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將手機丟在一旁,喃喃道:“真是惡趣味……”
“我……惡趣味麽?”
“我不是再說你大小姐,我是……”
葉雨歪過頭看著穿著襯衫和emmm的繩樹,一時有些語塞。
“怎麽了,不合身麽?”繩樹看了看自己衣服問道。
“不是,這件襯衫是……”
“沒洗過嗎?”
“不是……”
“那就行。”
繩樹走到葉雨身前,彎腰在茶幾下邊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葉雨看著繩樹上邊穿著自己的襯衫,下邊穿著熱褲,內心毫無波瀾。
“找到了!”
繩樹拿到紙抽後猛一抬頭,不小心磕到了茶幾上。
身上不由自住往後一仰。
葉雨眼皮一跳,內心依舊毫無波瀾。
繩樹,169cm,黑長直,從頭髮味道來看,應該用的是emmm牌(廣告招商中)洗發水,目測體重在沒超過100斤,似乎經常鍛煉,皮膚看著很緊致……
下一秒。
繩樹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確實,應該沒過百,畢竟……
“抱歉,我忘了拿手機了!”
時光總是喜歡捉弄人,尤其是帶著主角光環的人。
葉雨很明白,自己就是這裡的主角。
白寒柔推門而進,絕不是偶然,定是命運使然。
在這個推門而進的姑娘眼中,葉雨流著鼻血,表情很奇怪,像是有些痛苦又像是很享受,繩樹穿著葉雨的襯衫,只露著一雙白長腿,就這樣坐在葉雨的身上,右手是紙抽,表情中也透著一些痛苦。
“其實樓下老板這麽熟,偶爾賒個帳問題也不大……”
懂事地轉過身,給葉雨豎了個大拇哥,白寒柔連忙又出了門。
“我十五分鍾以後回來,不,半個小時!”
沙發上,葉雨的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乾咳兩聲:“那個,能讓我抽兩張紙嗎?”
“請便。”
繩樹捂著頭,從禹木身上站了起來,問道:“沒事兒吧?”
“鼻血而已,有什麽事兒。”
“我是說……沒事就好。”
7點15,好餓啊。
葉雨握著紙巾,給白寒柔發了條信息。
【葉雨:我餓了】
【寒柔:好嘞,這就上樓!】
葉雨明白,白寒柔怎麽會沒帶手機呢,不過就是想進來看一眼而已。
沒兩分鍾,白寒柔就帶著大包小包的菜上了樓。
“葉雨,我沒手拿鑰匙!”
從沙發上起了身,葉雨給白寒柔開了門。
白寒柔看著一臉疲倦的葉雨,壞笑道:“給你補補。”
“別鬧。”
“那我去做飯。”
“嗯,我幫你把東西拎過去。”
白寒柔也知道沙發上那一幕一定是巧合,跟著葉雨進了廚房。
想起手上擦鼻血的紙巾還沒扔,葉雨隨手丟到了垃圾桶裡。
“需要我幫你做麽?”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白寒柔笑地有些牽強。
葉雨回到沙發以後,白寒柔踩了一腳垃圾桶的踏板,看著那團帶血的紙巾,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錯覺吧……”
關了門,開了油煙機,打著火,倒了油,切了蔥,打了蛋花,下了蔥,拿過燙過皮的番茄……
白寒柔的這頓飯, 做的有些心酸。
“吃飯了,葉雨,繩樹……”
“來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顯得十分默契。
剛才繩樹磕到了頭,想必一時半會兒還是會痛,葉雨隨口問了一嘴。
“沒事兒吧,剛才……”
“不礙事,就是還是有點痛。”
“嗯。”
這糟糕的對話,聽在白寒柔耳朵裡,實在不是滋味,只能又躲回了廚房。
“我去拿筷子……”
“我就就行了。”
葉雨將白寒柔按在椅子上,自己去了廚房。
看著案板旁邊一個個濕潤的紙團,葉雨好像明白過來什麽。
隨手將鍋刷了,案板收拾乾淨,這才拿著筷子出了廚房。
“鍋不用現在刷,一會兒我來就行了……”白寒柔強顏歡笑。
“不礙事,吃飯。”
將筷子遞給寒柔,又給她夾了菜,白寒柔連忙擺擺手,說道:“我自己來就行了,你給繩樹姐姐……”
“為什麽?”
“嗯?”
“就因為那團鼻血紙嗎?”
“鼻血紙?”
白寒柔這才明白過來,真是自己想多了,眼睛止不住流了下來。
對面狼吞虎咽的繩樹,瞧著眼前的白寒柔突然哭了起來,連忙咽下嘴裡的飯,問道:“葉雨,寒柔怎麽哭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哪有,我平時很少給人夾菜,這不,感動哭了。”葉雨摸著寒柔的頭笑道。
“嗯,以後得多給我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