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信件是誰寄來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謝洪啟恨極了不給他留臉面的謝晦,但他更恨的是施敏這個賤人。
看著一聲聲喊他“爸”的謝雨晴,謝洪啟眼裡除了失望還是失望:“你別叫我爸。”
謝雲霄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沉浸在整個世界都瘋了的狀態裡,此刻他看著桌上的照片,一臉麻木,謝雨晴過來拽他:“哥,你快說句話,你求求爸,你快點——”
謝雨晴的話沒說完,謝雲霄一把抽出胳膊,他苦笑道:“你讓我求誰?”
謝雨晴不知道他怎麽了,剛要張嘴就聽謝雲霄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兩個都是野種,都是我們的媽跟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生下來的野種,你讓我求誰?”
這件事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包括謝家老爺子,全家唯一不知情的就只有謝雨晴,仿佛一道驚雷隻劈中了她一個人,她滿滿臉震驚的看著謝雲霄:“......你在說什麽?哥,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謝雲霄扯著謝雨晴的胳膊面朝施敏:“你問問她,是不是我在胡說,如果是,她為什麽不反駁?”
施敏被逼的沒辦法,爬起來甩了謝雲霄一個耳光:“我是你媽!”
從小到大沒被家裡人打過的謝雲霄臉都被這一巴掌給抽偏了,許久之後他才轉過頭:“......是,就是因為你是我媽,所以我才會這麽丟人。”
謝雲霄說完就跑了出去。
謝雨晴傻傻的站在那,她看向謝洪啟:“爸,不是這樣的對不對,哥是騙我的對不對?”
謝洪啟血壓升高,閉著眼睛坐在一旁,不想去看謝雨晴:“明天鑒定結果就能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謝家的人了。”
謝雨晴不敢相信的看著謝洪啟:“......爸?”
謝洪啟沒再跟她說話,施敏沒有被送去醫院,甚至沒人給她包扎,就如當年瘋了的葉青一樣被關進了房間裡。
當天下午,葉勝培帶著刑樂來拜訪謝老爺子。
論扎心葉勝培絕對不輸謝晦,知道謝家這幾天不安寧,葉勝培偏要來湊湊熱鬧。
謝全看到葉勝培帶著刑樂,一口一個“我家外孫”,那心情簡直嗶了狗了。
他疼了十多年的孫子孫女成了野種,而真正的孫子一個離家不肯登門,登門就大殺四方;另一個從進門到現在就沒開口叫過他。謝全一邊酸一邊告訴自己,這孩子是葉青生的,說不定也遺傳了葉青的精神病,不認也好。
葉勝培:“我記得你的那兩個孫子跟我們小裴一樣大吧,怎麽不把人叫出來呢,年輕人,叫他們互相認識一下。”
謝全連假笑都維持不了了,這話跟往他心頭扎刀子有什麽區別?他恨不得給謝洪啟打個電話讓他回來自己處理這難堪的場面!
葉勝培渾身上下都寫著“給你看看我外孫”,但就是不看謝全難看的臉色,直到把人氣的不行了,葉勝培才起身告辭。
謝全黑著臉,連送都沒站起來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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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白沒有下樓吃飯,謝晦殷勤的端著飯菜上樓,之後又把空了的碗盤拿下來,葉勝培活了一輩子什麽沒見過,都不用問都知道這生幹了什麽不是人的事。
他褪去下午陪著小外孫時的慈祥,瞪著謝晦:“謝家的事折騰那麽久都折騰不明白,就折騰自己人那點能耐。”
葉勝培罵了謝晦一頓飯的時間,謝晦終於忍不住回嘴:“您快歇歇吧,我們兩口子的事您也操心,有這閑心您管管您兒子,一大把年紀了身邊還沒個人。”
說起葉邵黎,葉勝培問:“那臭小子昨天晚上就沒回來,他跑哪去了?”
葉邵黎昨天從醫院離開後就去了程憎那,上次走的時候他撿走了程憎的鑰匙,結果去了才發現程憎把門鎖給換了。
葉邵黎跟上次一樣撬了鎖進門,結果這一天一宿過去程憎都沒回他住的地方。
公寓裡,葉邵黎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程憎不接他電話,他就給程憎發信息:【再不回來這地方就歸我了。】
二十分鍾後,警察上門,說業主報警說有人私闖民宅。
葉邵黎:“???”
由於門鎖是被撬開的,葉邵黎被警察給帶走了,警車裡葉邵黎再次給程憎發消息:【跟誰學的,報警?你有意思?】
一直不搭理葉邵黎的程憎這次回了一條:【嫂子說要遵紀守法,遇到麻煩找警察。】
葉邵黎:【......他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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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也就是謝洪啟的鑒定出結果那天,謝晦帶著程憎來了謝家,謝文洲看到他來下意識的往他身後看,見江白沒來,謝文洲頓時心涼了半截。
謝文洲主動問:“江白沒跟你一起來?”
謝晦看了他一眼:“你找他有事?”
謝文洲能有什麽事,他就是想萬一謝晦又不受控制的發火,好歹有個能勸住的人,不過看他這防賊似的表情,謝文洲說:“行了,沒人跟你搶老婆,你別看誰都像賊。”
謝洪啟看到謝晦,臉色比以往還要不好,他哪裡會不知道,謝晦就是專門來看熱鬧的?
謝雲霄和謝雨晴的鑒定報告跟謝晦在公司分發的完全一致,兄妹倆跟謝洪啟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然而更諷刺的是,江白居然一語成箴,施牧也不是謝洪啟的兒子。
這下熱鬧了......
謝洪啟拋妻棄子,多年後不光發現自己帶了綠帽子,甚至還給人當了這麽多年的便宜爹,就連公司股份都差點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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