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江燁沉默。

　流犼獸祖和當扈至尊有些緊張地看著。

　兩位獸族至高存在都十分明白，如果全宇宙有誰能闖入那處，那必定是北聖至尊無疑，如若他拒絕，那處的真相會埋葬在宇宙的歷史長河之中，實在是令人惋惜。

　江燁的視線從兩尊獸祖身上掠過:“帶我去看看。”

　“走！”

　流犼獸祖低吼道。

　它帶著江燁從這層層大陣中出來後。

　消失在星空中。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又一座被大陣封印的星域中。

　又是穿過層層大陣後， 入到了大陣之中。

　眼前出現了一條如同一隻黑色巨眸般的空間裂縫。

　江燁的視線深入“巨眸”之內，發現漆黑的深處，的確如同兩個獸祖所說，裡面充滿了黑色的詭異風暴，每一道都能將一個普通至尊身軀撕裂，尋常至尊根本進去不了。

　“這裡剛出現即被祖神境們發現。”

　流犼獸祖說道， “只是，裡面有著詭異的空間禁製， 一旦出現祖神境級別的力量， 空間會瞬間崩塌消失。”

　江燁皺眉:“有至尊嘗試過?”

　流犼獸祖說道:“有。三位！一位已死，另外兩人，一個是你老師，另外一個是無殤至尊，二人因風險太大而中途退出。”

　江燁皺眉:“連我老師都失敗了?我能行?”

　流犼獸祖說道:“你在原始星用肉身硬抗下了九影至尊的最強絕學，那是你老師也做不到。”

　江燁沉默下來，他望著那黑色裂縫片刻後，飄身而去……流犼獸祖低聲吼道:“北聖至尊務必小心，如今的你重要性絕對不下於我們任何一位祖神境，一旦發覺不妥要立即出來！”

　江燁回首看了它一眼。

　繼續前進。

　他掠入其中數公裡後。

　一道空間風刃如黑光般襲擊而來。

　嗤嗤……風刃在江燁胸膛上切割出了一條血線，讓他感受到了痛楚。

　江燁大吃一驚。

　可怕與詭異的風刃。

　他如今的至尊身軀之強，一般的至尊即便是手持混沌奇兵狂砍也難以傷及分毫，而這些風刃攜帶的力量絕對遠超過一般的至尊力量，普通的至尊身軀在這力量下絕對會粉碎。

　江燁神情更凝重。

　遠處的流犼獸祖卻看得大喜，它仰天大吼一聲，叫道:“北聖至尊！就是如此！你的表現已經大大超過九玄至尊！絕對有機會！”

　江燁沒有回應它。

　他繼續前進。

　更多的黑色風刃襲來。

　他身上的傷痕飛快增加， 這些淺淺傷痕對他幾近於無， 眨眼間便被他給修複了。

　他一下子深入了十公裡之內。

　裡面的光線更少， 黑風風暴更猛烈，而風暴中還混雜著黑色火焰，黑火也是極端可怕，他估計，一小朵便能焚毀一個至尊身軀，不過，這些火焰依舊沒能給江燁帶來威脅，隻給他帶來灼熱感。

　江燁迎著烈火與風暴繼續深入了七十公裡。

　他看到了光線。

　那是來自另外一座世界的光線。

　他放慢了飛行速度，緩慢飛入光線世界裡面。

　江燁落到世界的地面上，望著這裡，神情有些驚悚。

　這裡很小，更像是一座稍微龐大的灰岩空間，大小低矮不一的的灰岩遍布在空間各處……而遠處岩頂之上，正垂吊著大小不一的宇宙生靈，那些便是失蹤了宇宙強者們，十幾個至尊，幾十個神王……他們被神秘符文包裹著，全部身上冒著縷縷黑霧……

　“這裡是……”

　江燁吃驚地望著。

　那些從生靈身上冒出的黑霧， 流動間， 形成諸多詭異圖案。

　這些是陣法?江燁觀察著， 他發現，這從未見過的陣法的力量延伸到遙遠處，極遠處的虛無地帶。

　江燁皺眉，如此奇怪的陣法，聞所未聞。

　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江燁望了過去，那是在懸掛在岩頂上生靈發出。

　他身形一動，落到那生靈近處。

　這生靈是人身，而江燁卻一眼看出的她的本體，這是一株古樹，天心古樹，傳說中混沌中生出的第一株樹木，也混沌古國七國主中其中一位。

　之前，星空古樹大槐托他尋找。

　他一直記著。

　只是如今宇宙大變。

　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這種“小事”了。

　沒想到在陰差陽錯下將她給找到了。

　那當扈至尊猜得沒錯，這裡的確囚禁著失蹤了宇宙的強者們。

　強者們被當作力量源頭維持著陣法的運轉。

　江燁望著天心國主，見她全身被黑霧籠罩，潰爛不堪，虛弱無比，勉強著睜開眼眸，她望著江燁，艱難開口:“你，你……是何人?”

　“山海界，北聖至尊。”

　江燁報上自己的名號，“也是星空古樹始祖，星至尊的朋友。”

　天心國主掙扎著恢復一些力氣，她嘴角浮現冷笑:“山海界，沒有你這號人，相國也沒有你這種朋友，你——”

　江燁身上飄出一塊令牌，令牌綻放著神光，其他至尊被神光照耀紛紛蘇醒，有些茫然望著他手中的山海界成員令牌，北聖令?他們從未聽過宇宙有北聖這號人，至少他們被捕抓之前不是個神明，而眼前這人明顯遠超一般的至尊。

　“十年時間便足夠我成長了。”

　江燁搖搖頭說道，“何況過去了如此之久。”

　他掃了一眼，“我先把諸位帶走吧。”

　他想飛過去，只是，又忽然頓住，下一瞬，整座空間岩石尖峰動了，化作了數十條巨蛇閃電般向他襲來，這些石蛇離得極近，襲擊到幾乎是瞬間的事，江燁隻躲過十幾個撲擊，便被一條纏住，石蛇化出了肉身，是一條他從未見過的古蛇。

　不過，這古蛇的氣息他卻見過。

　“不滅聖庭，伏魔至尊！”

　江燁盯著將他牢牢纏住的古蛇，冷聲道，“果然是你們！”

　那條古蛇吐出蛇信，嘎嘎地怪笑:“江燁，你就別裝了，伱知道我們不是。”

　這時，唰唰唰，連續三道身影出現，那是三個至尊，無始至尊，長生至尊，百劫至尊！三大至尊也與伏魔至尊一樣，十分的愉悅，哈哈大笑起來。

　無始至尊大笑道:“江燁，我四人已經等候多時。”

　江燁說道:“你們知我必定來?”

　伏魔至尊吐了吐蛇信:“本來不知，但知道你與九影那一戰之後，料定你必定前來！”

　無始至尊笑道:“我們轉世蟄伏在宇宙如此之久，為的是等待許多絕佳機會，建立這座空間後便迎來了時機，而另外一個，便是三十多年前你回歸宇宙那一刻，我們那時立刻知曉了，可惜，那時你身邊不但有著舊宇宙最強至尊之一的伏青，還有著幻塵上人，我們沒有機會，即便現在幻塵人上被我們所滅，你依舊有祖神境們護著……不過，你現在還是掉入了我們的陷阱，被我們所捕獲！”

　江燁聽著他的敘述。

　三十多年前?

　他不是才到這世界十多年麽?

　他有些困惑。

　卻又聽伏魔至尊開口問:“江燁，你忽然出現在舊宇宙諸神們的逃亡隊伍，展現出的力量即便我們也心驚，你的來歷未明……你究竟是何人?不說?放心，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

　江燁聽得有些失望。

　連這些人都不知道他是誰。

　他望著這四人。

　三個不滅聖庭的至尊，一個祖神山的至尊。

　難怪山海界查到了不滅聖庭頭上，這些的確是他們的人所為，不過，這也是不滅聖主想象不到的，誰能想到自己麾下的九個至尊中，竟有三個黑暗生靈轉世……而他們心靈一脈被這兩方勢力敵對，這四個至尊在其中必定出力不少……

　四人見未從江燁神情中看到任何一點畏懼。

　他們對視一眼，想動手。

　江燁卻笑了:“你們四個以為在這裡便能無敵?”

　伏魔至尊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沒有至尊能擺脫我這一招，你肉身與神魂都被禁錮著，能做什麽?更可況，這裡是我們四人花了億萬年所打造的空間，我等在這裡更強大，也自然無敵——”

　它說不下去了。

　它在說話間便已經動手了。

　伏魔至尊的蛇軀猛地用力要絞碎江燁的身軀，那原本輕松將強大至尊神軀碾碎的力量，卻未給江燁帶來任何的反應，它望著這人類，面色大變:“你……！”

　江燁冷笑著。

　他現在的神魂何等的強大，怎麽可能被一個至尊所禁錮。

　他神魂一震，便徹底掙脫束縛。

　下一瞬，數道可怕力量從他體內衝擊而去，轟擊在蛇軀上。

　伏魔至尊霎那間被轟擊了十幾次，它吃痛下，飛快脫離江燁退走，落到另外三個至尊身邊。它受傷了，蛇鱗脫落，血淋淋，觸目驚心。

　四至尊齊齊盯著江燁，微張著嘴，滿臉不可思議。

　江燁手持雙斧，左右都是奇異石斧。

　石斧波動，顯然是混沌奇兵，而且是品質最上等的混沌奇兵。

　四人對視一眼後，便立即動手。

　江燁也手持雙斧殺過去，於是，一場驚天大戰爆發，四個至尊由黑暗生靈轉世，真正的實力早已經是至尊中最強大那一批，戰場又在此處，佔據著地利……四個都將真正面目暴露出來，伏魔至尊是一條恐怖古蛇，肉身之強橫即便比江燁也不差多少。

　無始至尊是個虛幻生命，諸多攻擊手段詭異莫測。

　長生至尊是一尊千眼魔尊，本體早已經無邊無際，極難殺死。

　百劫至尊則是一頭上古螭蟲，手段也是多而可怕。

　然而，四個至尊即便再強大，也打得十分難受，他們發現，這人類體內竟然還有兩把混沌奇兵，時刻在守護著他的身軀，將他至尊身又提升一個等級，而且，更要命的是，江燁在究極道上的造詣深得可怕……他們懷疑，江燁的究極道上也許已經超越了所有宇宙生靈，包括那些祖神境們。

　江燁隨意擊出一擊將能對他們產生巨大威脅。

　而一旦他全力，便能帶來重創。

　四人聯手卻根本拿不下他。

　他們覺得不妙，然而，這裡是封閉的空間，根本就無法逃離……他們也有力竭時候，這時，江燁也發狠了，拿出全力，開始給他們帶來重傷，四個至尊生靈驚恐，只是無論他們如何拚命，依舊被江燁一個個被他重創，然後，隕落，最先隕落的是百劫至尊，然後是長生至尊，接著便是兩個最難殺死的伏魔至尊和無始至尊。

　江燁摸索著。

　片刻後，終於讓也讓這兩個至尊隕落。

　江燁望著那四具屍體，發現他們沒有消失。

　他明白，這四個生靈已經算是宇宙生靈，已經無法復活……他又看了一眼整座空間，這裡無論如何了得，一場至尊大戰之後已經接近崩潰。

　他想要將這裡的人帶走時。

　一道身影降臨。

　是一個龐大的四蹄生靈。

　江燁見過這個奇異生靈。

　是黑暗祖神境生靈之一，掌控著強大的時空力量。

　江燁雙眸一瞪，瞬間將這裡的生靈與屍骸都收走。

　而下一刻，空間立即崩塌。

　嘭。

　谷隼

　整座空間都消失了。

　空間之外，流犼獸祖一直在觀察著。

　四個至尊與北聖至尊間的大戰它雖說無法親眼目睹，卻也猜測出來了，而結果，似乎是北聖至尊勝了?！只是，北聖剛剛勝利，裡面的空間崩塌了。

　流犼獸祖慌了。

　它完全沒想到會發生如此多的事。

　它閃身離去，雖然機會渺茫，但它依舊要去尋找拯救北聖至尊的方法。

　…

　江燁發現自己“失落”了。

　他出現在虛無地帶，放眼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他仿佛飄入了無邊無際的大海，入眼處，看不到任何的島嶼與陸地，甚至天空都消失不見，任憑他往哪個方向去，都找不到哪怕一小片的物質。

　江燁停了下來。

　他心中了然，剛才那處空間不受宇宙祖神境們掌控，其最大原因，那便是構築在宇宙之外，在虛無地帶中，而設置禁製之後，更讓祖神境們不敢踏足，一旦踏入，空間崩潰即失落無盡的虛無之中……

　江燁了解過多宇宙與大宇宙的概念。

　他知道，宇宙之外還有著其他許多宇宙。

　而宇宙之間，便是無盡的虛無。

　宇宙佔據著極少的空間，只怕萬分之一都不到，剩余的是虛無地帶，若諸多宇宙是些大島嶼，那麽無盡的虛無便是大海……他此時出現在大海深處，看不到島嶼，也找不到向往島嶼的方向……

　徹底失落了……

　江燁卻不著急。

　他並不期待宇宙內有人能拯救自己，而在踏足那處空間之前，便想好了一切。

　他發現，他才是在那處空間中真正的無敵，而不是其他生靈。

　這便是他敢於闖入的唯一原因。

　後面，四個超強至尊被他斬殺，在他預料中。

　而那黑暗祖神境生靈突然降臨，讓空間崩潰，他卻依舊有辦法回歸。

　江燁閉上雙眸，開始感應。

　片刻之後，他終於感應到了遙遠處的事物。

　那事物在他踏入至尊境界之後，便與他建立了超強的聯系，超越了一切，絕無可能切斷的聯系……就仿佛那事物原本就是他身軀的一部分般。

　“走！”

　江燁輕喝一聲，從原處消失。

　他回歸到了宇宙。

　出現在一座星球的近地外太空上。

　也出現在黑袍包裹的伏青的身旁。

　伏青驚愕地望著，江燁身上氣息表明，他剛去了虛無地帶。

　而江燁目光望向地下的星球，見星球內部岩石湧動，一枚又一枚的黑色石塊飛出地殼，飛入太空，落入伏青手中……這便是“黑神石”，改造藍星的石頭，據說也是心靈一脈根基力量……

　江燁望著伏青，伏青也看著他。

　半晌後，江燁說道:“你說的辦事便是將散落到宇宙各處的黑神石都收集回來?”

　伏青點頭。

　江燁指著黑神石說道:“這是我的東西！”

　伏青並不覺得這話無禮，反而十分驚喜，躬身向他行禮:“您回來了?終於找回了自己?”

　江燁沉默了下後，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這是我的東西，與我締結了極深的聯系，仿佛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他話語一轉，“你說我成為真神之後，就將一切都告訴我。”

　伏青幽幽一歎。

　江燁說道:“我要知道真相！稍等，有點事需要立即處理——”

　他念頭一動。

　那批被他帶走的強者出現在星空中。

　伏青吃驚地望著眼前失蹤了許久的宇宙強者們。

　而那批強者見到伏青，個個大喜，他們知道自己總算是脫離了囚禁。

　接下來，江燁將祖神境們喊來。

　此時，宇宙九大祖神境們正在為北聖至尊集聚。

　其他八個祖神境在聽流犼獸祖說，北聖遭難，極可能到了虛無地帶後，一個個都是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幾人埋怨流犼獸祖太過莽撞，這一次，北聖至尊只怕被設計了。

　流犼獸祖像個做錯事了的孩子，低著頭顱，不敢反駁。

　這時，山海界主咦了聲，說道:“北聖向我發訊息，讓我將你們幾位都請過去……”

　其他八人將信將疑。

　“走！”

　山海界主說道。

　九個祖神境消失在星空中。

　…

　九大祖神境出現。

　他們竟真的看到了北聖至尊，只是，沒有來得及詢問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失蹤的神王與至尊們！”

　“不滅聖庭三大至尊和祖神山的百劫至尊?！”

　“這四個是……”

　祖神境們何等人，看了一眼便將這事了解了大概。

　而江燁將自己四大至尊埋伏，又遭遇那位擅長時空的黑暗生靈，失落到虛無地帶，最後有驚無險的回歸的事說了。

　九大祖神境聽罷，不禁感歎黑暗物質竟也如此狡猾，通過轉世成為他們宇宙生靈，又設計一連串計劃，通過那批強者，把他們被當作陣法的力量源，召回虛無地帶的黑暗物質。

　而對於北聖至尊。

　像混沌國金焱靈祖，魔族的摩雲山主，至高母皇等等，族中有失蹤強者被江燁成功帶回，自然對江燁感激不盡。

　而不滅聖庭與赤雲祖神則十分慚愧。

　特別是不滅聖主，他長歎一聲，神情蕭索:“想不到是伏魔至尊他們三人，雖說，這些的確不是我所為，卻又是我們做的，山海界沒有冤枉聖庭……幻塵陣被破，也必定是他們所為……北聖至尊，原始星主與山海界主都說，整個宇宙的生靈都無能為力，而你卻極可能是變數，有需求盡管提。”

　不滅聖主離去了。

　赤雲祖神也說道:“北聖至尊，吾祖神山也將唯你馬首是瞻。”

　他說罷，也離去了。

　其他祖神境們也紛紛表態，願意向江燁提供一切幫助。

　之後，他們也帶著他們的人離開。

　最後離開的人是山海界主。

　山海界主說道:“北聖，如今的你必定被元魘視作眼中釘，發現有不妥立即告知我。”

　他也離去。

　伏青見這裡的星空重歸寂靜。

　他看向江燁，微歎道:“這些人若是之前有那麽團結，浩劫就不會那麽快降臨……現在說這些有何用?”

　他搖了搖頭。

　江燁卻覺得，祖神境們的表態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這九大祖神境，代表著宇宙最強大的九個最大勢力，基本囊括整個宇宙，他們的表態，那麽宇宙資源基本上能被他調用，所有原母石礦也基本上能被他吸收……他原本打算在最後時間不管是誰的原母石礦，直接洗劫吸收，現在看來不用如此。

　而且，剛才那一趟。

　他還有意外收獲。

　那處空間崩潰之後，那冥冥中阻擋他感應舊宇宙諸神聯系的力量，已經消失了。

　想來，他被阻擋感應也是伏魔至尊他們搞得鬼。

　這時，江燁看向伏青，問出第一個問題:“那四個人說，我三十年前便已經回歸宇宙?而不是十多年前，這是怎麽回事?”

　伏青說道:“這我不清楚，我也隻發現你的神魂在十幾年前才出現。”他又皺眉，“我猜測，你轉世回歸後，感受到周邊有幻塵上人的力量，在發現幻塵上人無惡意之後，才慎重在十多年後覺醒?”

　江燁又問道:“你真正的姓名?”

　伏青說道:“舊宇宙生靈，青帝，伏羲。”

　江燁點頭:“我呢?”

　伏青搖頭:“我也不知。”

　江燁望著他，神情微冷。

　伏青解釋道:“是盤古大神找到你，他對我們說，你的名字是禁忌，流傳不得！一旦流傳出是巨大禍患。而我們一般對你用尊稱，或者稱‘那位’‘無名’‘聖’等等。”

　他又說道，“江燁，我令斧至尊向你傳過話，我知道的也並不多……但是，世間知道一切的人，是有的，那就是發現你的盤古大神……我們臨行前，盤古大神對我，只有你有能力將他們召喚回，現在看來，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應該擁有接近能將他們全部喚回的能力。”

　江燁說道:“即便將他們召喚回又有何用?”

　伏青說道:“有！盤古大神說，世間也許只有你擁有斬殺元魘的力量……而你的一部分力量現在握在盤古大神手中。”

　江燁聽得眯起眼:“看來，盤古大神也信不過過去的我，如若我不將他們喚回，那就永遠恢復不了巔峰力量?”

　伏青莫名有些緊張，對於眼前的江燁，他竟有種熟悉的陌生感，這種感覺十分古怪……仿佛，過去那位讓他十分畏懼的大人物在逐漸歸來的途中，他不禁恭敬地行了一禮:“您……想多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宇宙生靈。”

　江燁又問:“盤古是何實力?”

　伏青說道:“祖神境。”

　江燁沉默下去。

　他知道，自己將舊宇宙生靈全部喚回勢在必行。

　他想了想，向伏青伸出手來。

　伏青會意，心念一動，轟，一座恢弘無比的黑色石山出現在星空中。

　江燁望著黑石山，感受到那強烈的血脈相連，他問道:“這是什麽?”

　伏青說道:“是你的兵器……現在的你只怕還無法動用。”

　江燁點頭，他將黑石山收走了。

　伏青說道:“依舊還有一部分散落在宇宙各處，我很快將它們全部尋回。”

　江燁說道:“好，辛苦了……讓景浩做好準備，也許我們很快就將能舊宇宙神明們都召喚歸來……”

　“是……”

　伏青應聲，卻發現江燁已經離開。

　他呆立著，想著自己剛才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無奈一笑，此時，他也如同江燁那般，在心中有著巨大的疑問，這江燁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誰?

　…

　江燁在宇宙快速穿梭著。

　一座又一座的原母石礦脈被他掠奪走。

　如同他所想，在得到祖神境們的表態後，星空中的原母石基本都歸他所有。

　他原母石的數量很快就攀升到了四百三十億。

　期間，他發現黑暗物質依舊在瘋狂吞噬著宇宙。

　又有三位至尊隕落。

　而他的吸收原母石數量接近了。

　……430億……450億……480億……

　……500億！

　終於到了這開第五十三張卡牌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