次他講完,下面同學的反應都很激烈,掌聲都比其他人講的時候要響。
要不是不能把手機拿出來,真想當場錄下來。
下了早操後,大家三三兩兩的回教室,有的人還在討論剛才的話題。
路過3班教室門口的時候,都忍不住朝裡面張望一下,看林念禾在不在位置上。
林念禾的位置在後排靠著窗,很容易就能找到。
一般能在教室看到他的時候,他都在學習。
教室裡的空調已經不開了,開著半扇窗戶,微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動了桌上的卷子。
賀繹從教室外走進來,就看到這麽一幅場景。
他拉開椅子,在林念禾旁邊坐下。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就像現在這樣。
早上最後一節是體育課,上完之後可以直接放學,不用回教室了。
繞著操場跑完兩圈之後,體委帶著人把體育器材從器材室運過來,體育老師讓他們自己挑,反正期末的時候要考一項。
林念禾正好想鍛煉鍛煉。
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發育的也慢,和同齡的男生相比總是差一大截。
直到上了初三,他的身高才開始往上竄,原來的衣服全都換了一個尺寸。
但相比學習,林念禾的體育的確是他的弱項。
上輩子高二運動會的時候,在體委的拜托下他才報了跳高。
後來林念禾才意識到,那次運動會,是他最後一次能用盡全力地奔跑跳躍。
重生之後,他才知道,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林念禾從一大堆的器材裡,撿起角落裡的一隻羽毛球拍,拿著拍子思考。
不遠處,任光在做打球前的熱身運動,一不小心抽到筋了,疼得嗷嗷叫,只能找旁邊的賀繹求助。
賀繹讓他躺在墊子上,抓住他的小腿,朝反方向猛地用力。
“嗷嗷嗷!疼——”
任光的聲音撕心裂肺,響徹操場的角落,但過了一會兒他的喊叫就逐漸減弱了:“啊好多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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