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震山踩著紅地毯一路走過。
走到江景君五六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那龐大的身軀如鐵塔般高大,僅僅往那裡一站,就感覺氣勢無比的驚人,他望著面色緊張的江景君,朗聲道,“許某這段日子漸感難以進步,要以戰而進,久仰江兄的大名,特來討教討教,望不吝賜教。”
嘩。
那群武館的學員聽得這個最流行的踢館開場白更是興奮了。
他們還感覺,這姓許的氣勢那麽強,也許能跟他們教官打上幾十回合說不定。
於是,他們也望著江景君,希望自己強大的教官給他們獻上一場精彩的靈修打鬥。
而江景君汗都出來了,緊閉著嘴沒有說話。
“江兄,你這是要認輸嗎?”
許震山看他沉默不語,出聲詢問道,他又看向這武館那群學員,看他們興奮的樣子,他認為江景君不可能認輸,一認輸江景君在這些學員心裡的地位就徹底崩塌了,這些學員鐵定走光。
果然。
“誰說我要認輸了。”
江景君心裡很緊張,卻強裝鎮定,“要認輸也是你認輸,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聽得他這話。
那些黑色武道服都笑了,這些大話他們聽過太多了。
然而這一個月,一路打過來,說這些大話的人都倒下了,武館也倒了一大批。
“哦?”
許震山自然知道他在強裝鎮定,眉毛一挑,“那麽我們別廢話了,直接開始吧。”他念頭一動,就變身成兩米高大的項羽,一股股強大的原力波動擴散開來。
“哇,項羽英雄體。”
“好強的氣息。”
“確實好強啊,這下有熱鬧看了。”
那些學員一看這驚人氣息更加興奮了。
黑色武道服們也十分興奮,猜想著江景君能頂住他們館主幾招,而知道更具體計劃的,則是猜測著,許震山能幾招內就把江景君給廢了。
許震山也注意著周圍情況,他微微一笑,抓著手裡的戰刀就要向江景君衝過去。
“等等!”
江景君連忙喊停。
“什麽??”
許震山停了下來看他。
“你個王八蛋!!”
江景君很憤怒,破口大罵,“你沒看我手裡沒有兵器嗎?!你想讓我赤手空拳跟你打?我可是聶風英雄體,沒有兵器就廢了一大半!你個卑鄙小人!”
“……行了,去取你的兵器吧。”
許震山盯著江景君,眸子泛著冷光,這江景君脾氣如同傳聞那樣暴躁啊,嗯,他本來打算砍他一條手臂,廢了他,現在,他決定收他雙臂。
現在的這個時代,醫療技術雖然進步神速,卻依舊是沒有辦法將斷臂接上再複原的,所以,他一路打過來,想要某個武館倒閉,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對手的手臂砍掉。
砍了手臂基本就會讓對方失去變身能力。
這個人就基本廢了。
江景君面色有些蒼白,他心想,真的要這樣嗎,我的名聲啊……看來是沒辦法了……
“你給我等著!!”
他吼了聲,就氣衝衝地轉頭回屋內取兵器了。
許震山耐心等著。
其他人也耐心等著。
然而五分鍾過去了,卻沒見到江景君出來。
“不會跑了吧?”有個黑色武道服的人說。
“要不要進去看看?”又有人說。
“再等等。”許震山搖搖頭。
然而,又五分鍾過去了。
江景君還是沒有出來。
“你們進去看看他在裡面做什麽。”許震山沒有耐心了,指了指兩個人,讓他們進去屋子內。
“是。”
“是,館主。”
那兩個黑色武道服走了進去,又很快出來,“裡面根本沒有人。”
“跑了?”
“不會吧?”
“直接認輸就好,怎麽跑了?”
這裡的人聽得吃驚,許震山也吃驚,這江景君怎麽不直接認輸,直接跑了?
算了。
許震山向那群學員朗聲道,“你們教官已經跑了!那一一”
“狗賊,你別汙蔑我!!!”
他還沒有說話,忽然聽到江景君的聲音在二樓咆哮,“老子可沒跑,老子現在在上廁所!!!”
“上廁所??”
一群人面面相覷起來。
“我看他是害怕得尿褲子了吧。”有人說。
許震山深吸一口氣,“我們等吧。”然後他閉上眼睛耐心等待。
然而很快30分鍾過去了。
還是沒有看到江景君身影。
“江景君,你在耍我?”許震山睜開眼睛,望著二樓,“你再不下來,我就當你認輸了。”
“老子腹瀉啊!!!”江景君又在二樓的廁所咆哮起來,“你沒見過腹瀉的人要上多久廁所的嗎,狗賊!!”
“??”
“???”
那些黑色武道服滿臉問號。
“你,還有你,上去看看。”許震山指了指兩個人。
“狗賊,我在拉屎有什麽好看的。”江景君又咆哮,“你想看就上來啊!”
那兩個人上去之後,又很快下來了,“廁所門確實關著的。”
許震山忍不住了,望向那些學員,“你們的教官耍詐!一看我來,就假裝腹瀉, 我看他是自動認輸了!!”
“不會啊。”
“對啊,教官這幾天病了。”
“嗯,教官每到這個時候就腹瀉,已經一個星期了。”
那些學員紛紛搖頭說。
“!!”
“!!!”
許震山和那些黑色武道服個個臉都黑起來了。
敢情這混蛋已經準備一個星期了啊!!
“現在怎麽辦??”
他們這一群人都面面相覷,一路打來,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啊,這也……太賤了吧。
許震山深吸一口氣,然後說,“算了,我們明天再來吧,我們明天早上來,他是下午腹瀉,早上應該沒問題。”
“不,教官一天腹瀉兩次,早上一次,下午一次。”有學員說。
“!!!!”
許震山臉色更黑了,咬牙大聲道,“江景君,我明天下午再來,你願意當縮頭烏龜就繼續吧!!”
回復他的依舊是咆哮,“狗賊!老子是腹瀉!!滾吧!!”
許震山黑著臉走過去,坐著直升飛機走了。
其他人見狀,也無奈地走了。
大概一個小時後,江景君才面色蒼白地出現,其他學員見教官面色這麽差,紛紛關心起來。
江景君笑笑說,“沒事沒事,你們的教官這麽強大,這點小病小患不會放在心上,就是持續時間有點長,都一個星期還沒有好,真讓人無奈。”
他說完又急匆匆地回屋子裡面了。
摸了摸臉,心說,這麵粉會掉的啊,早知道拿老婆的化妝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