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
江白從樓上下來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樓下的幾個人都打完了,江白屬於這次事件的唯一受害者,就因為他多了句嘴,謝晦就硬是把他按在床上啃了一頓,跟個狗似的。
要不是今天是大年三十,江白覺得自己今天恐怕都下不來這個樓。
吃完早飯,江白剛說了句貼對聯,程憎和刑樂就一人一張對子往門上比劃,蒲滿拿著膠在旁邊幫忙,謝晦搶了橫批和福字。
小輩乾活沒長輩什麽事,葉邵黎陪老爺子喝茶,眼睛一直盯著門口,他嘖了一聲:“江白是不是會什麽巫術?”
葉邵黎沒經歷過江白的“毒打”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那麽聽江白的,謝晦也就算了,那個老婆奴他都懶得都說他。
刑樂是跟江白單獨認識的,愛跟著江白也無可厚非。但程憎和蒲滿又是怎麽回事,那倆是隨便就跟著外人跑的嗎?他記得他上次來程憎也沒這麽狗腿啊。
葉勝培抬手就給了葉邵黎一拐杖:“不會說話就閉嘴,大過年的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葉邵黎“嘶”了一聲,揉了揉挨打的胳膊:“那您自己看嘛。”
葉勝培看著了,他看著這麽多年來心裡一直壓著一股勁都快把自己給憋變態了的外孫笑的有多麽的真心實意,也看到了性情跟謝晦一樣陰森的蒲滿眼底那層從未有過的淺笑,更看到他的小外孫哥前哥後的圍著江白。
多麽溫馨的畫面,葉勝培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種氣氛了,表面上他是找回了一個外孫,可實際上回來的是兩個,這都多虧了江白。
葉勝培瞥了葉邵黎一眼:“自己人緣不好還好意思說別人的不是,你要是羨慕就學學他們,跟著小江一塊玩去。”
葉邵黎拿喬不肯去:“我是長輩。”
葉勝培:“你也好意思?就那些成天蹲村口的長輩才會在背後蛐蛐別人,怎麽著,你是婦女啊?”
葉邵黎:“......”
誰家親爹這麽說自己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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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程憎不知道從哪弄出兩副牌,江白一家獨贏,贏的傑克直嚷嚷著說自己要去做飯。
刑樂隻管輸,他背後有老爺子給他撐著,玩之前葉勝培就說了,輸了算他的,贏了就算刑樂的。
刑樂有人兜底,江白怎麽能沒有,不過江白牌玩的太好,謝晦一直沒派上用場。
程憎輸的人都麻了,他剛要說不玩了,葉邵黎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身後,說:“繼續,輸了算我的。”
程憎回頭瞪了他一眼,不領情的說:“我差你那點錢?你有能耐幫我贏,光出錢算什麽本事?”
葉邵黎坐在程憎身後幫他出謀劃策,奈何江白牌技太過卓越,他們兩個人都玩不過他。
葉邵黎有點上火:“你大學學的是打牌嗎?”
不用江白開口,刑樂先說話了:“玩不過就,就認輸,吧,我哥是高,材生,腦子好,別玩不過就揚,沙子。”
葉邵黎第N次覺得刑樂這孩子不如他上次回來的時候可愛了:“你到底是哪頭的?是不是不改名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明天我就帶你去把名字改姓葉。”
刑樂出了兩張牌:“我不,我要姓,姓江。”
葉邵黎氣樂了:“江家知道多了你這麽個兒子?”
“無,所謂。”刑樂說:“我小白哥知,知道有個弟就,就行。”
江白一高興,直接給“他弟”放了牌,刑樂一連贏了好幾局,江白保底,只有程憎一個人輸。
程憎差點沒氣死,他回頭就去推葉邵黎:“你走吧我求你了,你他媽哪是幫我,你這分明是在給我拉仇恨。”
吃完晚飯,刑樂抱出昨天買的煙花,好大一箱,裡面各式各樣的,原本沒想買這麽多,但江白和刑樂都是沒怎麽放過煙花的人,賣煙花的老板們說這個好看,那個也好看,兩人挑著挑著一不小心就買多了。
江白站在屋簷下看他們放,他隨著那一簇簇飛上天的煙花仰起頭,含笑的眼裡盛著晶亮的光。
謝晦從他身後擁住他,在一聲聲爆鳴中貼在他耳邊問:“開心嗎?”
江白很少會讓笑容長時間的停留在臉上,每次笑都是轉瞬即逝,可從今天白天開始,江白就一直在笑。
天氣太冷,在外面站了一會江白的耳朵就凍僵了,謝晦嘴唇貼在他耳邊,呼出的氣暖呼呼的,江白貼著他蹭了蹭:“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過年。”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一幫小孩吃個餃子就算過年了,離開孤兒院以後他就對過年沒什麽好印象了,因為過年那天不僅沒有外賣,就連出去吃都找不到地方,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還不如平時。
謝晦在江白身後摟緊了他:“以後都這麽過。”
江白轉過頭看他:“會不會太鬧了?”
謝晦:“你喜歡熱鬧。”
江白看著謝晦,他沒說,他不是喜歡熱鬧,而是喜歡這種踏實的感覺。
謝晦見不得江白這樣的眼神,他低頭吻住他,江白也沒躲。
本就短促的吻還沒接完,旁邊就傳來葉邵黎的一聲:“誒我草,能不能行了。”
下一秒,一個二踢腳飛過來直接擊中葉邵黎的腦門,程憎還保持著“丟手/榴/彈”的姿勢,罵了句“傻逼”。
刑樂在旁邊樂的嘎嘎的,他豎著大拇指誇程憎:“程憎哥,牛逼,真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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