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憎訂的餐廳離公司不遠,開車十分鍾就到了,謝晦這個人雖然變態,但對程憎他們還是很不錯的,看程憎和蒲滿自然而然的拉開凳子跟他們坐在一桌,就知道謝晦平時沒少跟他們一起吃飯。
程憎吃著東西,嘴上把門的也跟著放了假,他問江白:“嫂子,你每天躲在屋裡也不出來,都幹什麽呢?”
謝晦一個叉子砸過去,程憎偏頭一躲,等到他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什麽後,他驚恐的看向謝晦:“哥,幹嘛呀,很危險。”
謝晦咬牙:“你閉嘴。”
江白頭也不抬的切著面前的那塊牛排,語氣平淡的問:“你怎麽知道我不出屋?”
蒲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程憎一眼,就你愛說話,你趕緊多說點。
程憎最怵的就是江白這種語氣,這語氣跟那天他去接他的時候一樣,程憎連忙看向謝晦。
謝晦剛要瞪程憎,江白突然轉過頭看他,那雙平靜的眸子看的人心虛,謝晦終於明白程憎為什麽說怕他了,不是因為他多凶,而是他的眼神太直白,直白的讓人覺得騙他都是一種罪孽。
謝晦“嘖”了一聲:“家裡有監控。”
江白:“所以你們從早到晚一直看監控?你們沒別的事乾?”
謝晦:“......”
難得謝晦有被人問的無語的時候,他接過江白手裡的刀叉,幫他把牛排切好:“盯著你就是事,不然我怎麽知道你吃飯跟吃貓食兒似的。”
江白:“那如果我出門呢?你豈不是看不到了?”
謝晦笑了笑:“你就知道我沒安排人在你身邊?”
江白點了點頭:“也對。”他拿回牛排,通知似的說:“明天我要出門,你找人看著我吧。”
謝晦沒問他去幹什麽:“我讓蒲滿跟你去。”
在得到謝晦的信任之前,江白知道這個環節少不了,他點了點頭。
吃完飯江白去了趟洗手間,程憎奇怪的問:“哥,你不是都知道他沒見過那邊的人了嗎,怎麽還讓蒲滿看著他?”
謝晦點了根煙:“徐開被我揪出來了,他背後的人必定會有動作,如果我這邊他們下不了手,我怕他們會對付江白。”
程憎捂著嘴笑了一下,謝晦瞪了他一眼:“笑屁?”
程憎賊兮兮的說:“哥,你是不是真挺稀罕這個江白的?這才幾天啊,他給你下迷魂藥了?”
謝晦也說不上來,他扯了下唇:“就是覺得他那股勁挺拿人的,看著膽小老實,其實就是個小狐狸。”
程憎:“狐狸精那個狐狸?”
謝晦敲了一下他的頭:“算計人的那種狐狸。”
...
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座高架橋,程憎踩了兩下刹車,發現有點不對勁,他連忙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蒲滿。
蒲滿看了眼程憎腳下:“老大。”
聽著蒲滿的語氣,謝晦就猜到怎麽回事了,程憎擰著眉頭回頭:“哥。”
謝晦沒出聲,換做平時他不會把這點小動作放在眼裡,可現在江白坐在車裡,他看了眼江白,發現江白也在看他。
江白察覺到幾個人的氣氛不太對,他問謝晦:“怎麽了?”
謝晦笑了笑:“敢跳車嗎?”
江白用那種“你神經病是不是又犯了”的眼神看著他。
謝晦牽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You jump,I jump”
江白抽出手:“別發神經,車有問題?”
謝晦搓了搓他的頭髮:“聰明。”
大概是被謝晦這個神經病給氣的,江白竟沒覺得害怕,他揮手打開謝晦在他頭上亂搓的手:“都什麽時候了,你能正經點嗎?”
謝晦聳了聳肩,仍是那副發癲的狀態:“你猜我們今天能活下來嗎?”
江白簡直服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來,但是我要是死了,做鬼也會纏著你。”
江白轉身打開車門,看著極速略過的地面,那種再次會被摔死的感覺讓他握在車門上的手心裡溢滿了汗。
什麽狗/操的世界,他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難道就要再摔死一次嗎?
可如果他不跳車會怎樣?會從橋上撞下去?這樣即便車不爆炸他也會被淹死。
身後一聲輕笑,江白還沒來得及反應手突然被用力一扯,隨後整個被謝晦圈進懷裡,下一秒身體就被帶著離開了座位......耳邊的風聲呼嘯,砰的一聲落地,連續的翻滾江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唯一的痛覺來自於圈緊他的手臂,他的後腦杓被謝晦用緊緊護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頭幾次磕在地上,但由於一隻手墊在下面,他並沒有受傷。
......活下來了。
江白在心裡回答了謝晦剛剛的問題。
車子不出所料的從橋上衝了下去,聲音很大,江白的頭被謝晦按在懷裡,聽的很模糊,程憎和蒲滿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
“——哥!”
“——老大!”
謝晦扶著江白坐起來,江白頭暈暈的,看著跑過來的兩個人,他很好奇他們是怎麽做到從車裡跳下來還毫發無傷的。
謝晦扶著江白的肩,確定他沒事後,發神經似的笑了笑:“看吧,活下來了。”
江白看了眼他的手,謝晦的整個手背到處都是擦傷,血都糊到了一塊,看著就疼,江白不知道他怎麽還笑得出來。
江白突然在謝晦腰上掐了一把:“你沒有痛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