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沒耐心陪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像傻逼一樣杵在這,他問:“還有事?”
夏林搖頭:“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麻煩謝先生等小白醒了之後跟他說一聲,謝先生再......見。”
再見兩個字還沒說完,房門就懟著他的臉關上了。
夏林對著門站了一會,臉上的怯懦在門關上的瞬間盡數褪去......
手機在口袋裡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看著手機上“華少”兩個字,夏林猶豫了一會才接起,他轉身往外走:“華少......”
......
江白一直睡到中午,謝晦把人從被窩裡撈出來吃飯,江白不舒服,胃口也不好,吃幾口就不吃了。
下午幾個人開車往回趕,江白睡了一路,就連平時三分鍾不開口就能憋著的程憎這一路也沒發出什麽動靜。
到了楓林華裡已經是下午四點,江白剛從車裡下來就看見從屋裡就衝出來一個人.....
“哥!”
這聲“哥”喊的擲地有聲,叫的比親哥還親。
從另一邊下車的謝晦乍然一聽,心臟跟著緊了一下,等他看清跑出來的是誰後,臉色呼的一沉:“小兔崽子,誰讓你進來的?”
刑樂旁若無物,沒聽見似的,一雙眼全都放在江白身上,連點余光都沒給謝晦:“哥你怎,怎麽了?臉,臉色看著不,不太好。”
江白對刑樂從屋裡跑出來也很意外,他開口帶著些鼻音:“有點著涼了,你怎麽回事,怎麽自己跑來了?”
刑樂笑呵呵的說:“不,不是自,自己......”
謝晦黑著臉朝他走過去,剛要動手把人扔出去,就見葉邵黎從屋裡晃蕩了出來,葉邵黎抱著胳膊站在門口:“我帶他來的,謝晦你手是不是欠?”
謝晦看向葉邵黎:“你有病吧,沒事帶人來我這?”
葉邵黎:“不然我帶人去酒店?我請小樂來家裡做客不行啊,你別跟我說這是你家不是我家,你他媽十二歲的時候絕食飯都是老子喂的,你的就是我的,懂不?”
刑樂捂著嘴笑:“十二,歲還絕,絕食要人喂,飯巨,巨嬰還,還是叛逆啊。”
謝晦眼神還沒等瞪過去,葉邵黎不耐煩的說:“進不進來,不進來我關門了,怪瘠薄冷的。”
葉邵黎在這,程憎一秒都不會多待,不知道人是什麽時候跑的,等江白注意到的時候家裡已經沒有程憎這個人了。
顛簸一路,江白又有點燒起來了。
腳還沒好,這會兒又因為發燒沒什麽力氣,整個人看起來弱柳扶風的。
葉邵黎皺著眉頭看江白:“這才出去兩天就把人折騰成這樣,謝晦你是不是沒點數?”
江白正準備上樓,聽到這話意外的回頭看了葉邵黎一眼......活見鬼了,這人居然在幫他說話?
正準備送江白上樓的謝晦也跟著愣了一下,他轉身指著葉邵黎:“你他媽還說你不是看上他了?”
江白:“......”
頭疼。
不想跟傻子說話。
江白抽出手,自己上了樓,關門之前還能聽見謝晦和葉邵黎在樓下互相嚷嚷的聲音。
江白剛躺下,就聽見房間的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這個家裡能這麽規規矩矩敲門的絕對不是謝晦,也不可能是葉邵黎,江白轉過頭:“進來吧。”
刑樂推開門,懷裡抱著小梨花,笑嘻嘻的看著江白:“哥你沒,沒事吧?”
江白坐起來:“沒事,你怎麽上來了?”
刑樂走過去坐在床邊,隔著被子把小梨花放在江白腿上:“他們在,樓,樓下吵呢,沒人搭,搭理我我就偷,偷偷上,來了。”
刑樂看著江白蒼白的臉:“怎,怎麽還病,病了呢?”
江白鼻塞,說話聲音囔囔的:“去海邊吹了風,不小心感冒了。”
“啊。”刑樂不滿道:“這麽冷,冷的天去海,海邊?這人腦子不,不正常。”
“少說兩句吧,你那嘴。”江白咳了兩聲,問他:“你怎麽會跟葉邵黎一起來?”
刑樂:“因為明天開,開學,我跟他一起下,的山我本,本來是要去學,學校的,他問我想不想來,來這陪你,我當,當然想然,然後就來,來了。”
“你跟他一起下山?”江白發燒燒的腦子有點不利索:“他上山了?去幹嗎?”
刑樂也不知道葉邵黎去幹嗎,他說:“他這幾天一,一直住山上聽,聽我師父念,經,每天在禪,禪房裡一待就是大,大,大半天,就差落,落發了。”
要不是知道刑樂這孩子不撒謊,江白絕對不會信他說的。
葉邵黎,在寺廟聽經?
他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孽太重了麽?
江白不可思議:“他為什麽這樣?”
刑樂聳了聳肩:“被我佛感,感化了,吧。”
晚飯的時候,江白時不時的往葉邵黎那邊看,這把剛跟葉邵黎吵完架的謝晦氣的不輕,筷子砰的一聲拍在桌上:“你倆夠了,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的,當我死了?!”
江白掩著嘴咳嗽了幾聲:“你正常點。”
“我正常個屁!”謝晦氣的口不擇言:“我不正常,正常不了。”
葉邵黎悠悠哉哉的吃著飯,抽空還給刑樂夾了個肉丸子:“你那腦子是打小讓謝家灌了水泥進去吧。”葉邵黎心累的瞪了他一眼:“成天瘋瘋癲癲的,這還有小孩呢,別嚇著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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