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龍之母,奴隸解放者!”丹妮騎著黑龍來到下身打擺子的角鬥士身前10米,龍靈狀態下龍魂附體,聲如龍吟般呵斥道:“奴隸,你要將利劍對著我嗎?”
距離營寨大門最近的幾個奴隸,直覺龍女王聲音中透出無盡威嚴,意識都迷糊了。
“哐當,哐當,哐當......”十幾個被龍威攝住的角鬥士應聲丟掉短劍和盾牌,跪俯在地,顫抖著嗓子喊道:“龍之母萬歲,丹妮莉絲女王萬歲!”
好似推倒了多米諾骨牌,由近到遠,好似颶風吹伏麥浪,一萬角鬥士成排成排地跪地叩拜:“龍之母,龍之母!”
“米莎,米莎......”還沒從丹妮出現、角鬥士反叛的變故中回過神,吉斯將士又驚駭聽到滔天聲浪在營地左右兩邊響起。
接著一隊隊舉著白旗、紅旗、藍旗的士兵,就像從平地鑽出的土撥鼠,倏忽間出現在戰壕外側的土丘上。
“轟隆隆......”然後,又有雷鳴般的馬蹄聲在營地營地外圍轟響。
低矮的土丘與密集的槍兵、盾牌兵擋住了格拉茲旦等人的視線,但外圍那轟隆馬蹄聲與漫天飛舞的灰塵,無不在說明一件事:我方大軍莫名其妙就被龍之母的大軍包圍了。
短短幾分鍾,變故接連出現,幾次回過神的格拉茲旦又幾次被震駭當場。
“米莎,米莎,米莎......”帶著“母親”含義的吉斯卡利語在奴隸中一遍遍轟響天地,好似音波攻擊,擊打得奴隸後方的黃絲披風肝膽具喪,不由自主地,他們開始一步步後退,後退,再後退......
“轟!“
丹妮身後的營寨圍牆轟然倒塌,數也數不清的鐵甲騎兵轟然而出。
“殺!”丹妮拔劍大喊。
“殺!”身後千千萬萬騎兵與兩邊士兵一齊呐喊。
剛反正的角鬥士面對撲來的鐵騎,幾乎嚇崩潰:我都投降了,還喊了‘米莎’,龍之母為何還要殺我?
緊接著,丹妮再次喊道:“角鬥士們,隨我殺光黃絲披風,殺光鐵甲傭兵。”
“殺黃絲披風,殺鐵甲傭兵!”成千上萬步騎又跟著龍女王一齊呐喊。
“殺黃絲披風,殺鐵甲傭兵!”角鬥士醒悟過來,也跟著狂吼。
他們撿起盾牌與短劍,加入衝鋒的行列,而從營寨中出來的騎兵並沒策馬奔騰,反而緩步越過角鬥士,向正不知所措的吉斯盾牌陣列逼迫過去。
“放箭,射擊,射死所有奴隸!”格拉茲旦在弓箭隊列後方嚎叫。
“嗖嗖嗖......”下意識的聽從統領的指令,四千弓手射出綿軟無力的箭矢,在角鬥士人群中帶起幾聲慘叫,在逼迫過來騎兵的鐵甲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也有兩三個倒霉蛋,竟被箭矢穿過面甲上的眼縫,嚎叫著從馬上摔了下去。
但也就這樣了......
“嗖嗖嗖——”兩顆百余斤的陶瓷燃燒彈從天空落下,在弓兵隊列中砸出兩片10米方圓的空地。
接著,地面升起兩團黑煙滾滾的火焰之花。
密集陣型的弓箭手好似地裡的麥子,被兩圈火焰氣浪吹得向外倒去。
“啊啊啊......”四五十個弓箭手被爆裂的燃燒彈正面衝擊,當場慘死,還有百余名黃絲披風的黃絲披風被點燃,好似百余個人形火炬,沒頭沒腦四散狂奔......
原本能給丹妮軍隊帶來巨大殺傷力的弓兵幾乎崩潰了一半。
真正死在燃燒彈下的士兵並不多,死傷加起來不超過兩百,但場面太過駭人,隊形一下子就亂了。
即便格拉茲旦與一眾將領不畏死亡地在前線穩定陣型,可還有兩條龍呢......
丹妮與黑龍幾乎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讓他們忘記綠龍與白龍還沒出現。
兩龍各提一顆燃燒彈在天空盤旋,因為之前弓箭手和盾牌手不停後退,兩龍只能跟著調整準星。
等格拉茲旦穩定盾牌手陣型,弓箭手甚至射出一輪箭矢,兩龍便丟下“導彈”。
投彈完畢的“轟炸機”立馬轉職為“格鬥型戰鬥機”。
“嘶嘎——”
“嘶嘎——”
趁著弓箭手混亂的那一刹那,兩條龍在盾牌陣列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順便留下兩條龍炎之路,完整的盾牆出現兩個豁口。
“衝啊!”丹妮騎著黑龍一“馬”當先。
大黑好似笨拙的企鵝,在地面“隆隆”奔跑,他的身邊護著由魁洛統領的五百女王禁衛精騎。
呃,大黑從“戰鬥機”轉職成了輕甲騎兵。
“嘶嘎——轟!”大黑的龍炎在散亂的盾牆打開第三道缺口,好似阻擋洪流的堤壩破了三個巨大的口子,數千騎兵隻一波便衝破。
吉斯人的一千盾牌兵被騎兵洪流淹沒,盾牌後方的一千槍兵成了沒有防護小雞仔,掙扎著被騎兵衝散,接著,又被隨後湧來的一萬角鬥士包圍......
沒了盾牌手與長槍兵的保護,三千多本就陷入混亂的弓箭手便徹底崩潰了。
黑龍還跑一路,噴一路,那些隻穿了一層皮甲的弓兵能不崩潰?
等吉斯步兵陣列被丹妮的重甲騎兵團鑿穿,卻並沒遇到對方輕騎兵的騷擾,也沒迎來對方重騎兵的正面碰撞。
嗯,六千騎兵全逃跑了。
即便被丹妮的閃亮登場嚇住了,即便被“無以計數”的士兵包圍,即便角鬥士臨陣投靠了龍之母,即便......
剛開始騎兵統領與各大傭兵團其實準備咬咬牙,與那狡猾的女人拚命的。
畢竟他們也是人,是男人,是驕傲的老傭兵,被一個15歲的小姑娘當猴耍,即便知道硬肛八成沒好結果。
可自尊依舊驅使著他們穩定陣型,等待己方盾牌手擋住對方第一波騎兵突襲——降低馬速,馬速低,則衝擊力小,就相當於上坡騎兵對下坡騎兵更有利。
可兩顆火熱的燃燒彈像兩盆冷水澆在騎士們頭頂。
特別是在兩龍在低空高速掠過時,離得近的戰馬不受控制地踏蹄亂跑......
這還怎麽打?
跑吧!
什麽,你說尊嚴?
唔,龍女王是普通女人?敗在龍女王手上,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齊達內帶著自己的“新次子團”第一個跑路,mmp,有著這樣不吉利的團名,我能不跑嗎?
萬一落在龍女王手裡,讓她誤會自己是“泰坦私生子”的私生子,那不得被綁去喂龍?
新次子團幾百人一跑,幾個只有百來人的小傭兵團立馬跟進,襤衣親王仰天長歎一聲,也帶著風吹團千余騎手打馬撤退。
連鎖反應下,吉斯將領也便只能跟著逃命了。
就連淵凱戰神格拉茲旦,眼見無力回天,也嚎了一嗓子“保存有生力量守衛淵凱,大家撤”,便撒蹄子狂奔。
“想得美!”丹妮冷冷一笑,拍拍大黑的脖子,他便“蹬蹬蹬”助跑幾步,猛地一蹬腿,躍入高空。
丹妮騎龍飛上天空的舉動就是一個信號,可以暫時結束戰鬥的信號。
“跪地投降,投降不殺!”騎兵與圍在兩邊步兵齊聲呐喊。
“跪地投降,投降不殺!”新加入的角鬥士有樣學樣,帶著與有榮焉的豪氣,高聲呼喊。
弓箭手、長槍兵、盾牌手的“三明治陣型”本就被打散,連續被數千騎兵鑿穿好幾次,吉斯士兵們好似無頭蒼蠅般逃竄,此時再聽到周圍海嘯般的勸降聲......
“我......投降,救救我,媽媽,我不想死!”一名斷了一條腿的吉斯青年,慘白著臉呢喃。
“哐當!”他旁邊的一名弓箭手丟下手中彎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雙手抱住後腦杓,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哐當,乒嘭,叮當......”兵器扔地上時發出的碰撞聲連成一片,一排排士兵好似被抽走了脊梁,癱在地上,臉色灰白地喊:“我投降!”
丹妮驅使大黑在戰場上方飛了一圈,確定所有士兵都投降後,向著地面的阿戈喊道:“讓民伕過來打掃戰場,收押俘虜。騎兵團,無垢者,跟我走!”
阿戈一聲令下,站在營地兩邊戰壕外圍的“精銳”盾牌兵、長槍兵,立即扔掉手中的武器,從身後拖出一塊長木板,搭在壕溝上,快步投奔戰場。
“他們只是民伕?!民伕偽裝成的精銳步兵。”跪在地上的吉斯步兵統領先是恍然,接著便是恐懼。
這裡只有幾千騎兵與一千五百名無垢者,那龍之母的幾萬精銳步兵哪裡去了?
總不會在彌林吧?
“這,白旗無垢者,紅旗近衛軍,藍旗自由之翼......怎麽回事?”狂奔十公裡的齊達內拉住戰馬,看著前方丘陵上排列整齊的盾牌手、弓箭隊列,和陣列前方隨風飄揚的旗幟,整個人都懵圈了。
“為什麽會這樣?我們一路上看到四五萬......”剛說了一句,他便恍然叫道:“哎呀,營地兩邊列陣的白旗軍、紅旗軍、藍旗軍都是假的!”
“回去,回去!”布拉佛斯人招呼眾騎兵調轉馬頭。
如此,幾千狂奔十公裡的戰馬回頭跑了幾百米,向著壕溝對面的盾牌牆就衝了過去。
“咚,咚咚,咚咚咚......”好似保齡球砸到鋼板上,一騎騎戰馬高速撞到厚厚的包鐵皮木盾上,接著又狠狠反彈回去,落在溝壑中。
壕溝不足兩米寬,即便對面有半米高的土坡,經過加速的戰馬也可以躍過去,可盾牆擋住了騎兵的去路。
“繼續衝!”格拉茲旦向著傭兵咆哮,“屍體填坑,衝破一條血路!”
“嘭嘭嘭......”
幾個小傭兵團沒有違拗聯軍統領的資本,值得硬著頭皮,繼續嘗試......
可壕溝被十多騎填滿後,盾牆後又猛地探出幾根泛著寒光的矛頭。
“嗤嗤嗤......”戰馬上的騎士被精準刺破喉嚨。
“這是真正的無垢者!”有騎兵驚呼。
“我們換個地方突圍!”格拉茲旦帶領騎兵隊伍繼續往
“嘶嘎——“
“嘶嘎——”
“嘶嘎——”
格拉茲旦絕望看到三條巨龍迎面飛來,後方還有黑壓壓一片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