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繹抬了抬下巴,示意讓他先坐下吃點東西,自己則把那幾個袋子裡的東西拆封了。
林念禾坐下一邊吃,一邊看他拆包裝,袋子裡面都是些日常用品,心想剛剛賀繹可能就是去買東西了。
賀繹斜靠著桌子,陪著他吃飯。
“這荒郊野嶺的,附近沒什麽像樣的餐館,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林念禾從碗裡夾了一塊藕片給他,用手在下面托著:“那你嘗嘗。”
賀繹俯身,就著林念禾的筷子把藕片咬進嘴裡。
林念禾問:“你覺得好吃麽?”
賀繹先沒回答,嚼了兩下,似乎是在嘗味道,林念禾就等著他的答案。
直到他咽下去,林念禾還等著他的評價,賀繹朝他露出一個笑,一字一句道:“老婆喂的都好吃。”
“………”林念禾看他說這沒用的,不跟他貧了。
原本按照韓敬的意思,賀繹是要回家一趟的,免不了還要在家裡吃飯,但賀繹不想回去,掛了電話之後,他直接把韓敬的電話也拉黑了。
很快,賀繹收拾好了東西,也坐到林念禾旁邊,拆了另一副筷子跟他一塊吃。
林念禾問道:“你肩上的傷怎麽樣了?”
“沒什麽事了。”
賀繹神態自若的吃飯,這一路上來,林念禾也確實沒見到他表現出什麽不適。
但當初流了那麽多血,林念禾是親眼看到了,後來還在醫院裡縫了針,要說這麽快就全好了,他是不信的。
這些日子林念禾都沒去醫院看他,他心裡其實也很在意。
賀繹見他不說話了,他道:“那我脫了給你檢查檢查?”
剛剛進屋的時候,外套就已經脫了,這會兒賀繹身上就套了一件衛衣,他說完就擱下筷子,兩隻手抓住衣服下擺往上提,直接把上衣脫了,露出肌肉緊實的上半身。
林念禾呼吸一怔,下意識偏過頭,避過視線。
下一刻,賀繹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看著自己,發現林念禾耳尖微微泛紅,他帶著笑意道:“還沒適應嗎,寶寶。”
雖然已經到了三月份,溫度逐漸回暖了,但畢竟還是初春,還沒到可以不穿上衣的程度,好在屋子裡有中央空調,也不算冷。
林念禾在賀繹難得的半強迫下看向他,還沒等到視線下移,第一眼就看到了賀繹肩上一道猙獰的傷疤,像一條橫亙的毒蛇,在周圍完好的皮膚上尤其明顯。
看到林念禾的目光,賀繹道:“以後會長好的。”
林念禾湊近看了看,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傷口:“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
賀繹盯著林念禾的臉看,立刻變得心猿意馬的,他喉結動了動,壓下心頭的綺念。
林念禾沒有注意到那些,認真查看了一番後道,“待會洗完澡我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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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禾帶來的睡衣,還是蕊蕊給他挑的那套小鴨子,他坐在床上看大家在班群裡水群,頭髮剛剛吹乾還帶著一些潮意。
他們剛剛吃飯的桌子此時已經被收拾好了,明天早上酒店打掃的直接把垃圾帶走就行。
過了一會兒,浴室裡的水停了。
林念禾關了手機,抬起頭就看到賀繹從浴室裡走出來,只在腰間圍了個浴巾。
雖然剛剛已經看過了,之前也看過摸過,但他還是有種身份轉不過來的感覺,畢竟在這之前,他可是一直把賀繹當好兄弟的。
林念禾朝賀繹招招手,讓他過來。
賀繹別的沒帶,但他是從醫院裡出來的,包裡總共就揣了幾張數理化卷子,剩下的就是些繃帶和藥。
林念禾把碘酒和棉簽拿出來,先幫他消下毒,碘酒散熱快,塗在皮膚上清清涼涼的。
林念禾做的很專注,賀繹突然伸出手,直接把他抱到自己腿上:“這樣你看的更清楚。”他剛才就想這麽幹了。
賀繹的呼吸就在林念禾的耳後,那一塊皮膚本來就很敏.感,掃得他脖頸癢癢的。
林念禾替他把藥塗好了又貼上紗布,賀繹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麽,林念禾道:“你放我下來。”
賀繹放開他,林念禾把散開在床上的藥放回床頭的櫃子上,賀繹就從身後拉過他,林念禾一回頭,就看到賀繹近在咫尺的臉,線條流暢,五官立體俊朗。
林念禾呼吸一頓,賀繹慢慢的湊近他,一切都恰到好處,賀繹先是輕輕碰到他的唇,感覺到一股柔軟的觸感,像踩在雲端的棉花糖上,然後微微分開,又覆上去。
賀繹的手撐在床頭上,把林念禾限制在身前的空間裡,那隻手逐漸攥緊,他在林念禾的唇上反覆碾壓輕.吮,兩人彼此交換口中的津液,房間周圍的溫度也逐漸上升。
不知道什麽時候,林念禾發現自己變成了躺在床上,而賀繹已經把他睡衣領口的扣子都解開了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光滑的胸口,只是此時有些泛著粉。
直到賀繹放開他,兩人呼吸都有些不穩,但還是挨得很近,昏暗的房間裡,賀繹盯著他,黑沉沉的瞳孔清亮得驚人。
或許是賀繹的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混著淡淡的藥味,連帶著林念禾今天晚上頭腦都不清醒了,但最後林念禾還是推了推他:“別玩了。”聲音也是啞的。
賀繹腰間的浴巾已經撐出了一個弧度,松垮垮的系在腰間,堪堪就要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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