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魂。
秦風看著那碎裂的鬼打牆,那漸漸消散的黑霧,眼神光芒一閃。
這第九層的邪祟竟然是極為罕見的鏡魂。
鏡魂乃是一種極為擅長鬼打牆的邪祟,布置出來的鬼打牆有如真實一般。縱然是修為境界高過鏡魂,都未必能夠察覺出鬼打牆的存在。
若不是秦風是穿越者,否則也難以一眼看穿鏡魂的鬼打牆。
“剛才的一切真是真實,連觸感、視覺、嗅覺、聽覺得到的信息都是真實的。難怪,鏡魂會被認為是上等邪祟之中最為恐怖的邪祟之一。”
秦風回憶著九州軼事中的相關信息。
“鏡魂最為擅長的就是鬼打牆,崩潰修士的心神,從而擊殺修士。自身的倒是極為的脆弱,比起長舌鬼都要差上不少。”
“如果是其他修士來到這個第九層,恐怕都要陷入一方麻煩。可惜,碰到的是我。”
秦風感歎一聲,望著恢復到陰森鬼氣色封魔塔第九層。寬廣的第九層,有著五十個足球場的大小。可在如此廣大的地方,只有一隻鏡魂罷了。
半步奪天境的妖魔邪祟,縱然是以雲林郡青羅司之力,想要抓到一隻都極為不容易了,想要抓捕兩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鏡魂被秦風所擊殺,短時間內封魔塔第九層,將會空下去。
【選擇已完成,獎勵七星物品。】
腦海中傳來系統的機械般聲音。
秦風並沒有立即查看系統獎勵,而是離開了封魔塔。
……
封魔塔外。
顧長生、公冶正兩人觀察著封魔塔的情況。
“已經達到第九層了。”公冶正低聲道。
“鏡魂。”顧長生道,“封魔塔第九層的鏡魂可是一百年前,雲州府青羅司的一名八星青羅衛抓捕而來的,然後就放入到其中。”
“是啊,也只有八星青羅衛才能夠如此輕易抓不到一隻鏡魂了。縱然是七星青羅衛,想要抓捕鏡魂都異常困難。”公冶正感歎一聲。
“一年前我曾進入第九層,整整一天的功夫方才從鏡魂的鬼打牆中掙脫出來,不知道秦風需要多久的時間。”顧長生道。
“你還能夠掙脫,想當初我進入第九層,完全陷入了鏡魂的鬼打牆中,只能夠勉強自保。最=如果不是上一任都統救了我,我恐怕就交代在封魔塔第九層了。”公冶正說著。
“嗯?”
“啊?”
正說話間的兩人都是一怔,看著眼前的封魔塔第九層。旋即抬起頭望著高聳的封魔塔第九層,目光仿佛可以穿透封魔塔一般,看著第九層。
“通過了?這才多久的時間?”公冶正詫異道,“連三十個呼吸的功夫都不用。”
“秦風是如何做到的?”顧長生也是不見。
他一年前進入封魔塔第九層,知曉第九層那鏡魂的詭異,可不是簡單可以對付的。可現在秦風卻如此輕易破開鏡魂的鬼打牆,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過了些許時間,秦風走出了封魔塔。
“顧長生?公冶都統?”
秦風見到封魔塔外的顧長生、公冶正兩人。
“秦風。”
“秦風。”
顧長生、公冶正兩人微微一笑。
“秦風,一起去青竹坊如何?”顧長生問道。
“青竹坊?”秦風想了想,道,“可以。”
“那我們走吧。”顧長生道。
三人一同前往青竹坊。
……
韓江義自從魔窟回來之後,得到了不少的機會,兌換了一門頗為不錯的功法,提升自己的修為。距離空谷境,也只是一步之遙了。
可這一步想要突破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並非人人都是秦風,有著程序的存在。
從青羅司門口走了出去,韓江義伸了伸懶腰,一臉笑意。
“修煉了一天一夜,有些累了,該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祝木大哥已經閉關了。”
“至於秦風。”
韓江義想了想,搖了搖頭。
“現在秦風的身份可不是我能夠高攀的起的,還是不要找他了。去白飛樓,那白斬雞的味道可真是令人難忘啊。”
韓江義想了想,朝著白飛樓的方向走去。
離開青羅司一百米左右,一道氣勁朝著韓江義迸發而來,迅速無比。這一道氣勁直面而來,且在氣勁之中有著一個畫著紋路的紙團。
見到那紙團,韓江義眼中光芒一閃,伸手抓向那個紙團。
可從紙團上傳來了可怕勁力,讓他手臂一顫,連連後退,退後了十多步的距離,方才抵擋住了這一個紙團的力量。
“是他們。”
韓江義打量著紙團上的紋路,眼中怒意燃燒,一股勁風從他身上橫掃而出,將周圍的民眾都給驚動了,一個個疑惑打量著韓江義。
“是青羅衛。”
“還是一個四星青羅衛,真是了不起。”
“他在做什麽?”
“聽聞青羅衛前兩日才搗毀了一個魔窟,不知道這個青羅衛是否也在場。”
“他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我們還是離遠一點。”
“對,離遠一點。”
圍觀之人低聲議論著,悄悄遠離。
雲林郡之人消息靈通,不乏有著與宗門、家族有所關系之人,得知了藏武林魔窟之事。
這件事情青羅司、郡守府都沒有任何隱瞞的打算,甚至於有意擴散,故而魔窟被滅不過一兩天的時間,雲林郡大部分都知道了。
對於青羅衛,這些人敬重有加。但明顯能夠感應到韓江義臉上的怒意,殺意,故而,躲得遠遠的。
韓江義沒有發現自身對於周圍人的影響,他的注意力全被手中的紙團給吸引了。
他打開了紙團,紙團內有著一個劍穗。
“劍穗?是巧兒的劍穗?!”
韓江義盯著劍穗看著,眼中光芒閃爍不定,身體由於過於激動,無法控制的顫抖著。將劍穗抓的緊緊地,他朝著紙團上的字看去。
“巧兒沒有死。”
“該死。”
“他們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韓江義盯著上方的文字, 眼神變化著,是憤怒、是糾結、是果斷、是狠辣,是猶豫,十分的複雜。
“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救下巧兒。”
韓江義抓著紙團,真元一顫,紙團頓時間碎裂成了粉末。他的眼神變得堅定,反身回到了青羅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