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真正的標題其實是:老高不要慫,慫了你就找不到老婆了。
即使不想要去想那麽多,但有些東西也不是不去想就可以的。
等高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現在已經站在高空之上。
禦劍朝著沐天城外的山水竹亭所在。
站在赤銅煉金劍上的高傑,甚至都在自我懷疑,懷疑著他為什麽會在那等糾結之後,到底還是來赴約了。
難道從心底裡,他其實還是想要見到東方淮竹的嗎?
那麽之前那麽糾結,到底是因為什麽?
總感覺是在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下方水汽升騰,直衝天空,只是站在天空上朝下望去的話,便是在雲層下碧水的河流,山峰層層疊疊。
大河卻似小女兒向靜靜流淌,只是看著,便能夠感覺到是一處放松心情的好去處。
但高傑卻沒有半點兒覺得他的心情放松了意思。
甚至在這個關口,他緊張的不得了。
甚至禦劍在天上打著轉,哪怕是在天上打著轉,他也根本沒敢下去。
不,不是不敢,而是沉思與糾結之中,下意識的將這件事給遺忘掉。
“姐姐,那家夥在天上,到底在盤旋著些什麽?”
淮竹其實本來沒打算帶著東方秦蘭的,因為這是她和高傑之間的約定。
但實在是架不住高傑在天上繞著圈飛的樣子太顯眼了,秦蘭看到了以後說什麽都要跟過來。
東方淮竹沒有辦法,只能順著秦蘭的心意帶著她也來了。
她現在就怕,秦蘭等會要搞事,將一些不該說的話,全都給說出去。
那樣的話,她...
“等會雖然見面了,但你切記不可像上一次那樣失禮。”
在天上盤旋著不肯下來,蕙質蘭心的東方淮竹如何不知道那家夥的糾結。
她看人從來是不會看錯。
這家夥,明明實力就強的很,卻偏偏總是喜歡陷入到這種莫名的糾結中。
和她料想中,敢愛敢恨,來去如風的瀟灑蓋世英雄,真的是很不搭配啊。
但那銘刻下七月初七,淮水竹亭的人,是她。
為此想要和高傑再見一面的,也是她。
即使高傑和她料想中的蓋世英雄差了很遠,但...淮竹卻並不討厭,甚至還覺得有些親切。
“姐姐,既然我知道了那家夥在天上飛來飛去是因為什麽原因的話,我就不去了,省得我過去,打擾你們的約會。”
小小的眼睛轉了轉,秦蘭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捂住嘴巴悄悄後退了幾步,繼而說道:“我這要是去了,只怕以後姐姐你會給我小鞋穿,所以我就...”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撒丫子朝著神火世家,東方家的大門跑了過去。
那速度,那拉扯出來的煙塵,和之前一般無二。
淮竹側過身,看著自家遠去的妹妹,實在是有些頭疼。
但眼眸裡的那一抹了然與感激,卻是不曾掩蓋的。
東方秦蘭的年紀雖然小,但她懂的東西,則是一點也不少。
“那家夥,到底還想要在天上待多久。”哪怕是她這邊秦蘭都已經回家了,但高傑還是在天上飛著,壓根沒有下來的打算。
淮竹仰起頭,歎息一聲,素手指尖連點,一抹純質陽炎浮現在指尖上,二話不說,將之飛射到天空上。
倏然炸開的純質陽炎就像是白日裡的驚雷一樣,驚擾了在天空上的雲層。
也驚擾了那個,在天上繞著圈的家夥。
蓮步輕移,足間點在小船兒船頭上。
漣漪泛起,恍若花落靜湖。
點點波紋擴散,小船兒無人可催,仍舊自動,留戀於山水之間,落於碧水湖心。
翠竹空笛微握在手,似要奏,卻不曾觸及。
湖間泛起威風,鵝黃色的裙擺與翠色的衣袍翻飛。
雖是樸素,卻自有一種清麗脫俗的感受。
單足落在船尾的位置上,赤銅煉金劍化為一抹金光落入到高傑的袖口中。
即使相隔還有一抹蓬松,但二者之間的距離,卻好似比起在南國的時候,還要更加的接近一些。
那時候,諸事纏身,那時候,身旁亦有他人,那時候,萍水相逢。
而今時,山水之間,除卻風,水,雲卷雲舒,再沒有了其他。
獨獨留下的,只有他們二人。
那一前一後的站姿。
“這裡的景色,還真是不錯啊。”臉色古怪的憋了半天,沒想到最終說出來的居然是這樣的話。
高傑恨不得一劍殺了自己。
這種開場白,這種發言,也委實太丟人了吧!
這簡直就是想要尬聊啊!
“嗯,不錯。”淮竹的話,則是比起高傑還要更加的簡單,簡而言之的三個字就不再說話。
那微微低垂下的頭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時不時瞥向高傑的眼神,卻是不曾掩飾。
也唯有在這個時候,高傑,才敏銳的感覺到了。
快開口,別整那些尬聊的話題,說一些有用的,說一些符合現在情況的,而不是開口就是什麽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啊這樣的屁話!
“淮竹姑娘,邀...”險些開口就是死亡問答的高傑急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可不是在現代化社會,在當前古代社會中,一個女子親自邀請男子本就是逾越,他又怎麽能夠開口直接詢問?
要是真的問出來,怕不是高潔的腦子被門給夾了。
“風景雖好,卻無有樂曲助興,淮竹姑娘既然手握竹笛,不妨...”緩緩的將心底裡那一抹緊張給放松了下去,總算是找到話題了。
這要是繼續沉默下去,怕不是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我...我其實不會,我常握此笛,只是因為當年學法術之時,爹給我的法寶裡,它最漂亮。”
別以為那個邀請兩個字,隻說了一個,淮竹就不知道一開始高傑想要說些什麽了。
只不過,他到底還是反應過來了...
淮竹的有些想要笑,但卻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和高傑在一起,總是能夠有一種別樣的開心流淌在心中,而不似一直留在東方家裡那樣。
沉悶,而又死寂。
“並且,我不會燒菜做飯,不會吟詩作對,更不會琴棋書畫,附弄風雅,我真正擅長的只有,打架鬥法。”說著,竹笛上泛起一抹微光。
淮竹微微側頭,看著高傑說道:“如何?失望嗎?”
“額...我其實想說...”有些不知怎麽辦的抓了抓頭,高傑只能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是一個粗人,琴棋書畫,附弄風雅,其實我也不太會。”
“但我真的會做飯!”
“噗嗤...”這是真的忍不住,尤其是那立正站直了認真說的模樣,淮竹真的忍不住無法不笑出來。
“誰要問你這個了?”
“不是嗎?那什麽...我其實也會奏樂,只不過,樂器不太適合。”從船頭的位置飛起,緩緩的來到了船頭,終究是真正的站在了東方淮竹的身邊。
“什麽樂器?”高傑就在身邊站著,東方淮竹也終於是轉過身來,與高傑肩並肩的站在一起。
面前波光粼粼的水面,讓他們彼此的倒影都開始看不清。
“額...說出來不怕淮竹姑娘笑話。”
“是吹嗩呐。”
PS:其實我是想寫吹牛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