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濃的目標不是林慧,也不是江家,而是那個小說裡早就該因為被他陷害而死在謝晦手江白。
他這次可以不去,但下次江濃不知道還會利用什麽手段來引他去跟他見面,既然如此,還不如一次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江濃約江白見面的地方是一家開在商場頂樓的咖啡廳,十一點正趕上飯點,咖啡廳裡幾乎沒什麽人。
江濃猜到江白不會一個人來見他,所以看到謝晦跟他一起出現,他並沒有表現出意外,同時他也沒再表現出對謝晦的恐懼。
他平靜的坐在那,甚至還衝著江白笑了笑:“我幫你點了拿鐵,嘗嘗,這裡的味道還不錯。”
江濃看向謝晦:“謝先生喝點什麽?”
江濃越是正常謝晦就越覺得這人沒別好屁,他什麽都沒點,甚至還把江濃給江白點的那杯咖啡推到了一邊。
江濃看著被謝晦推到一旁的咖啡,什麽都沒說。
江白:“聽江俊說你改了航班,今天下午就要走,怎麽不再多待幾天?”
江濃垂眼笑著,手裡的咖啡杓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當然是怕再待下去就走不了了。”
江白看著他。
江濃停下攪拌的動作,抬起頭:“昨天你回了趟家媽就不肯再吃藥了,不過也好,那東西吃多了本來也沒好處,原本我想著過年你總會回去一趟,只要你回去一定就能發現那藥有問題,誰知道你居然連過年都不願意回去,直到昨天才發現。”
江濃笑了笑:“這不能怪我,對嗎?”
江白來之前倒是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場坦白局,江濃上來就自爆,反倒讓江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江白:“你的目的是我。”
江濃沒有承認也沒否認:“我在國外認識了一個朋友,他比我對你更要較感興趣,我不過是幫他搭個線,他成功了我就能拿回過去擁有的一切,他要是失敗了,我失去的也不會比現在更多。”
江濃的話裡句句都透露著對江白的威脅,謝晦看漸濃的眼神多了些警惕,他坐正了些,搭在江白身後的手也跟著挪了下來。
一切都跟江白猜測的一樣,他平靜的看著江濃:“如果我沒猜錯,你認識的那個朋友姓關吧?”
江濃眯起眼睛,審視著江白:“他說的果然沒錯,你確實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只不過......”
江濃視線突然向江白身後一瞟,謝晦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下站了起來,可還是晚了一步——
江白脖子被一把銳利的軍用刀抵著,刀刃很薄,只是堪堪抵在江白的脖子上就壓出了一道血痕。
江濃看過去的時候關戚已經走到了江白身後,謝晦本該注意到有人靠近的,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江濃的那番話給吸引了過去,現在他才知道,江濃剛才是故意說那些話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謝晦看著順著江白的脖頸流下的血珠,緊著牙根:“你還真是賊心不死。”
關戚把江白拉起來,反手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幾個月不見關戚像是換了個人,渾身充滿了頹敗感,可見東躲西藏的日子不好過。
關戚同樣也認出了謝晦:“謝先生家大業大,國內國外都有人脈,我被你追的像條狗似的,除了回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江白看向謝晦,他倒是不知道謝晦插手了這件事,他還以為關戚是被警察堵在了國外。
不過想想也是,謝晦怎麽會輕易放過綁架過他的人。
關戚看向江白:“好久不見。”
江白揚著頭躲著脖子上那把刀,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很久。”
見他還能如此冷靜,關戚笑了:“對你來說確實不算很久,但對我而言這幾個月簡直是度日如年。”關戚說:“這裡有點悶,我們去天台聊聊?”
咖啡廳的服務員看到有人挾持了顧客第一時間就報了警,關戚看到了隻當沒看到,那副無所謂的態度讓謝晦不由得心慌。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一旦窮途末路什麽事都乾得出來。
江白被關戚帶上了天台,關戚提防著跟上來的謝晦,帶著江白後退著往天台的邊緣靠近。
天台的風不是一般的大,一陣冷風吹來,江白闔了闔眼,他逼自己冷靜,問關戚:“你想跟我聊什麽?”
關戚:“我知道那些爆料都是你在背後操縱的,那些事除了你,沒有別人知道。”
“有的。”江白的聲音被天台的風刮的四處飄散,他說:“你忘了嗎,當時看到你們跟院長交易的人有兩個。”
關戚愣了一下,隨後釋然的笑了:“原來如此,可惜我只有一條命,不然一定會讓你跟你的好朋友一起跟我走。”
江白看見謝晦的腳步頓了一下,他知道謝晦聽到了關戚的那句“跟他走”。
他能走去哪?事到如今他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束手就擒,一條是從這裡跳下去。
江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這麽冷的天,謝晦甚至連外套都沒穿,他卻似乎看見他的額頭上覆了一層細汗。
......他的大狗害怕了。
江白歎了口氣,他自己何嘗不怕,他怕的簡直想罵人!
這到底是他媽什麽狗屁的炮灰設定,他下次再穿書一定要穿到路人甲的身上,省的什麽危險麻煩的事都找上他,他是什麽命裡帶煞的短命鬼嗎,到哪都活不過三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