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城司徒府,原本是綠頸鴨那位司徒的住處,現在成為了白夜公會的集會中心。
不僅是玩家們興高采烈,連帶著地球上的粉絲們也非常轟動。
“這白夜公會動作可真快啊,老白下去沒幾天,就弄了一個殖民地出來啊。”
“這算是我們地球在宇宙中的第一塊殖民地吧,哈哈想一想就覺得很激動啊。”
“可惜我們還沒辦法過去,赫爾蘭德星也沒有辦法跟地球有什麽物流。”
“應該早晚有一天,玩家們建立的外星殖民地,都能跟我們地球共聯吧。”
“啊我也好想成為一個玩家。”
“嘿,你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想想當初有多少玩家?2333個玩家,現在活著的也就三百人了,你覺得你運氣能那麽好,十個人中就你能活著?”
粉絲們也是議論紛紛的,如果說漆黑森林這一關對於他們而言更多還是獵奇性質,那麽赫爾蘭德星就更多地滿足了他們對於一個外星文明的幻想。盡管很多方面赫爾蘭德文明是落後於現階段地球文明取得的發展成就的,不過它仍是令人著迷,在許許多多的地方都值得地球人去探究。
比如這裡迥異於地球的生物多樣性和生態圈,比如這裡的人文和歷史,比如為什麽這裡的智慧生命跟地球人那麽接近,到底地球人是不是跟他們存在親緣關系。
白小帆幾乎每天都能在玩家的直播間裡瞧見一些大概是科學家的人在底下痛心疾首的留言,比如說什麽要是能夠收集一些生物樣本做做解剖就好了,比如說請玩家給他們做一點基本的試驗什麽的。基本上玩家們都懶得理這些科學家,畢竟大家的任務還是活下來和做任務,而不是給什麽實驗室的科研大牛當實驗狗,幫助他們刷點什麽論文和影響因子什麽的。
哪怕有些人用地球文明和科學進步這樣的大旗去做說服也沒有用,生命冒著風險的人又不是他們,他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類作為集體的理想和意義再大也不能阻擋個體為了生存下去而努力的本能。
至現在,白夜公會的核心玩家們已經全部來到了第二關,留在漆黑森林的玩家們也只剩下了三十人左右,而且這些玩家大多已經有一定的戰力,成功通關還是很有機會的。
長桌之上,白小帆將經過大賢者標注過的那份寶圖攤開來。
“……從圖上來看,這個位置離我們有一點距離,大約八百公裡左右。除了一些基本人人都知道的情報以外,我們關於這個黑風地宮的情報知之甚少。所以我們一定不能夠掉以輕心,而且要做好各種準備。”
白小帆早已經跟他們說過,自己覺得這個黑風地宮的寶圖裡面藏著什麽么蛾子,玩家們也認同白小帆的猜測,不過說讓他們就此放棄,那倒也是不可能的。
王志章問了一個問題:“會長,現在金闕城已經是我們公會在赫爾蘭德星的新據點了,而且是我們完成任務的關鍵,我們公會的強手傾巢而動,如果這一期間,有其他敵人攻擊我們的金闕城,那麽該如何處理呢?”
這一點白小帆早就考慮過,“我們在金闕城設立固定的傳送點,這樣一來,就算我們在地宮中,也可以傳送回亥伯龍號後勤飛船上,然後再傳送到金闕城,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瞬間跨越八百公裡的距離了。”
核心玩家們紛紛點頭,深空旅人還是給予了他們非常多的便利條件,讓他們在面對赫爾蘭德星的敵人的時候,擁有巨大的優勢。
“不過,我們還是要在金闕城,留下一些基本的力量。我屬意留下三位核心玩家,加上你這位新任總帥,鎮守金闕城。”
王志章現在很大心思都放在了他創立的求活軍上面,他從未取得過如此大的成就,也確實關心這裡面的難民們。
“好的,會長,我一定幫公會鎮守好金闕城。”王志章拍著胸脯下保證。
白小帆:“這些天你抓緊籠絡一下摩睿等人,另外我們其他玩家就帶著這座司徒府中不出門,讓他以為我們就在裡面。盡快恢復金闕城的治安和秩序,並且讓這座城平靜下來。你需要了解庶務,雖然可能有些困難,不過我瞧著摩睿這些人,家底都在城中,不管他們有幾分忠心,此時他們都是希望求活軍能夠盡量讓金闕城和平安穩的,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的利益一致。”
王志章還是有一些猶疑:“我就是害怕,如果有其他軍閥攻打我們,這些聖鎧戰士們會倒戈,那個時候我們就很麻煩了。”
“不怕,如果他們著的這麽做了,那麽他們就會付出代價。我已經命令一部分求活軍的戰士入駐了他們的宅邸,充當‘護衛’,如果他們搞事情,我沒辦法保證他們家族的安全。”
一些玩家這個時候才明白, 不由讚歎白小帆果然是思謀甚遠。其實類似這樣的舉措,白小帆一進城的時候就安排了很多,不少舉措玩家們都不明白白小帆是什麽意思,可是摩睿和林婕塔等人看著卻心驚肉跳,深知統率求活軍的這人思維縝密,而且手段頗高,一時也不敢太過陰奉陽違,只是將交代下來的事情用心做了,以防惹得新主子不快。
“好啦,大家開始準備一下吧,我們明天就出發。我們會首先傳送會亥伯龍號,然後從之前的傳送點出來,前往黑風地宮。這次行動要稍稍低調一些,咳咳。”
就連白小帆自己說低調這樣的話,自己都覺得難為情。
玩家們也都是一副“你這個惹事精,肯定到哪兒就惹事到哪兒”的表情,這也讓白小帆感覺到自己非常無辜。
所有玩家裡,瑞克是最為興奮的,他從小就受印第安納瓊斯的影響,長大了又喜歡鬼吹燈之類,現在能有真正的上古外星文明的遺跡探索,瑞克簡直如春遊前一天晚上的小學生,興奮地睡不著覺。
散會之後他到處問人家要不要在亥伯龍號的酒吧喝酒,沒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