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看看謝晦又看看刑樂。
這倆人能和平相處江白倒是沒什麽意見,他就是覺得這段時間謝晦對刑樂的耐心似乎好了很多,這很反常,但江白卻一直沒找到他反常的理由。
謝晦去打電話安排行程,江白問刑樂:“他剛才為什麽幫你說話?”
刑樂舔了舔杓子:“誰知道,呢他最近可能心,心情好,不不老是跟,跟我嗆嗆了,也可能是意,意識到自,自己年紀大,大了。”
江白心說你這話最好別讓他聽見,不然新的一輪戰爭就會馬上開啟。
江白還是覺得奇怪,無緣無故謝晦怎麽會突然放下敵意:“他是什麽時候不跟你嗆嗆的?”
刑樂想了想:“唔......好像是那,那倆哥哥來,的那天。”
江白回憶了一下那天刑樂是不是幹了什麽讓謝晦高興的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晚上,江白被謝晦按在床上,恍惚中聽見謝晦咬著他的耳朵問了句:“你男人厲不厲害?”
江白猛地睜開眼——他好像知道謝晦為什麽不吵吵著把刑樂的腿打斷扔出去了。
那天刑樂是不是說了句“他是你男人”?
江白看向一臉滿足的謝晦。
......這個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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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江白就被謝晦給親醒,迷迷糊糊中聽見謝晦一邊親他一邊說說今天要出趟門,晚飯前來可能趕不回來。
江白才睡了三個多小時,困的要死。
謝晦見他不理人,扳著他的臉給他接了個又深又重的吻。
江白快煩死了,抬手一巴掌打在謝晦的臉上,不重,但也是“啪”的一聲,那聲音在天還沒亮透的清晨裡聽起來顯得格外的清脆。
謝晦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一下:“你......幹什麽了?”
江白撐著眼皮睜開眼,一臉茫然:“......好像打了你一下。”
謝晦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瞪大了眼睛:“你他媽——”
江白抬起手,糊弄的揉了揉他挨打的半邊臉,沒睡醒的聲音又柔又軟,直往人心頭上鑽:“疼嗎?”
謝晦咬了咬牙,抬手把他的手按在臉上,惡狠狠的偏過頭親了下他的手心:“我他媽脾氣真是太好了。”
江白:“......”大清早的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江白看了看窗外的天,黑布隆冬的,他說:“我脾氣也不錯,被你折騰到半夜,天不亮又被你吵醒,就隻給了你一巴掌。”應該在給你加幾拳。
謝晦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被人往臉上招呼過,雖然剛才被江白打的有點懵,但回過味來他還挺高興,謝晦覺得自己可能有點什麽奇怪的傾向。
反正人都醒了,謝晦正好再膩乎一會:“你不問問我去哪?”
江白是真的很困,他閉著眼睛準備重新入睡:“平江吧。”
謝晦:“你怎麽知道?”
江白翻了個身,不想再跟他聊天了,天都沒亮,跟神經病似的,“猜的。”
江白知道謝晦早晚要去這麽一趟,事情發生到現在,孤兒院都處理了,謝晦能忍到現在,江白還挺意外的。
謝晦纏著人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江白把臉往枕頭裡埋了埋:“不要,我今天還有事。”
精神病院又不是什麽好地方,江白說不去,謝晦也沒強迫他,而且他要去做的事也確實不太適合江白現場觀看。
路上,謝晦靠在車裡淺眠,心裡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勁,直到太陽慢慢升起,車裡被陽光照亮,謝晦突然睜開眼......江白居然沒跟他說“注意分寸,別殺人”之類的話。
他明明都猜到他去平江,肯定也知道他去平江幹什麽,但他卻沒提醒他,是因為太困了,還是默認他可以動手?
謝晦拿出手機騷擾江白:【親愛的,醒了嗎?】
五分鍾後:【老婆陪我聊聊天。】
十分鍾後:【寶貝兒我在車上好無聊,還沒睡醒嗎。】
江白被叮叮當當的聲音吵醒,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七點。
江白深刻懷疑謝晦小時候在平江二院是不是被喂了什麽影響神經且不可逆的藥!
謝晦正準備繼續發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江白回了一條:【沒醒,閉嘴,再吵我睡覺就拉黑你!】
謝晦果然沒有再吵了,但江白也睡不著了。
氣的。
吃早飯的時候傑克看著江白黑著臉都不敢往前湊,他躲在廚房給程憎發信息:【嫂子今天心情不太好啊,我還沒見過他臉色這麽差,是不是跟老大吵架了?】
大塊頭開車,程憎坐在副駕駛,他回頭看了一眼心情看起來還不錯的謝晦......覺得應該不是吵架,而是他哥單方面氣人了,而且還是不自知的那種。
唉,有的時候當小弟的是真替大哥上火。
程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把鈴聲放的很大,手機響了幾次之後終於引起了謝晦的注意。
“在跟誰發信息?”謝晦問。
程憎:“傑克。”
謝晦:“家裡有事?”
程憎就知道一說傑克他肯定會問,果不其然:“傑克說嫂子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謝晦愣了一下:“為什麽?”
程憎回頭看了他一眼:“......”為什麽你問我?
程憎替他想了個理由:“是不是因為你去平江不帶他?”
“不能啊。”謝晦說:“我早上走的時候問過他要不要去,他自己說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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