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器畢竟是詭器,也許不及普通的外神危險,但是也不是凡人能夠應付得來的。
當然,霍雪峰也不是凡人。一個簡單的飛葉快刀只不過是普通的招式,眼球不吃這一招也並不意外。霍雪峰一時沒有得到背後大佬白小帆的回應,但是也並不虛眼球。他運用起自己的精神力,如同刀刃一樣,飛快地去切割眼球下面的“臍帶”。因為精神力無形物質,這一次的攻擊,眼球就沒有能力阻擋了。
一個個眼球被割了下來,掉到了地上,如同彈球一樣地蹦蹦跳跳。
霍雪峰再次一握拳,釋放出了【十萬伏特】。無數的電流爆炸出來,擊中了那些眼球,並將眼球電擊成了飛灰。這一招確實是非常酷。
只不過霍雪峰也想不到,這一招的原身使用者,是一個遊戲中萌噠噠的電氣老鼠。
霍雪峰冷冷一笑:“不管你來多少次,都會被我像這樣徹底滅掉的。”
在一旁的夏洛蒂也因為沒有了眼球的影響,而恢復了一些正常,她此刻看向霍雪峰的眼神中,已經多了幾分崇拜。霍雪峰的力量是她生平僅見的,比任何一個基金會的高級調查員都強大。霍雪峰能夠調動多種力量,而且運用靈活,這根本就不是普通能力還帶有很大代價的普通基金會調查員能夠比得上的。
就在這個時候,霍雪峰聽到了來自白小帆的聲音。
這個聲音縹緲而無從定位,似乎從天外而來,也似乎就在耳邊。白小帆對他說:“這個詭器雖然不是我主要權柄上的碎片,但是也還好啦,我會用點辦法,把它拘束在一個眼球上,你按照我的指示,找到那顆眼球,然後我就能夠拿到這碎片了。”
霍雪峰立即心中默念:“遵從您的旨意,偉大的神明大人。”
果然,霍雪峰感覺到冥冥之中,自己能夠看到車廂尾某處的一點亮光,他知道這是神明大人白小帆為他標記的那顆眼球,也就是神明大人需要的碎片的所在地。讓神明大人變得更強,自己的好處也就越多。霍雪峰只希望能夠為白小帆找到更多的碎片,這樣一來他的日子也會更不錯。
“走吧。”霍雪峰偏頭對夏洛蒂說道。
夏洛蒂問:“我們要去做什麽?”
“當然是收服這詭器,不要讓它在為禍人間了。”
夏洛蒂緊張地看著他:“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那可是一件詭器,你都看到了,它幾乎什麽都沒做,就殺光了這一個車廂的人,我知道你很強,可是你真的能夠對付這樣一件東西嗎?”
霍雪峰問:“你見過其他的詭器嗎?”
夏洛蒂一滯,低下頭,稍有地說道:“沒有。”
霍雪峰:“比起外神來說,這些詭器還算是容易對付了。他們本身受到限制比較多,也沒有外神那麽強。而且,並不是我強,而是我的神強,這點小小把戲,還無法入得了神明大人的眼睛。”
聽到霍雪峰提到了自己的神,夏洛蒂更加憂慮了,但是卻沒有表達什麽,只能跟著霍雪峰繼續走。
他們一路穿過了十幾個車廂,每一個車廂都幾乎人間煉獄。所有的乘客都死掉了,死狀也格外恐怖,他們的表情猙獰,最可怕的是他們的眼珠子都不見了,反倒是身上長出了“臍帶”。
只不過,這一次臍帶上並不一定會有眼珠,有的是有的,有的沒有。
“它們在隱藏自己。”霍雪峰判斷道。
夏洛蒂的眼中,看到車廂裡不知道多少數量的眼珠正在飛速運動著,它們的目的看上去已經不是殺死霍雪峰和夏洛蒂二人了,而是單純在迷惑他們,讓他們找不到方向,並且開始陷入狂亂。
夏洛蒂的狀態很差,這些眼珠釋放出的混亂狂暴氣息,還是不斷地讓她覺得自己腦袋要爆炸一樣,她產生了很強的破壞欲望,甚至很想將霍雪峰也殺了。也就是霍雪峰一直拉著她的手,他漏盡通的能力影響了夏洛蒂,才讓夏洛蒂維持著基本的神智。
夏洛蒂無法想象,如果是自己面對這樣的可怕怪物會是什麽樣。當然她可能優先選擇躲進黑暗世界中,不過瘋狂的影響也是會跟著她進入的,到時候她有可能會在黑暗之中發瘋,甚至再也回不到現實世界中來。
霍雪峰一路變著花樣地隨手消滅著那些眼球,他並沒有報除惡務盡的心態,只是不想讓那些眼球礙他事。
眼球的抵抗似乎非常微弱, 也許是眼球感受到,每一節車廂內,霍雪峰都沒有毀掉所有的眼球,只有那些露出在外面的眼球才會被清理掉大部分,隱藏在車皮、地板、燈、椅子之類的地方的眼球,他都沒有管。
也就是這樣,霍雪峰最終來到了被白小帆標記的那個車廂。
不過這個車廂內,集中了那些劫匪。此時這些劫匪已經幾乎沒有了人的模樣。雖然他們的軀體還是人的軀體,但是他們的身上長滿了眼珠,光是這樣就足以讓密集恐懼症的人徹底嚇瘋。而且這些眼球一眨一眨的,似乎有著各種情緒,更讓人頭皮發麻。
這一次,眼球人的混亂光線更加厲害了,夏洛蒂感覺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自己,揮刀插進自己的身體裡,趕緊結束這可怕的生命。
而霍雪峰卻還是夷然無懼,他對著車門的位置,明明什麽都沒有卻輕輕一彈,只見一顆眼球突然跳了出來,霍雪峰沒有遲疑,一把捏住了那顆眼球。
這,正是被白小帆標記的眼球,正是含有碎片的那一顆。
幾乎此時所有其他的眼球都停住了視線,變得呆滯而無法轉動。霍雪峰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他知道,自己這是成功了。
夏洛蒂疑惑:“怎麽回事?”
霍雪峰將那眼球收入了自己的口袋中,而進入口袋中的那一刻,它已經被送到了白小帆的手中。而與此同時,整個火車上的所有眼球,如同融化了一樣,徹底變成了一灘惡心的血水,到處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