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上若葉翎羽看著家族之中最為出色兩人,當初投效玄掣,一來是報答恩情,二來是希望玄掣奪嫡成功,進而派遣二人來增強玄掣的勢力,但如今玄掣大勢已去,作為若葉家最為出色的兩人,他還有大用這次帶來就是希望他們兩人能夠看在家族的份上與玄掣告別,現在看來不妙啊。
“父親,當初我們二人早已經立誓要效忠殿下,所以請你原諒,我們會跟隨殿下前往蠻荒”
“溫翹,你說什麽,路上不是商量好了嗎?”
“若是我們二人不這樣說,父親怎能讓我們前來,所以父親抱歉”
“你”
“父親我與溫翹一樣,當初若葉家獲得傷害閻王大罪,十七殿下不僅四處奔波,還將我與凝雨自獄中救出,為了救我們若葉家,殿下更是被罰永寒樹之下三個月與閻王痛斥三十鞭,永寒樹的凶險父親應該知道,被閻王鞭抽打,父親也應該知道那股噬人之痛”
“唉”
玄掣看著過程沒有言語,一來這是若葉溫翹他們自己選擇,二來是他所要的是對於自己忠心的部屬,而非是聽命家族背後插刀的傀儡。
“當初我與凝雨已經立下誓言,終其一生都會一路跟隨殿下,如今殿下有難我們便更不能離去,請父親原諒”
“唉,也罷,這也就是我們與殿下的最後君臣之宜吧”
若葉翎羽說完也轉身離開,說實話對於若葉家這兩個最為出色的青年,他是不舍的,但正如凝雨所說,當初要不是玄掣殿下,他們怎能夠撐到現在,他們兩人就當是償還給殿下的恩情吧。
“家族的希望也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或許將來會有意外收獲,不過也幸好當初留了一手並沒有將家族的力量完全拖出,還有一位若葉家的天才還在,雖然失去了若葉家的傑出的兩個青年,但也算是盡了這最後的情義吧”
而在殿上玄掣雖然表面哀歎,但心中卻是高興的,獲得了若葉溫翹兄弟的投效,是真正的效忠投效,有了這兩個人的幫助,那他前往蠻荒之地的開啟他新的計劃將是更加順利,前期也不用為人才發愁了,不過表面上該說還要說一下的。
“你們又何苦如此,如今我已經失勢,蠻荒之地的凶險,想必你們也清楚,何苦一起隨我一路受苦呢”
“殿下可還記得當初溫翹立下的誓言”
“自然記得,可”
“當初若葉家因為獲罪,導致全體入獄,我也是因此被捉拿與獄中,是殿下舍命相救,所以當初我便立下誓言並改了自己的名字,我說過,溫翹乃駑下堯,原居劣馬之下,因殿下賜予九天之羽翼,方能成翹楚,溫飛九州,溫翹之名,因殿下而光,永志不忘”
“不錯,我與溫翹亦是一樣,當初因為殿下在家族與我們關系交好,若葉家入獄殿下都對我們不離不棄,如今殿下被放逐,我們怎能就此離去,我們兄弟誓與殿下共進退,不管前路如何坎坷,都會一路相伴”
“好,玄掣何德何能能獲得你們兩兄弟的效力,既然兩位如此真心待玄掣,那玄掣必不負卿,我們一起去蠻荒這個荒蕪之地闖出我們的一翻事業”
“若葉溫翹”
“若葉凝雨”
“願效犬馬之勞”
隨著兩人跪下宣誓的效忠,象征著兩人擺脫了家族,前方之路的坎坷,他們只能自己一路走下去,玄掣心中更是高興,這一刻他才是真正有了自己的下屬,不是帶有利益的那種,而是可以全心托付的那種。
“嗯,我們一起離開前往蠻荒之地,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在哪裡闖出一翻新天地”
“是,殿下”
“我已經不是殿下,如今的我只是平民,不嫌棄的話就叫我玄掣吧,我們一起也不是主仆關系,而是知心兄弟親人”
“殿下禮不可廢,在我們心中就算殿下皇子之位已失,但在心中您永遠還是我們的殿下”
“這,好吧,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森獄王都之外,夕陽緩緩落下,也代表了這一刻遠離之心也即將如太陽落日一般離去,玄掣遙望這王都最後一眼,森獄最為無情的冷漠之都終於要告別了。
“再見了父皇,雖然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情感為何,但我相信你對於每個皇子都有不一樣的情感,只是或許隨著時間消磨,當初的你已經隨意時間逐漸改變了吧”
對於閻王在他記憶之中只有初識的慈祥,但也有源於另外記憶的冷漠與無情,他不知道這兩個到底哪個是真實閻王,唯有現在希望的是哪個有著沒有算計知情義的閻王。
“再見了兄弟,皇位之爭雖然殘酷,但也希望你們不要忘記我們的血脈親情”
對於諸位兄弟玄掣有著不一樣的情感,他前世是個孤兒,在穿越到這裡之後,他曾經努力過想過上親人兄弟的生活,不過可惜一切也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皇子的結局也如預料繼續進行,他的出現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麽,唯有希望那日在殿中所言能夠讓他們記住自己的血脈親情。
“再見了王都”
王都是森獄的權利中心,但也是所有一切的悲劇起源之地,它代表了權利的匯聚之地,但也同樣代表了一切算計陰謀滅絕人倫的發祥之地,這個王都似是有著他的冷漠與吸引,只要進入其中就猶如你進入了權利殿堂一般,讓人無法難以自拔的繼續向前。
玄掣最後看了王都一眼之後便於若葉溫翹兄弟上馬離開,跟隨的還有十幾個隨從,帶著一堆用品裝載馬車離開。
而在王都前方的十裡石亭之處,兩道人影意外的人影也在那裡等候著即將到來的人。
“殿下你看,玄掣殿下來了”
“嗯,我看到了”
隨著兜率天童的說完,玄同與玄臏也看到了騎著大馬與裝載著一點貨物的玄掣三人。
“殿下前方似乎有人”
“嗯”
聽到若葉凝雨的話,玄掣放下手中的閻王武典,抬頭看著前方,心裡意外,他原以為以他的關系不會有人來送,因為連他關系最好的十皇兄都沒有來,他還一陣失望呢,沒想到居然是大皇兄與四皇兄兩人來了。
“你們繼續走吧,我先過去”
“是殿下”
玄掣騎著馬快速來到石亭,隨後下馬來到兩人身前行禮。
“玄掣見過大皇子和四皇子”
“嗯,十七第我們之間需要如此嗎?”
玄臏聽到玄掣這樣稱呼,極為不滿意這種稱為讓他有著疏離之感。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的我還是皇子,自然可以是兄弟相稱,但如今我已經被廢去皇子的稱號,我已經是平民了,按照規矩我是不能以兄弟稱呼了”
“你的話玄同不認同,昔日還記得你說過,我們是注定了的血脈親情,難以割舍的兄弟,所以在玄同看來不管你是不是皇子,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玄同的弟弟就可以了”
“四皇兄”
“叫四哥”
聽到玄同話語之中的不可質疑的語氣,玄掣心中也極為開心,看來他的話獲得了玄同的認可,這一刻他才是將自己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
“我也希望你能喚我大哥,你曾經說過森獄的皇脈是最為冷酷無情的,因為我們沒有親情,但你可知為兄也曾經渴望過親情,只不過有時候我們的身份與過人的成長環境,造就了我們的疏離,我記得自從我的腳殘疾之後,很多的皇子都看我的眼神充滿著嘲笑與戲弄,唯有你與四弟的眼神是與他們不一樣的,我曾經渴望,我們若是生在平民之家或許會有所改變,不過可惜我們身在的是皇族這個注定了親情都是奢望的家族”
“是啊,若是我們生在平民之家或許沒有那麽多的算計,可惜出身這種東西往往卻由不得我,別人羨慕的是皇族血脈的榮耀,但在我看來,這有何嘗不是一個詛咒的血脈呢,兄弟之間充滿著各種算計,兄弟之間的真實情義無意是一種奢望”
“皇弟不可如此消極”
這時玄離玄闕玄豹玄黓四個皇脈之中中立的皇子也一同來到,而玄掣看到玄豹能來最為高興,起初他還以為對方怕閻王所以不敢來呢。
“十皇兄”
“哈哈,看來在十七第眼裡只有十皇兄啊,也對畢竟在你們關系本就勝過我們”
“六皇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呵,你喚大皇兄為大哥稱四皇兄為四哥, 到了我這裡就如此冷漠了嗎?還是你在怪我那日在殿上對你的言論”
“六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這聲六哥我聽的舒服,罷了,就原諒你了”
玄離看著眼前兄弟之間的玩笑語氣心中,第一次有著來自心中真正的高興,這就是兄弟的感覺嗎。
“呵,我還以為只有我們會來,沒想到來的居然還不少,十七第看起來你的人緣不錯”
“嗯,是九第”
一陣陰沉話語出現,玄臏看到玄滅來到,心中也驚訝,看起來那日殿上言論讓玄掣在諸位兄弟之中的印象加分不少,而既然玄滅來了,那一向不落於人後的玄囂恐怕也會來吧。
“九皇”
“嗯”
“九哥”
還不待玄掣說完,看著玄滅的陰霾神色,玄掣便急忙改口,還真怕了對方,畢竟這個九哥可是常年能夠與玄囂掰手腕而不落下風的,手段冷冽自己可不能得罪對方。
“看起來九第也是來送十七第的,不容易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平時親自出你的玄滅殿”
“我們到底是兄弟,十七第即將遠行,作為兄長的我自然要來送送,也順便帶來禮物”
“呵呵呵,你能帶來什麽禮物,你手中有什麽好東西嗎?可不要拿來丟人現眼了”
“果然,他還真來了”
此時一道囂狂人影手持長槍夾帶詩號來到,玄臏也清楚最後的兄弟們已經全部到齊了。
“千秋業,萬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塵;疆場沙,爭高下,百年氣概,勝者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