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憫皺了皺眉頭,追問道:“什麽意思?”
“具體的情況我不便多說,但是我知道你們是想要除掉這裡的所有人,你們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
廖嫣咬了咬牙:“而且那個人,比我們三人加起來都要強大,如果沒有靈主誕生,根本沒有辦法穩住現在的局面,所以我現在就是在和時間賽跑。”
夏憫冷笑:“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照你這麽說,三人之中隨便誰成為靈主應該都是無所謂的,你又為什麽非要去爭上一爭呢?”
廖嫣臉色一變。
其實夏憫並不是不知道她的意圖,靈主的的確確是可以抗衡她口中的神秘力量,但是並不是說誰來當這個靈主都是無所謂的。
靈主擁有的力量和特權,自然是令人心動的,誰不想整個靈域都是自己的聲音呢,所以說想要先別人一步成為靈主的心願,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真正讓夏憫覺得奇怪的是,憑什麽廖嫣就篤定只有這一個選擇,又憑什麽敢肯定夏憫聽了這些會放棄對付她。
既然廖嫣看起來不傻,那就一定是有什麽信息是她沒有告訴夏憫,而且在她的認知中,夏憫是無法改變這個現狀的。
夏憫又補充道:“而且你所謂的沒有靈主就沒有辦法抗衡這樣的說辭壓根就不成立,我只要先把你說的那個人乾掉,在毀掉這個靈域,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為什麽一定要這麽麻煩呢,等到靈主出現,三個勢力合一,對我來說威脅肯定是比現在還要大的。”
仿佛是覺得夏憫的話很可笑,廖嫣也沒有與之爭辯的心思,便直截了當地問:“那麽,你想怎麽做呢?”
“不是我想怎麽做。”夏憫搖搖頭:“而是你如何選擇,是你把所有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我呢,還是說我先把你和另外兩個靈主候選乾掉,再去對付你說的那個人。”
“你不會想去面對她的,我可以告訴你,她的惡和怨念,一定是你從來沒有見過的。”廖嫣歎了口氣。
“讓我猜猜,她也是被拐賣來的?又與你有何不同呢?”
廖嫣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我雖然沒有自由,但是好歹是被當作人來看待的,但是那個女人,從來到這裡到她死的那天,沒有一天是被當作人來看的,他們對待她的方式,根本就是對待牲口。”
“你這麽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可以說來聽聽,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靈魂,能夠讓你懼怕到這種程度,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能讓你說出希望釋靈協會不要插手這樣的話語。”夏憫喝著茶,悠悠地說。
“既然你想聽,那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前提條件是聽過之後就離開這裡,我現在的每一分力量都彌足珍貴,不想和你消耗,關於更多的事情,你大可以去問陳雲,也就是陳朋的媽媽,她無欲無求,應當會願意告訴你的。”廖嫣話鋒一轉: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對付我,不過如果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需要你一個人來承擔,最嚴重的話,說不定會死掉的。”
夏憫呵呵一笑:“居然被威脅了,有意思,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不過我倒是可以承諾,再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我不會輕舉妄動。”
事實上,夏憫從廖嫣的話語中,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急切。
俗話說,斷人財運如殺人父母,如果夏憫再不見好就收,說不定廖嫣狗急跳牆,到時候反倒不好收場,夏憫可不想無緣無故地和別人打架,他向來是個乖寶寶。
不過廖嫣寧願給夏憫講故事也不願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夏憫,也足以說明整個事情是多麽的複雜,牽扯到的東西是多麽的多。
算了,回頭找陳姨問問吧,實在不行先幹了再說,什麽承受不了的後果,反正孤身一人,大不了就退出協會跑路,再不行就打電話舉報他們非法集會。
夏憫心想。
於是在夏憫的承諾下,廖嫣講起了她口中那恐怖存在的故事。
“那個女人,是和她的姐姐一起被拐賣來的,被賣給了村子裡面一對兄弟,那兄弟的父母是近親,所以兩人都有些畸形,也因此,可能有些心理變態。”
“在剛剛被拐來的第一天,姐妹倆就被關進了養牛的茅房裡,那心理變態的兩兄弟更是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她們倆的後果可想而知。”
“據說姐姐當天晚上就死了,然後妹妹在牛圈裡,和自家親姐姐的屍體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兄弟倆發現姐姐死了,就隨隨便便扔進了旁邊的湖裡,我想如果我當年捱不住,估計也是這麽個下場。”
說到這裡,廖嫣笑了笑,笑得風輕雲淡,好像在說著昨天的午餐吃了什麽這樣輕松的話題。
“後來那女人生下了一個小孩子,兄弟倆誰是爹也不知道,反正那小孩管哥哥叫大爹,管弟弟叫二爹。”
“村裡的人都知道他家的事情,但是也沒誰覺得奇怪,因為他們不覺得這些有什麽問題。”
廖嫣頓了頓:“在我看來,他們和畜生的區別就在於他們會說話,除此之丸,他們根本就是沒有開化的野蠻人,每次我想起這些事情就會覺得惡心!”
夏憫也點點頭,歎了口氣:“這已經完全不在乎人倫和道德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關於這些的認識,確實,深入些想就會覺得,這樣連惡的概念都沒有的社會群體,確實讓人感到膽寒。 ”
“你以為僅僅只是這樣嗎?”
“那個女人在整個懷孕的過程中,一直被關在牛圈,可能是因為生下了一個男孩,才被扔進了人住的屋子。”
“他們以為有了孩子女人會安分一些,但是有一天,這個女人逃跑了。”
“可是,常年被關在牛圈,連陽光都見不到,體弱多病的女人,又能跑到哪裡呢?”
“她還沒有走出林子,就被抓了回來。”
“然後,又被關進了牛圈,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她的雙腿被活生生地打斷。”
“兩兄弟相信,連跑都跑不出林子,那麽失去了雙腿,光靠爬,更不可能爬出去。”
“你能夠想象嗎,在過去,被父母捧在手上含在口中的女孩,在短短數年後就像是牲口一樣,只能在牛圈裡爬來爬去,餓了甚至還要偷牛槽中的飼料。”
“不管過去多愛美,如今為了爬那幾米,必須要從牛糞上爬過去。”
“兩兄弟自然也會幫她洗澡,不過之後迎來的,便又是對她來說痛苦的折磨。”
廖嫣笑了笑。
“相比之下,一身汙穢可能反倒更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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