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波肯定是懟不過的,這一點高貴在察覺到這黑色光幕中蘊含的能量之後就有的感悟。
如果強行接下來,只會是更加淒慘的結果。
所以,他選擇了另一種能夠應付得起的方式。
長虹劍偏轉劍身,高貴二話不說,直接把長虹劍禦劍飛馳衝了過去。
這就是他想的辦法。
他是擋不住。
但不代表長虹劍擋不住。
可能這把劍在跟著他爹的時候裡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但現在它跟的是高貴,高貴是這把劍的主人。
所以說,拿長虹劍去頂缸這樣的事情,他壓根就沒一點兒的負罪感。
“快走!”遠遠的招呼了一聲,高貴立馬準備溜了。
開光境打通靈境界的人不是沒有,但肯定不會是他。
如果以前沒有偷懶的話,現在說不定很有說法。
但很可惜,就他現在那半桶水的水準,還是拉倒吧。
長虹劍確實起到了一部分攔截的作用,但也只是一點兒罷了。
如果是高傑在這裡,相信能夠以這樣簡單的招數破除這樣的攻擊。
但這是高貴,他辦不到那樣的事情。
縱使有所克制,可仍舊很難。
阻隔不過一瞬間,長虹劍被打飛,在半空中打著旋兒飛走,插落在一旁的地面上。
長虹劍落地,脫離了高貴的手,這就已經很符合黑袍人的要求了。
他的目標,可就是這把劍。
形體崩散,化為無數的黑霧聚攏在長虹劍的身邊。
黑袍人伸出手,企圖將長虹劍拔起來。
但是當他的手指剛剛觸及到長虹劍劍柄的那一瞬間,長虹劍燃氣靈火,整把劍的劍身完全籠罩在靈火中。
受到火焰燒灼,伸出去的手在那瞬間被收回。
可仍舊是晚了。
指尖一抹焦黑的痕跡不似作假。
更有甚者,寥寥的黑霧還從指尖逸散出來。
就連接觸都無法接觸嗎?
“嘖,這把劍,一如既往的麻煩。”黑袍人收回自己的手。
雖然知道這把劍是麻煩,但它也沒想到會麻煩到這種地步。
如果連觸碰都無法觸碰的話,那就只能隔空將其操縱著帶走嗎?
想到這裡,黑袍人退後幾步,伸出手遙遙對準了長虹劍。
高貴法力過於低微,根本沒有在長虹劍上銘刻下屬於他的法力。
並沒有真正的掌控長虹劍。
也因此,黑袍人以隔空禦劍的手法,雖然不能發揮長虹劍的力量,但只是劍本身而言的話,他是能夠帶走的。
泛著金芒的小金劍打著旋兒飛來,從長虹劍與黑袍人的中間飛過,好似切斷了神秘不可見的聯系一樣。
長虹劍跌落在地面。
黑袍人隔空禦劍的手法,失敗了。
“想奪劍,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小金劍飛過去的過程中,王權月初突然出現。
同一時間他聚集了好久的純質陽炎被他猛的拍在地下。
透過地下深邃的泥土遮掩,純質陽炎一路疾馳,直衝著黑袍人的腳下衝去。
“不知好歹,明明只要舍了劍就能走,何必過來自找死路。”這種溫度的純質陽炎,誰會真的拿它當一回事呢?
哪怕是真的被打中了,也根本不會對它造成什麽樣的傷害。
王權月初的年紀,還太小了。
跌落在地面上的長虹劍受到牽引,徑直飛了起來,想要調轉身形飛回去。
只可惜,為了長虹劍而來的黑袍人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強悍的法力透過虛空,將高貴的法力鏈接全部斬斷,甚至將其屏蔽在黑霧之外。
這樣一來,長虹劍無法接收到高貴的法力值。
也只能以自由落地的狀態跌落在地面上。
就連自發性的靈火,也消弭了下去。
“事不可為,王權月初,我們走。”高貴閃身出現在王權月初的面前。
看著情緒激動的王權月初,總覺得這家夥對長虹劍的看中比起他而言要更加的執著。
但現在也不是去想那些的時候。
“長虹劍暫時被它奪走也沒什麽,這天下,你以為真的有誰敢白白拿走這把劍嗎?”
長虹劍上失去了靈火,黑袍人一把抓住劍柄。
這一次,再也沒有了那種被燒灼的感覺。
手持這把當年將它逼的走投無路的劍。
甚至在那人的把持下,揮手間造出無盡火獄的可怕場景。
這麽多年來,仿佛就在昨日才發生一樣。
那是深刻進腦海裡,永遠也不能忘記的一幕。
“你爹?我和你爹可是老相識了,你不會想要知道,我和他之間的恩怨,究竟有多麽的強烈。”
長虹劍在手,底氣自然也就有了。
高貴的利用價值也就沒了。
剩下的,就該是要想想,怎麽把這小子玩弄的心神崩潰,最終絕望而死了。
他對付不了高傑,還拿不下一個臭小子嗎?
“小子,你的死期不在今日,你也是一樣。”說著,黑袍人抬起長虹劍,遙遙對準高貴和王權月初說道。
“不過我會守在這裡,如果你們膽敢回來,死在這把劍下的你們,我想,那個家夥一定很樂意看到。”
“你!”
王權月初怒極,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麽。
但高貴立馬伸出手攔住了他。
“形式比人強,沒辦法,長虹劍暫時放在他那裡也無事,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性命守得住,別忘了,我爹可是馬上就要來了。”
高貴並不擔心,雖然他不知道高傑有多強,但在他的觀念中,他爹就是無敵的。
雖然他的世界很小,但他一直這麽認為。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那把劍的意義有多麽重要!”
王權月初才不會這樣甘心,他更加清楚,長虹劍落在一個陌生人手裡, 憑借著這把劍昔日裡的威望,這個黑袍人能夠做的事情,特別多。
對於道盟而言,如果真的因此而和他大伯起了衝突。
他絕對清楚,這平靜了不過數十年的道盟,將會再起波瀾。
“聽我的,走!”
高貴摁住王權月初肩膀的手用力越發的強勁。
死死的鉗製住王權月初的動作,不要他因為衝動而做出了有傷性命的事情來。
在高貴這隻手的鉗製下,王權月初縱使有再多的不願意,終究還是只能認命。
憤恨的他以冷然的眼神看了一眼黑袍人,小金劍變大,抱著昏迷著的女孩子的他和高貴一起,禦劍高飛,遠走向了遠方。
而當他們有所行動以後,潛藏在暗地裡,一直都停留在他們身邊,對王權月初有所算計的家夥們,也再次行動起來。
看來是找到了什麽把握,能夠去對付那高貴和王權月初,從而無所懼怕了嗎?
“好好的享受那一份大禮,我相信...你們會喜歡的。”所謂的大禮,具體所指的是什麽自然只有她才知道。
彌漫的黑霧從寄生的人類體內剝離出來。
看著這被她寄生的家夥的身子軟軟的趴在地上,失去了生命,黑狐笑了笑。
這樣的寄生體,她要多少有多少。
“高傑,長虹劍落在我的手裡了,你現在,還有劍可以用嗎?”
沒了長虹劍,以人類脆弱的身體,和失去了法寶只是一個脆弱人類的特性來看,高傑還能有什麽力量?
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
任人宰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