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好,你們先歇一會。”
夏樂安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塊瘦肉,用嫻熟的刀工,將瘦肉剁成肉泥,按一定的比例加入麵粉攪拌。
點火,燒水,在水燒開之後,用筷子將攪拌好的肉泥削成一小塊劃入水中。
“這不就是普通的肉片嘛,啥清湯肉片啊,故弄玄虛。”
鍾晴雨不知什麽時候走進了廚房,不滿的嘀咕著:“我還以為你又做了什麽新的菜式呢。”
“之前剛剛說好的,以後不刻意嗆我,這麽快就忘了?”
夏樂安的反問,讓鍾晴雨卡了殼:“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說呢。”
鍾晴雨出去後,鍾晴雪又進來了:“這個,跟普通的肉片有什麽區別嗎?”
“怎麽說呢,具體我也說不上來,等吃的時候,就知道了。”
夏樂安神秘的笑著。
這是東南沿海城市的特色小吃,一般人聽到肉片這個名詞的時候,都會以為是簡單的將肉切成片。
但這種叫肉片的小吃,則是將肉剁成泥,按一定的比例加入麵粉跟水,攪拌成糊狀,看起來,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一坨肉泥,但是在燒開的水裡過一遍之後,立刻就會開始膨脹,就跟炸油條一樣。
加入少許調料,就成了一種名為FD肉片的小吃。
夏樂安做的清湯肉片,跟普通的FD肉片,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什麽區別,甚至還少了幾個步驟,一丁點調料都沒放。
但是,在夏樂安高級廚藝的作用下,瘦肉的嚼勁跟麵粉的松軟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純正的肉味,就跟開水白菜一樣,突出食材本身的味道,讓味蕾不會被其他調料的味道吸引。
煮熟之後的肉片,會跟餃子一樣,一粒接一粒的浮起,浮起一粒,夏樂安就撈起一粒,裝在三個小碟裡,端到餐桌上:“可以吃了,我去做湯。”
姐妹倆聞著味來到餐桌旁,看著碟子上賣相可以說是非常渣的肉片,本來是不想動筷的,可是,那味聞著卻又實在是夠香。
鍾晴雨好奇的雜起一粒送入口中,輕輕咬下,立即,牙齒就跟上了馬達一樣,快速咀嚼著。
鍾晴雪也吃了一粒,剛咬下,口中立即充滿了清香的肉味,非常有嚼勁,卻又有些酥脆,就跟剛炸好的油條一樣。
兩手快速飛舞,由於天色已晚,吃完就準備休息,因此,夏樂安隻做了三小碟,每個碟子都很小,兩女很快就消滅了自己碟中的肉片,目光,全都移到了夏樂安的碟上。
鍾晴雨率先動手,將筷子伸向夏樂安的碟子,鍾晴雪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後發製人,比鍾晴雨更快的將肉片送入口中。
等到夏樂安端著剛做好的烏雲遮月湯出來,看到的,已經是空蕩蕩的三個碟子:“你們這……不怕漲體重啊。”
“嘿嘿……”
鍾晴雨滿足的捧著肚子:“有祖傳減肥藥,怕啥,做的什麽湯,快拿來。”
夏樂安將湯放下:“烏雲遮月湯,二位美麗尊貴的吃貨,請慢用。”
“不就是紫菜湯嘛,啥烏雲遮月啊。”
鍾晴雨不屑的嘲諷著,拿起調羹喝了一口,瞬間不說話了,持續不動的移動著調羹,鍾晴雪見狀也跟上動作。
夏樂安默默的走進廚房,再出來時,手中拿了一個已經啃過幾口的麵包:“也不說跟我留一點,沒良心。”
“就是,都怪懶懶做的太好吃了,一吃起來就停不下,等吃完之後才想起來,你還沒吃的。”
鍾晴雪愉快的輕拍肚皮,夏樂安無語的翻著白眼。
“得,你們肯定又要開始秀了,我先撤。
”鍾晴雨朝自己房間走去,走了兩步,回頭,將還剩下半碗的紫菜湯一起端進了房間。
叩叩叩……
忽然傳來的敲門聲,讓夏樂安三人全都好奇的看著對方。
“有叫外賣嗎?”
“這麽晚了,誰啊?”
“有約了什麽人嗎?”
“不會是叔叔阿姨回來了吧?”
鍾晴雪忽然有些緊張,鍾晴雨立即搖頭:“哪能啊,誰回自己家還敲門啊?也許是敲錯了?”
“敲錯了?”
夏樂安好奇抬頭,這個可能性還是挺高的,但是,外面的敲門聲一直都在持續著,並不像是敲錯了的樣子。
夏樂安好奇的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夏樂安跟鍾晴雪都很眼熟的一對男女。
男的叫任俊平,今年三十歲,有一妻一兒一女,就住在夏樂安對門,不過,夏樂安跟他並不是很熟,也就是偶爾在樓道跟電梯間的時候遇到,會閑聊幾句而已。
女的是她妻子,夏樂安基本沒跟她說過話, 只知道她是個全職太太,一般都在家帶孩子,很少出門。
現在都快要凌晨一點了,能有什麽事呢?
夏樂安好奇的看著任俊平夫妻倆。
“樂安,你們剛才是不是在做什麽吃的?”
任俊平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許的尷尬,探頭看了眼屋裡的鍾晴雪姐妹倆,眼中閃過詫異之色,緊跟著說到:“那個,是這樣的,我們剛看完電影回家,路上也沒覺的什麽,到家門口的時候,她聞到味了。”
任俊平笑看著自己妻子,她立即撇頭:“別聽他瞎說,分明就是他自己餓了,所以來問下的。”
想吃東西,這麽晚了,叫外賣不好嗎?
夏樂安有些許懷疑,卻也懶的使用高級推演,腦袋輕搖:“做了點宵夜,剛吃完。”
夏樂安移動腳步,讓任俊平他們可以看到餐桌上還沒有收拾的三個空碟子。
“沒了啊。”
任俊平笑著:“那沒事了,你們早點休息,打擾了。”
夫妻倆朝自己家門走去,夏樂安好笑的關上房門,心中還是有些喜悅的:“看來我的廚藝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了,隔著這麽厚的房門,都能聞到香味。”
“吃貨的鄰居,肯定也是吃貨,果然是不變的真理。”
鍾晴雨輕笑著,鍾晴雪也在憋著笑,夏樂安剛關上房門,卻又聽到了敲門聲。
納悶的打開房門,還沒開口,任俊平就已經先說著:“那個,我鑰匙不知道放哪了,兩個小家夥在他爺爺家,借你家的陽台用一下。”
“沒帶鑰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