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沒有切實的證據抓捕關戚,甚至不能因為綁匪一開始想把江白送去平江二院就認定平江二院跟這次綁架有關。
這一點謝晦早就想到了。
所以他才讓蒲滿去調查平江二院。
除了平江二院,江俊還惦記著聖心孤兒院。
夏林說的那些話,唐天明已經跟江俊說了,江俊聽完一整個後怕加震驚。
江俊不想評價夏林因為害怕使手段搶走江白的領養名額這件事,他沒心情去評判這樣的人,他好奇的問江白:“你最後是怎麽躲過去的?”
有前面的失憶做鋪墊,江白說:“不記得了。”
江俊張了張嘴,忍不住又是一陣自責。
唐天明昨晚一宿都沒睡,努力回憶著當初那段時間發生的事,越想越後悔。
那時候他明明還沒離開孤兒院,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卻一點都沒察覺,他只是恍惚記得,那段時間小白特別老實,他還以為是因為夏林搶了他的領養名額難過才會那樣,現在想想,他恐怕是被院長或什麽人威脅了。
江俊恨恨道:“孤兒院的事交給我。”
謝晦沒跟他爭。
江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像沒他什麽事,他逮住刑樂:“期末複習了嗎?”
刑樂一呆:“哥,說,說正事,呢,你別別打岔。”
“你的正事兒是去複習,”江白看了看時間:“這才幾點,你怎麽天天逃課?”
刑樂確實逃課回來的:“我跟你學,學的。”
江白:“......”我渾身上下那麽多優點,你就學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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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憎是第二天回來的,帶回來的處理結果跟謝晦猜的差不多,基本就是沒什麽結果。
平江二院那邊,蒲滿打聽到了兩個讓謝晦意外的消息——
謝氏的一家子公司跟平江二院一直保持著交易往來。
說的更具體一點,就是在葉青自殺的第三年,這家公司開始資助在當時還是默默無聞的平江二院。
這家公司在施敏還沒進謝家大門的時候就被謝洪啟以個人的名義送給了施敏的弟弟,如今雖然掛著謝氏的名號,但無論是法人還是其他相關的,早就歸到了施敏弟弟的名下,跟謝氏沒有一點關系。
謝晦眼裡淬著毒一樣看著時間那一欄......難怪葉邵黎當初把他帶走的時候什麽都查不到,他們隱藏的還真是好,居然隔了三年才敢明目張膽的聯系。
江白碰了碰謝晦即將抓爛資料的手:“冷靜點。”
謝晦喉結壓抑的滾動,目光有些麻木的看了眼江白。
換做以前,江白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早就跑了,可現在他卻有點心疼謝晦了。
哎,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他現在知道這種經典名言為什麽誰都知道卻偏偏有人做不到了。
看著自己被反握住的手,江白忍了忍,沒忍住:“疼,松開。”
謝晦思緒有些崩潰,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幹什麽,被江白虎著臉一凶,突然回過神抓起他的手揉了揉:“對不起,我剛剛......”
江白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生氣,但你先別生氣。”
謝晦跟犯了錯的大狗似的,耷拉著耳朵,哄著人說:“你說的對,還不是生氣的時候。”
江白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指著資料上另一個平江二院的合作方:“P國這個研究所,後面為什麽有葉邵黎的名字?”
這就是蒲滿帶回來的另一個消息。
在謝氏分公司跟平江二院聯系上的同一年,P國的一家藥物研究所也開始跟平江二院合作,之後不到兩年,那家默默無聞的精神病院就在平江市名氣大增。
蒲滿查P國比查國內要方便,很快就查到P國這家研究所在兩個月前突然易了主。
為什麽說是突然,是因為原來的老板兩個月前莫名其妙的失蹤,至今下落不明,葉邵黎幾乎是在及天之內就把研究所弄到了自己的名下。
“兩個月前?”程憎說:“那不就是他從這回去的時候嗎。”
江白看了他一眼:“你記的還挺清楚。”
程憎一噎,狡辯道:“那,兩個月前他上門給我一刀這種事我還能忘嗎?”
江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程憎看著他的笑,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他笑的不太對勁。
江白收回視線,沒再繼續逗程憎,他跟謝晦說:“我想看看這家研究所跟平江二院合作的項目。”
這有什麽難的,謝晦一個電話就打去了P國。
P國這會兒是半夜,電話響了好幾聲葉邵黎才接,葉邵黎剛“喂”了一聲,謝晦嫌棄道:“怎麽這時候睡覺,現在才幾點?”
葉邵黎:“凌晨兩點半,你有事?”
謝晦:“......”
謝晦沉默了兩秒,問:“你是不是收了一家研究所?”
葉邵黎“嗯?”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的?”
這兩個月葉邵黎為了查研究所跟平江二院的那點勾當,腦子都快炸了,他的手段能讓他輕易把研究所弄到自己名下,可讓他一個門外漢去研究那些藥劑資料,簡直要了他的命。
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請了好幾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人,他也隻查到研究所和平江二院做的是小白鼠的勾當,他們用那些精神病人當幌子,把活人當成試驗品。
謝晦把江白被綁架和孤兒院的事跟葉邵黎簡單說了一下,葉邵黎聽完終於知道那些實驗視頻裡的人都是哪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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