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天王縱橫長江水域,負責接引的船就這麽小一條,還那麽破舊?
風亦飛有些莫名其妙。
這艘船實在舊了些。
從偽裝上面來講,倒是做得相當好啦,船艙裡一股撲鼻而的魚腥味,只有張矮腳桌,船尾還掛著漁網。
“要多久才能到?”風亦飛向船夫問道。
“小人不知道,公子問我什麽,小人也是答不出來的。”船夫答道。
風亦飛愕然,這明顯是存心隱瞞嘛。
“不知道你怎麽帶我去?”
“到了時候,公子就知道了。”
船夫回答了這一句,就不再開口說話。
風亦飛無可奈何,隻得無聊的打開了論壇。
水流湍急,船身時起時伏,晃得很,還好風亦飛不暈船。
想修煉內功就比較難了,要用倒立的姿勢,多晃幾下難免會翻下來。
論壇上有個帖子置頂了,後面有著個一團火焰包裹著個火字的標記。
標題是:震驚!京城大戰,一代絕世強者流落民間!
發帖的是個叫愛情水深王霸多的玩家。
這標題是起得著實駭人聽聞,很有松鼠黨的味道,不是那個半年天道又猛又浪的松鼠,是另一個。
風亦飛頓時一奇,點了進去。
這裡的京城不是指北平,而是汴京。
帖子裡發了個視頻。
但攝錄的完全不是戰鬥的內容,視角在皇城之外,就是遙對著皇城。
錄的是夜晚時分,皇城上空是一片奇異的景象,雲層像形成了一片漩渦般。
隱約可見電弧在雲層下亂竄,還有道黑光奇快無比的飆射。
如雷鳴般的爆炸聲時而出現,火花電蛇四濺。
這玄幻的景象,都讓風亦飛要以為是後期加的特效。
但看起來又不像,皇城中都起了濃煙,總不能是在裡面起烽火或者辦燒烤大會吧?
就短短幾分鍾時間,就消停了,雲層漸漸散開,只剩皇城內還有煙霧飄起。
視頻到此結束。
視頻下還有幾行文字和七張圖片。
“經過我多番打探,據說是迷天七聖盟七聖主關木旦不知為什麽闖進了皇城,和當朝太傅諸葛神候大戰了一場,負傷逃離,而諸葛神候也因此身負重傷,現在閉府養傷中。”
“第二天就發出了海捕公文,大家可以看看,迷天七聖一個不落。”
畫面一轉,貼出了七張海捕文書,也就是通緝令。
鏡頭拉近了些,每張海捕文書都展示了幾秒的時間。
分別是關木旦,顏鶴發,朱小腰,鄧蒼生,任鬼神,張鐵樹,張烈心。
關木旦的賞金最高,十萬兩銀子,其余幾位的賞金就比他低多了。
就是畫得十分抽象,憑畫像肯定是認不出人的,玩家就沒關系了,可以靠名字來認。
不過如果真像視頻一樣,關木旦的武功有那麽變態,能引動環境氣象變化,絕對不是現在的玩家能夠抓捕得了的,多少都不夠死。
“這是個好機會啊,要是哪位兄弟碰上了關木旦,或者迷天七聖之一,就很有機會學到絕世武功了,我提供了這麽好的一個消息,兄弟們是不是該素質三連走上一波?長按點讚就可以三連了!”
愛情水深王霸多的文案做得著實一般,解說完全沒有什麽吸引力,但收藏還是蠻多的,估計是為了那幾張海捕文書的關系。
一如他所說,要是關木旦及迷天七聖其他人流落江湖,
有玩家碰上了,說不定就會觸發系列任務。 看了看回帖,一水的,“下次!”“下次一定!”“白嫖使我快樂!”
風亦飛還是點了收藏和點讚,投幣就算了,買馬的錢都還沒湊夠。
其他的帖子就沒什麽值得注意的了,水貼的居多。
風亦飛索性切換到了棋牌遊戲,玩起了鬥地主。
時間匆匆流逝,風亦飛突地發覺船停了下來。
這麽快就到了?
關了遊戲一看,船夫已在招呼,“公子請出來。”
一走出船艙,風亦飛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天色已經大亮,但並沒有到達長江水道總舵。
烏蓬船邊是一條奇異的大船。
船邊上有四個輪槳,每個輪槳上都有八個槳片,船上也有兩杆風帆,看起來是可以用輪槳和風帆來驅動的船隻。
這種應該算得上是戰船了吧?
船上一名叫高宣的大漢朗聲道,“風公子請上船。”
大船上垂了個繩梯下來。
風亦飛哪用得著繩梯,腳尖在船板上一點,一式鴻飛冥冥,就飛躍了上去。
高宣笑著讚了聲,“好輕功!”
是不是出自真心就不知道了,風亦飛看他的等級要比自己高,45級。
船上其余的NPC都是扎著頭巾, 腰挎大刀,不過都沒有姓名,就是尋常的嘍囉角色,等級倒是頗高,都超過了40,高宣應該就是他們的頭目了。
跟著高宣到了船上一間客房,環境還不錯,跟剛才的漁船比是天壤之別,床鋪桌椅一應俱全,就是房間有點小。
“風公子在此靜候,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到總舵。”
說完,高宣就走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這艘奇異的大船速度確是十分之快,還非常平穩。
風亦飛也沒閑著,到床鋪上倒立而起,開始修煉內功。
一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就切換了出去繼續鬥地主。
直至敲門聲起,風亦飛跑去開門一看,是名大漢送了食物上門。
一看時間,已是正午時分。
只有魚蝦做的菜肴和些饅頭,遊戲裡的食物就不在意那麽多了,能補充飽食度就行。
正吃著,棠梨煎雪糕發了密語過來,“下好餃子了,我已經吃過了,你那邊沒事的話可以下線吃了先。”
“我現在在船上,應該暫時下不了吧。”風亦飛也搞不清楚,現在下線再上來會不會直接掉進水裡。
“沒事,我用蒸鍋保溫了,你等會吃也可以。”
又過了個把時辰,風亦飛感覺船速變得緩慢了許多,跑到窗戶邊望了望。
在烈陽照射下金色的江水蕩漾。
到了一個支流的分岔口,船隻轉向駛了進去。
水道曲折蜿蜒,船隻航行得很慢,行了一段,前方豁然開朗。
但遠處的景色著實讓風亦飛覺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