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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堡壘出來的多少人?裝備如何?有沒有騎兵?有多少門火炮……”彼得洛維奇問出一連串的問題，讓報信的士兵有心發蒙。

　愣了會，才回答道:“尊敬的指揮官閣下！東方人出城兩萬左右，近半都是火槍兵，剩余的是近戰士兵，有多少火炮還不清楚……”

　聽著士兵的詳細匯報，彼得洛維奇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東方堡壘竟然一次出動兩萬多人，應該算是傾巢而出了吧！

　要是能擊敗這支軍隊，不但能佔領東方堡壘獲得補給，還能挽回之前的損失，重要的是沙皇伊凡四世那裡有了交代。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火苗般燒的彼得洛維奇心癢難耐。

　一旁的基裡默克連忙提醒道:“指揮官閣下！東方人早不出城，晚不出城，偏偏在我們撤退時出城，就是要把我們留在此地，您……”

　彼得洛維奇一揮手道:“不要說了！東方人的目的我會不知道嗎?他們太自大了，以為憑借棱堡擋住羅斯大軍的進攻，就能夠與偉大的羅斯人野戰?

　我會讓他們明白，東西方之間的差距。我要在這一戰中，擊潰東方人的信心，讓他們提起羅斯帝國，就會渾身顫抖！”

　“可是……，萬一東方人的援軍……”基裡默克還是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彼得洛維奇笑了，拍拍基裡默克的肩膀道:“哦！基裡默克！你的擔憂是多余的！

　東方人不過兩萬人而已，而我們還有二十三萬大軍，一人一拳都能砸扁東方人，你還有什麽可擔憂的呢?

　不等東方人援軍趕到，我們就會佔領東方堡壘，讓他們的援軍也體會下在冰天雪地中扎營的滋味吧！”

　“……”基裡默克沒有再說話，但心中的擔憂卻沒有減弱半分。

　看到沒有人再反對，彼得洛維奇下令道:“讓運送補給的民夫應戰東方人！”

　他的話一出口，所有的將領都是一愣。那些民夫能幹什麽?都是一群剛放下鋤頭的家夥，他們絕不是東方人的對手。

　一名軍官忽然想明白了什麽，使勁的一拍手，豎起大拇指道:“高！指揮官閣下實在是高！

　反正咱們也沒有多少軍資需要運送，讓他們去打頭陣正好廢物利用。

　不但能消耗東方人的火力，又將他們引離東方堡壘，還能減輕大軍的負擔。

　指揮官閣下的計謀舉世無雙，屬下佩服萬分，猶如連綿……”

　……

　“戚帥！羅斯人排出了奇怪的陣型！”陳大成小跑到陣前，敬禮說道。

　戚繼光瞥了亂糟糟衝上來的羅斯人，不由得輕蔑的一笑道:“示敵以弱，再予以雷霆一擊，這麽粗淺的兵法，羅斯人也敢班門弄斧，真是自不量力！

　雙排火槍陣對敵，德川家光隨時準備破敵！”

　“咚！咚！咚！”

　戰鼓聲響徹雲霄，兩萬多北方軍團士兵背城列陣。隊伍正中是火槍兵，手持倭刀的士兵分列兩旁。

　遠處身上裹著各種皮毛，臃腫的像個粽子的羅斯人，手持著各種各種各樣的武器奮力向前跑著。

　為了抵禦嚴寒，他們穿的實在是太多了，沒跑出幾步就有好幾人摔倒，後面的人躲避不及被絆倒了一片。

　就這樣羅斯人磕磕絆絆跑了一裡，接近北方軍團時，已經沒有任何陣型可言。

　“第一排！開火！”

　“砰！砰！砰！”

　六十步北方軍團率先開火，接近的羅斯人倒下了一片。前衝的羅斯人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接著第二輪槍聲響起，又是一大片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跑啊！”羅斯人中響起聲呼喊，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他們轉身就跑，速度比來時還要快上幾分。

　準備繼續開槍的北方軍團火槍手懵了，他們才站成雙排陣列，還沒有發力，敵人怎麽就撤了呢?

　後方觀戰的彼得洛維奇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對於一觸即潰的結果沒有絲毫的例外。

　這些是平民，都是炮灰，就是用來消耗的東方人的消耗品，指望他們視死如歸根本不可能。

　彼得洛維奇面無表情的揮揮手，立刻有上千騎兵衝向潰退的羅斯人。他們揮舞著馬刀，沒有絲毫的憐憫，對準潰逃的羅斯人重重的砍下。

　“啊！”

　“上帝啊！我們是自己人！”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家裡還有……”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潰退的羅斯人傻眼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騎在馬上的士兵。殺起自己人來，比敵人還要狠。

　片刻的功夫被殺的羅斯人已經過千，為首的騎兵高舉血淋淋的人頭吼道:“後退者死！回去，所有人都回去進攻！

　是像個英雄般戰死，還是被當作懦夫處決，你們決定吧！”

　鮮血和屍體震懾中羅斯人，所有人都停下腳步，膽怯的看著那些騎兵。他們手上的馬刀還在滴血，絲毫沒有心慈手軟。

　“前後都是死，老子跟東方人拚了！”

　“對！跟他們拚了！”

　“殺啊！殺光東方人，我們要回家！”

　……

　一聲聲的呐喊響起，羅斯人轉身衝向北方軍團。依舊是臃腫的身影，同樣笨拙的腳步，但卻多出幾分決然的味道。

　火槍聲再次響起，卻沒有擊退羅斯人。他們頂著槍林彈雨，一寸寸拉進雙方的距離。

　這一次彼得洛維奇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戰鬥民族應該有的品質。前段時間被困在城外，消磨了羅斯人的鬥志，只有戰鬥與死亡，才能讓他們重拾信心。

　東方土著就是東方土著，有最好的火槍也不懂得使用。一直使用雙排這種在西方早就淘汰的戰術，怎麽能有足夠的火力阻擋羅斯人前進。

　也許不用帝國士兵動手，就憑這些貧民就能打贏這場戰爭！

　彼得洛維奇正想著，羅斯人已經距離北方軍團列陣不足三十步。就在這時，北方軍團兩翼的士兵動了。

　他們揮舞著倭刀，高呼“板載！”衝向彈雨中前進的羅斯人。雙方很快撞在一起，倭刀閃動羅斯人倒下了一片。

　與倭刀板甲的士兵相比，他們的武器裝備堪稱簡陋，巨大的差距下，人數已經很難起到決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