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樂看著謝雲霄,想起之前程憎查到的那些事,眉頭一挑,笑著說:“來玩。”
施敏盯著刑樂看了一會才認出他是上次在謝雲霄學校踹了謝雲霄一腳那個人:“是你?你在這幹什麽?”
謝氏官博公布的事施敏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知道謝洪啟給又了葉青的兒子百分之五的股份,她當晚就對著謝洪啟一頓歇斯底裡。
這段時間為了找施輝,施敏已經是焦頭爛額,現在謝晦又找到了弟弟,還帶著人來要走了股份,施敏哭鬧了一通,最後還是謝洪啟說要把手裡剩下的股份轉給謝雲霄和謝雨晴她才安靜下來。
施敏今天就是來讓謝洪啟趕緊把股份的事定下來的。
施敏看了一眼站在刑樂身後的謝文洲:“他怎麽會在這?他是誰?”
刑樂不知道他們這些當大人的為什麽非要問這種無趣又明知故問的問題,他走到謝雲霄和施敏身邊時,看了他們一眼:“反正不是野——種。”
第80章
蒲滿在格鬥室等了刑樂一個多小時,她盤腿往地上一坐,也不問刑樂去哪了,就那麽乾等著。
電梯“叮”的一聲,蒲滿看過去,然而看見的確實謝文洲的秘書,蒲滿不關心這人上來幹嘛,收回視線繼續等。
謝文洲的秘書最害怕上二十二樓,每次都小心翼翼的,這次卻慌慌張張的從電梯裡跑出來。
謝晦剛鍛煉完出來,江白跟在他身後,手裡拿著謝晦剛剛用過的毛巾,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女秘書這會兒也顧不上害怕,連忙道:“小謝總,您快去看看吧,小謝先生在十六樓跟人打起來了!”
又是十六樓?
江白哈欠打到一半猛地閉上了嘴:“又打起來了?”
蒲滿聽到女秘書的話,直接從格鬥室的地上彈了起來,她大步走出來:“誰?”
誰敢打他徒弟!
女秘書被身後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回頭看到蒲滿又是一哆嗦,蒲滿平時看著就不善,這會兒擰著眉頭,眉尾那道傷疤看起來更是格外的凶狠猙獰。
刑樂是謝晦的弟弟這件事對蒲滿沒有太大影響,她親人意識本就單薄,對蒲滿來說她的徒弟大於謝晦弟弟,這是她第一個徒弟,入門大弟子跟人打起來了,蒲滿下意識覺得徒弟挨欺負了,畢竟他還沒有出師,出拳不穩,腳也沒力,這樣打架八成要吃虧的。
看著蒲滿的表情,女秘書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可能誤會什麽了。
江白問:“他跟誰打起來了?”
女秘書張了張嘴,看了眼謝晦:“......小,小謝總的弟弟。”
...
十六樓,江白一出電梯就看見刑樂騎在謝雲霄身上使勁揮拳往他臉上砸,一旁的施敏掙脫了謝文洲的手,尖叫著去抓刑樂,尖銳的指甲在刑樂的側頸上劃出兩道長長的血痕。
蒲滿突然從江白身邊躥了過去,一腳踹在了施敏的側腰上,施敏一個踉蹌,撞到了旁邊的牆上,下一秒,施敏的脖子被人遏住。
江白頭疼的皺了下眉。
施敏睜大了眼睛看著單手掐著她脖子的謝晦,謝晦一個用力,施敏被迫仰起頭,她兩手扒著謝晦的手捶打,嘴裡發出呃呃啊啊的聲音。
“謝呃.....晦......你瘋......了......”
謝晦剛鍛煉完,手臂的肌肉還在緊繃的狀態,施敏的脖子在他手裡,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捏斷。
刑樂打人沒有章法,謝晦不一樣,見過很多次謝晦不受控制的樣子,謝文洲連忙上前阻攔:“有什麽話好好說。”
好好說?
江白覺得謝文洲不愧是男主,這好人讓他做的,這是能好好說的情況嗎?
謝晦充耳不聞,他盯著臉色由白轉紅、此刻已經憋成了豬肝色馬上就要因為上不來氣而憋死的施敏:“誰給你的膽子碰他?你怎麽敢?”
自從謝晦認出平江二院的活體視頻裡的人是當年抱走他弟弟的保姆,他就已經確定施敏跟這件事有關,這筆帳謝晦還在手裡攢著呢,她居然還敢對刑樂動手。
江白把刑樂從謝雲霄身上拽起來,刑樂氣呼呼瞪著謝雲霄。江白看了眼他脖子上的傷:“還有哪傷了?”
刑樂看向江白,一臉委屈的仿佛挨打的人是他,他搖了搖頭。
江白跟瞪著施敏的蒲滿說:“去幫他買點藥。”
蒲滿不情不願的挪開視線,點了下頭。
刑樂被拽走了,謝雲霄才敢挪開擋在臉上的胳膊,見謝晦死死的掐著他媽的脖子,他突然掙扎起來去抓謝晦的腿:“謝晦,你放開我媽!”
刑樂在謝雲霄碰到謝晦的褲腳前一腳踹過去,踩著他的胸口指著他:“謝晦是你——叫的?你他媽再——再動一下,試試!”
刑樂對自己的親媽沒什麽感情,唯一的印象就是謝晦昨天在寺院裡說的那些話。
知道謝晦在做報復謝家的準備,為了不給他添麻煩,刑樂即便看著這個踩著他母親屍體上位的女人也沒想做什麽,只不過是過了個嘴癮,說了句“野種。”
可當他聽見謝雲霄冷笑著說“你媽有精神病,謝晦也有,說不定你也是個瘋子”的時候,刑樂的拳頭突然就收不住了。
反正打一下也是打,打死了也是打,謝晦不是說了嗎,有事他兜著,刑樂索性就往爽了打,可惜他沒把這傻逼打死,居然還能動彈!
“江白!”
施敏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謝文洲拉不開謝晦,也沒辦法勸謝晦松開,他看向仿佛沒看見謝晦在做什麽的江白,求助道:“你快讓他放手,再這麽下去會出人命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