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掣清楚魄如霜心思單純,性格直爽,原著之中魄如霜對於救了自己倦收天一見鍾情,原本兩人有滅族之恨,她一直在仇恨與個人幸福之間徘徊,最後下定了決心選擇了後者,而也使得大哥百裡定勢意外死於自己之手,不過陷入癡情的女子已經無可自拔了。
面對如此女子玄掣實在擔心,決戰閻王在即,他擔心魄如霜可能會對計劃有影響,而且黑後名義上是自己的母后而魄如霜與又是黑後小妹,按照輩分來說是自己姨母,綱常倫理此乃大忌。
也怪時間太久了,玄掣自己都忘記這一點,不然他是不會親自來解封魄如霜的。
所以玄掣必須要斬斷魄如霜的幻想,對於魄如霜的安排他是能用則用,不用也不能留給正道添做戰力,畢竟她的實力也不弱,若是為敵對於森獄也是麻煩,更何況她的背景與仙門掛鉤。
雖然仙門隱遁多年,但這個組織可是能夠與三教匹敵的,勢力雄厚,若是以後仙門以此為借口開戰森獄,那森獄也就真的只能離開苦境了。
“我的母后乃是天羌族遺孤逸冬清,算起來你還是我的姨母,有些事情還請自重。”
“你。”
魄如霜看著眼前之人,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侄兒,自己的戀情沒想到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了,心中不由一陣哀傷。
“我受到母后之請尋找你的下落,隨我去見母后吧!”
“我知道了,走吧。”
玄掣看著魄如霜也看到對方眼神的哀傷與失落,雖是不忍但自己的命以後都難保,何必拖累別人過朝不保夕的生活,再說現在也非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現在解決閻王之事才是大事。
另一邊玄囂營地,因為上次試探道真實力之後,玄囂便暫緩攻勢,只是對於周邊勢力進行掃蕩,並沒有全力進攻元宗六象。
“你要等到什麽時候才進攻道真,我得到消息玄滅皇兄哪裡已經數度與佛門交鋒了,更是連勝數場,目前天佛原鄉受到巨大打擊,人員損失嚴重啊!”
“玄震皇兄不必著急,道真勢力高手太多,我們進攻雖然能勝,但恐怕也會損失慘重,大戰道真還沒到時候,我們先穩固防線,清掃周邊勢力,在一戰而下道真便可。”
“可玄滅皇兄征戰佛門,連番大勝,你不怕他提前覆滅佛門,已獲得玄掣支持。”
“哈哈哈哈哈,佛門勢力可沒這麽簡單,不然玄滅皇兄就不會只是連番大勝了。”
佛門雖然勢弱,但玄囂清楚道門實力尚且還讓他難以攻陷,作為能夠與道門齊名的佛門勢力自然是不弱的。
“嗯,我感覺你有坑了九皇兄啊!”
“主上,雖然您說我們要穩扎穩打,但如此一來恐怕也非是長久之計,畢竟上次雄山之戰道門實力還沒有恢復,若是我們給他們時間,恐怕。。。”
“呵,神在在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就算他們恢復,但自雄山之戰後,道門勢力受到削弱,實力大不如前,唯一顧慮者只有道真雙秀而已,但就算他們開陣打起來也就與我不相上下,我有你們之助,打起來他們可討不了便宜,再說我可還在等待一個時機啊!”
“嗯!”
兩人雖是不解,但他們向來清楚主上一向不會打無把握之仗,想必主上有著自己的考慮。
“啟稟太子,大太子支援的援兵來了。”
“哦,你什麽時候去請大太子調得援軍。”
“哈哈哈,玄震皇兄不必多問,
神在在準備收集部隊,我等的機會來了,明天正式攻打元宗六象。” “是。”
玄掣殿花園之內,神思被大祭司的話挑中,一直在思索對方話中之意。
“我的價值與存在,我的意義是什麽?”
就在神思沉吟思考之時,突然一道熟悉而沉醉楓露的酒氣傳來。
“嗯,為何會傳來楓露香的酒氣,這個味道,不會錯是三清酒。”
“父親真是好鼻子啊,在門外都能聞到。”
玄掣邁著腳步從門外走來,他兩魄如霜交於逸冬清之後便重回自己宮殿,今日是九月九,今日也是自己最後給神思的機會了,明日之後他便會前往閻王閉關之地一戰閻王。
“父親你終於說話了,這可還是你回森獄之後第一次呢。”
而玄掣說完之後,神思飛回了神龕,許久都不發言語,玄掣一陣無奈,看來對方還是不願意和自己交流啊!
“何必如此冷漠呢,父親你可知今日是何日子嗎?”
看著神龕裡面還是沒有言語,玄掣也不急便繼續說道:“今日是九月九,按照森獄習俗,每年今天的月夜下都是孩子要拿著森獄特有的三清酒來敬自己父親三大碗的,父親不會忘記吧!”
神思還是不理會,可是心中卻是一陣苦歎,轉眼又是到今天了,還記得上次敬酒似乎是六百多年前了,雖然皇家冷漠,但那時的場景,神思不免回憶,因為知只有在那時,他才能感覺到那麽一絲父子的感覺。
“父親還是不願相見嗎?連這最後的機會也不願給兒子孝敬你,父親你可是真是無情啊!”
玄掣拿起酒壺將酒杯盛滿,隨即露出傷感之色,眼神之中透露出一陣哀涼。
“沒想到我到了玄掣生命最後的一天,盡然也難以感受到一絲父親的關懷,呵呵呵,哈哈哈。”
冷然而淒涼的笑聲回響涼亭,玄掣獨飲之時眼神之中也流出一絲傷感之色。
“唉!”
一聲唉歎,神思看著玄掣臉上一股無盡的淒涼,與傷痛的臉色,心中不知為何出現一絲不忍。
“既然父親不願現身,那掣兒便獨飲吧,森獄的親情向來是廉價的,因為我們森獄從來都不需要親情,它只會讓我們更加虛弱,因為情事我們最大的弱點。”
玄掣說著便喝完酒杯之酒, 同時繼續說道:“大家都說皇家無情,可是誰有知道,我們皇家是最渴望親情的,但可惜身在皇家,情只能奢望,我們在這裡只能上演兄弟相殘父子相殺的悲劇,人生就是如此無法改變的悲劇命運。”
“在我們小時候的印象之中,父親是一個嚴父,但他雖然對我們嚴厲,可他卻是值得我們依靠的人,可是在我們長大之後不知為何一切就變了,父親變得冷漠開始逐漸疏遠我們,眼神之中甚至慢慢出現了敵意,就算有些許的讚揚與關懷,可是我都感覺到了一絲生疏之感。
父親可否還記得在珈羅殿,我老是頂撞你,老是受到你的處罰,但我卻極為高興,因為只有在那時父親你懲處我之時,我才能感覺到我的父親還在沒有變過。”
“我曾經問過大哥他們,皇位重要嗎?明知道前方坎坷,一路有著烈焰擋道,但你們卻仍是要飛蛾撲火,明明知道要受傷,但也要迎刃而上。”
神思聽著玄掣的話,苦笑一聲,年輕人你是無法體驗到權利的快感的,能夠掌握生殺大權於一生的位子,玄掣你沒有掌握過,你自然不知道,當你嘗試過,你就無法再放下了。
“不過也對權利是個好東西,掌控一切登高絕頂,俯視一切天下蒼生,但父親你們可曾經想過,你登到高處又有何用,回頭望去你身邊還有什麽,你可有想過你又失去了什麽,一切的權利不過過眼雲煙,為何你們不珍惜眼前呢。”
玄掣說完便舉起酒杯,正要飲入之際,突然被一雙手拉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