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蓋世強者啊?
此刻的鬥戰聖佛給予了最好的詮釋。
一張法旨飛遍北域,神霞萬道,道光貫衝霄漢,震動萬族,讓五域皆驚撼不已!
一聲佛號讓各族最古老的存在全都睜開了閉合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眸子,遙望向西漠!
幾大古皇族都有些摸不定注意,不敢妄動,這一脈一向人丁單薄,但仍可橫行太古,各個都不是好相與的。
他在這時候出面調停,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最起碼,那種劍拔弩張,即將開戰的氣氛消弭了下去。
神靈谷、藍魔族等主戰派原本戰船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征,可以此刻也隻得偃兵熄鼓,不敢駁聖佛的面子。
而這個時候,很多主和派的大族也站了出來,緩和緊張的局勢。
畢竟,不是每一族都那麽激進,也有希望與人族和平共處的。
一場即將轉換為驚世狂瀾的暗流慢慢平息,但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在繼續醞釀著,也許下一次的爆發更加的石破天驚。
……
不死神殿中,仙霧朦朧,如同神話中的古天庭再現人間。
五色神玉鑄成的藥田內,麒麟神藥正在茁壯生長著,緩慢影響著一方大天地。
大殿中央,一張玉桌擺放,以驚世神石打造,流光溢彩,神光炫目。
上面擺放著一些玉盤,盛放著芬香撲鼻的靈果,各個晶瑩欲滴,都是了不得的神品。
一杯清茶升起嫋嫋清香,波光粼粼,令人沉醉,裡面竟是泡著悟道古茶葉,道紋交織,氣象萬千。
而今,神庭佔據天州,在東荒經營多年,每年,從不死山飛出的悟道茶葉有一大半都歸了他們。
靈禕閉著眼睛,悠然自得地仰躺在一張霧靄繚繞、清香怡人的藤椅上。
恍惚間,他的仙台中仿佛有神鏈在交織,生平所學在不斷地升華和積澱。
這張藤椅亦很了不得,細看下竟也是以悟道古茶樹編織而成的,每一根藤條都青翠欲滴,可輕易讓人陷入悟道境。
那些聚而不散的霧靄全是由生命之能化成的,輕輕吸上一口都通體舒泰,仿佛要羽化飛升了。
若是天下人目睹了這一幕,一定會感到震撼莫名,眼睛都要瞪出來,懷疑自己身處夢中。
這太過奢侈了,甚至是敗家了!
若有人得到這種神物,誰不是珍而重之地保存,怎麽會這樣隨意的處理。
靈禕微眯著眼睛,愜意地換了個姿勢。
事實上,這張椅子是他用不死天皇的棺材板做成的。
畢竟,那可是一宗悟道聖物,總是躺在棺中悟道靈禕覺得怪怪的,索性把它煉製成為舒適的躺椅。
“老爹,對不住啊……”靈禕在心中暗暗贖罪,這曾是他老父的棺材,拿來做躺椅好像有點大不敬。
當然,這張椅子是他自己偷摸煉製的,誰也沒說,不然,他一貫以來的愛戴其父的美好形象就要崩了。
在他的身後,一個穿著金絲裙,肌體晶瑩的絕麗少女正鼓著嘴給他按摩著肩膀。
黃金天女身段高挑,英氣勃勃,動作很優雅,纖纖玉手每一次觸動都有一種貴氣,令人心曠神怡。
仿佛她不是在給人按摩,而是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充滿了藝術氣息。
“用點勁,你沒吃飯啊?”靈禕懶洋洋地蹙眉道,手裡把玩著一串晶瑩璀璨的神珠。
這樣使喚一位古皇之女,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有這個待遇了。
之前,他剛一回到神殿,黃金天女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要跟他拚命。
她已經被鎖在這裡接近一年了,哪也去不了,還不能修行,都快要瘋了。
“你什麽時候讓我吃飯了?”
黃金天女磨動著銀牙,望著靈禕那晶瑩俊美的臉龐暗恨不已,簡直想錘爆他的頭顱!
但她還是努力露出微笑,盡心盡力地服侍著靈禕,這是她自己答應的條件。
她已經被關了整整一年了,還無法修行,這對於一向悟道癡狂的她來說實在不可忍受。
為了能夠修行,她最後還是屈服了,願意做他的侍女。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待得日後修為大成,必有鎮壓這個魔頭的時候。
到得那時,什麽萬族神明之子,還不是任她處置。
同時,她望著那個躺椅的眼神亦是吃驚不已,心中波瀾起伏。
品著悟道茶,脖子上戴著悟道茶心,手裡還把玩著悟道古茶珠串,這一身的行頭簡直比古之大帝的排場還要奢華了。
“不愧是神之子……”黃金天女心中自語,她如今終是見識到了不死一脈的冰山一角。
“日後,我若是鎮壓他,不但可以奪回悟道珠串,其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黃金天女娥眉間露出一縷異色,想到了未來發生的一切,唇角彎了彎。
“想什麽呢,再重點!”
“哦,哦……”
……
清晨,黃金天女離去了,為靈禕準備茶點。
仙霧朦朧。
靈禕側著身子,托著下巴,他一直在思量當前的形勢。
古族和人族的交惡已經避免, 那些主戰派肯定不會忍受一幫仙二修士執掌大地。
“鬥戰聖佛法旨暫時平緩了局勢,也為我分擔了一些壓力。”靈禕笑了。
血凰山、黃金族等一直與他有怨,而今,聖佛一出,他們要考慮的更多了。
畢竟,鬥戰聖猿一脈與他們也不算和睦。
而蓋九幽、古天舒等依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現身,恐怕是在暗中做著什麽準備。
這一世,可沒有葉凡這個吹哨人為他們做那麽多前期的事情,他們需要做的更多了。
“也不知道葉凡怎麽樣了,他在這個無比動亂的時代降臨真的算是地獄開局了。”
靈禕搖了搖頭,由於他這個天皇子的蝴蝶效應,時間線算是徹底的亂掉了,未來的走向他也無從知曉。
而葉凡這個倒霉的聖體,本來就是資源黑洞,若是再趕上戰亂,恐怕連保住性命都很難。
想到葉凡,他又突然想到了消失了很久的黑皇。
“那隻死狗消失了這麽久,不會去帶他們去聖崖取封神榜了吧?”
靈禕瞳孔流轉著驚人的神光,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祖廟的消息在世間傳了兩年,以那隻死狗的尿性,若是真的得知肯定會屁顛屁顛地趕過來。
除非它已經不在北鬥了。
“五域若有禍亂將起,我也要早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