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飛鸞死後,嫏嬛閣八大鬼王僅存素梅一人。
此刻,她已離開太元仙府,不知所蹤。
任鴻沒有追趕,而是站在太元金殿前,觀察呂清媛和嫏嬛姥姥的仙府爭奪戰。
空中赤潮金光相互激鬥,一時間難分勝負。
“任鴻——”雲嘉這時趕回仙府,她手提著傀儡殘骸,來到太元金殿。
“清媛怎麽樣?”
“沒事,正跟嫏嬛姥姥爭奪仙府主權。”任鴻安撫雲嘉,然後問:“你手中傀儡莫非是幽昌之物?”
雲嘉見殘骸扔到地上:“原是一隻機關鳥,我在洞府門口見它行動詭異,便出手摧毀。”
當今這幾個機關大宗師風格各異,而以機關鳥為主的,自然是幽世的幽昌鬼帝了。
“嫏嬛姥姥背後還有他?也對,這廝整天往人間派人,鼓搗幽世大鬼王在人間證道。前番善萊,如今嫏嬛,日後指不定還能再推幾個。”
任鴻想到這,心頭頓時一惱。立刻對青玄大道君傳訊,讓大道君在幽世打壓鬼帝,免得他在人間找事。
雲嘉和任鴻在太元金殿前等了三天三夜。
那洪武仙府的靈胎、元神兩重鬥法都結束了,這邊呂清媛和姥姥還沒一個結果。
四場鬥法下來,洪武仙府一方兩勝一負一平,焦點便落在雙方請來的十位道君身上。
雲嘉和任鴻觀看昆侖鏡,見這一結果雲嘉自責說:“都怪我,不然這靈胎一場大勝,接下來兩場根本不用比下去。”
任鴻右手枕著膝蓋,托著下巴,懶洋洋說:“雙方請來那麽多道君,你當是過來喝茶敘舊的?就算你贏了靈胎這一場,回頭這兩場也要比。畢竟,這如何贏,贏幾場,關乎純陽劍派氣數被削多少。”
前番第一次鬥劍,純陽劍派敗北,冥冥之中有一道東華仙光削掉純陽劍派一成氣運,讓其大興之勢受阻。
這次第二次鬥劍分五場,每輸一場,純陽劍派削一成氣運。
眼下純陽劍派輸掉兩場,已注定削去兩成氣運。
雲嘉一琢磨,是這個理兒。不然弇妃娘娘拉著四位道君靜坐,就是過來遊山玩水的?
轟——
昆侖鏡一陣搖晃,鏡內五色精光閃耀,場面模糊不清,再難觀照洪武仙府的戰鬥。
“開始了!”
雲嘉不禁站起來,遙遙眺望九天。
洪武仙府一方,有弇妃、碧靈、九頭青獅王、呂仙君、薑道君。
純陽劍派一方是純陽劍聖、青城劍聖、丁劍君、天墟大聖、九華聖母。
“你那麽激動做什麽?”任鴻不以為意:“結果都內定了,沒什麽可瞧的。”
如果是恢復三代記憶之前,他對道君鬥法很感興趣。但現在嘛,也就那麽回事!
唯有青玄大道君這個層次的戰鬥,才能提起任鴻的興趣。
“內定?什麽意思?”
看著雲嘉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任鴻啞然失笑:“靈胎鬥法,你倉促離開,失了先手,讓丁景秋站到最後。但元神真人這一場,昆侖這邊有楊文劍、盧神通等好些真人,為何能平手?”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仔細琢磨,便知昆侖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雲嘉回憶元神一場。的確,楊文劍、盧神通等真人出手,幾乎所向睥睨。最終是借口法力耗盡,才退場。
“你的意思,昆侖派有心讓純陽劍派一次?”
“這次純陽鬥劍雖然牽扯洪武仙府,但核心目的是東華道統的內鬥。不論哪一方獲勝,都不符合昆侖的利益。”
以任鴻如今的高度,已經隱約猜出玄門各大派對純陽劍派的放縱。他們刻意縱容純陽劍派發展,似乎另有目的?
既然是刻意放任做大,又怎麽可能讓純陽劍派被徹底打壓到低谷?
“這場純陽鬥劍的結果,無非是五場兩勝兩負一平。東華、純陽各削兩成氣運。所以這場道君之戰的劇本只有一個,三劍聖聯手,迫使五道君敗北。”
任鴻遙遙看著九天,十位道君於第八天鬥法。十道截然不同的先天道韻於九天起伏。
有一先天道韻演化九色天光,孕育九天聖境,此乃弇妃娘娘的大道源頭。
有一先天道韻演化凝碧仙崖,有玉清仙君端坐崖上誦讀道經。此乃碧靈道君的大道。
有一先天道韻演化九華仙山,諸峰千姿百態,萬眾玄奇。而在其中一處主峰下,隱約有佛光梵音升起。
任鴻詫異一聲,喃喃道:“九華聖母竟然也是佛道兼修的大佬?”
此外,還有飛熊、青獅、雲光、皓日之相,分別是薑道君、青獅王、天墟大聖以及呂仙君。
至於純陽三劍聖,他們三人演化三道截然不同的先天劍意,然後交融在一起,演化無上劍君法相。
看著三道劍意,任鴻對雲嘉提點:“你們劍仙一脈修行,就是他們這樣將自身劍心劍道升華,形成先天不朽不滅的大道根源。”
然後,他掏出斷成兩截的碧玉釵:“這支飛鸞碧雲釵給你,或許你能有些領悟。”
雲嘉愣神的功夫,任鴻將碧玉釵塞給她。
看著碧玉釵,雲嘉忽然笑道:“你可知,給女仙送玉釵,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什麽?不就是一件折斷的仙器?你若嫌棄,回頭我找塊玉魄修一修就是。”任鴻隨手掏出一塊千年玉魄:“這玩意你看看,能不能修補玉釵。”
白鳳水丞也被他塞給雲嘉。
雲嘉一時哽住,無話可說。
天皇境,顓臾幽幽一歎,自己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反正還有另一人,這廝憨就憨吧。
又等了一天一夜,赤潮和金光仍難分勝負。任鴻雲嘉心生不耐,雲嘉:“不如我去把嫏嬛閣毀了,先破掉她的本體……”
“也好。”任鴻剛要點頭,突然一重道君劫數降臨。
九天之上,一重重天光雷霆凝聚烏雲,壓在太元仙府上空。
“嫏嬛證道了?”任鴻面色一冷:“借十位道君鬥法,先天大道威壓天地的空檔偷偷證道,這老嫗想法倒是不錯。”
“那……她能成功嗎?”
雲嘉已祭起玉劍,準備干涉。
“道君不是那麽容易的。更別提她連太元仙府都沒完全得手。”
天皇老爹再虛弱,也不可能讓她一千年老鬼成功啊。
不過二人身後,太元金殿中也湧出一縷縷劫氣,惹得二人失色。
“金丹劫數?”任鴻蒙了:“當今天下,還有金丹劫數?”
他轉過身,仔細觀察金殿上空匯攏的劫雲。這朵劫雲呈金紅色,被嫏嬛姥姥的道君劫雲掩蓋,如同大海之中的一滴墨水,幾乎微不可察。
雲嘉:“莫不是嫏嬛老鬼引動劫數,間接促使清媛金丹劫降臨?”
任鴻不言語,左目自動浮現一道先天八卦,靜靜觀察太元金殿上方的劫雲。
“不單單是金丹劫,就連築基劫數也被拉下來?這差的,怕是只有一道元神劫了。”
古老時代,築基、金丹、元神皆有天劫,如今天皇動手將三劫合一,增強元神真人渡劫的凶險。
可呂清媛在嫏嬛姥姥刺激下,兩道被封印的劫氣自動引發,演化一道聖胎之劫。
若能度過,即可締結“太元淨世玉胎”。若度不過,那就只能轉世。
“曉得了,師妹的《太元仙典》怕是古法一脈,和今法不同。”
任鴻得到答案,眼中八卦自動消失。
太元聖母得道於魁隗氏時期,那個時代流行神策法門,她的仙典依循神策五境,有觀神、天門、聖胎、純陽、化神五步。
雖然呂清媛改良前兩境界的功法,讓其適合今法。但在古法《太元仙典》中,聖胎這個層次直接包含如今的結丹、靈胎、紫府三個境界。
“師妹這次收道君劫數牽引,依循古法引發自身金丹聖胎之劫。”
雲嘉:“那……這是壞事?”
“不見得。天劫的確是劫難,但度過天劫便是對自身大道的一重磨礪。咱們這些人都無金丹劫數,需要在道君層次連度三劫,難度倍增。但師妹如今渡劫,削減未來劫數不說。她的太元聖胎得天劫洗練,更勝你我凝結的一品金丹。”
任鴻沒說的是,呂清媛以道君劫數洗練道基,她的聖胎若能締結成功,恐怕會遠超一品道丹,和自己的浮黎道胎媲美。
唔……勉強劃定,我和師妹的道胎應該是超品?
得到任鴻答覆,雲嘉稍稍心安,觀察空中劫雲。
很快,呂清媛自身的金丹劫雲融入道君劫,和嫏嬛姥姥的劫數融合。
然後一道道雷霆劈向太元仙府。
呂清媛和嫏嬛姥姥不假思索,兩人聯手催動太元神禁。
仙府上空,一朵朵五色蓮華綻放,將上方轟擊的雷霆抵消。
雲嘉:“這……這是天劫把她倆拉一起,直接劈雷了?”
“她倆一個躲在金殿,一個融合仙府。在天劫判定中,渡劫的目標是‘整座太元仙府’。所以,就把她倆拉一起挨雷劈。”
但不僅僅是雷霆,當一百零八道神霄雷後。有九天碧落火轟下,一條條火龍撲向太元神禁。
呂清媛雙手一翻,仙府冒出無數隻彩鳳迎擊火龍。
嫏嬛姥姥施展秘法,召喚北鬥群星之力,形成一尊女性道母身。
“恭請鬥姥降靈!”
那尊女性道母手持北鬥星盤,輕輕一甩,坎元真水化滿天甘霖撲滅火龍。
然後罡風、劍氣、神煞……各式各樣的攻擊從九天轟下。
太元神禁在二人運轉下,一一應付下來。
看到劍氣破碎一部分神禁,雲嘉無語:“這哪裡是道君劫,這分明是十位道君的鬥法余波被挪移下來了!”
那劍氣,可不正是純陽三劍聖的法力?
“他們十人以大道影響天地,如今九天之上留有他們鬥法痕跡。用此為劫數,不是更方便?”
而且,省天皇老爹的法力。絕壁是他乾的!
想了想,任鴻掏出勾陳如意,對金殿前的台階輕輕一磕,口中念念有詞。
“玉清敕命,勾陳法臨,保福度厄,趨吉避凶……”
玉清仙光從台階點亮,向整座宮殿蔓延。
這是祝咒之法,增強福運,削減厄運,使之逢凶化吉的天道秘術。
任鴻用這種秘術庇佑呂清媛,期望能助她順利渡劫。
做完這一切,任鴻再度坐下,等待結果。
倒是雲嘉,她站在一旁來回走動。似是產房外等待結果的家人。
“行了,咱們能做的就這些。只要那些道君快點定下勝負,返還道場。道君劫數壓力就會小一些。”
任鴻一下一下用如意敲擊掌心,耐心等結果。
又是三日,十位道君定下勝負。當九華聖母、天墟大聖被弇妃、薑道君擊退。三位劍聖聯手催動一股純白劍光,自九重天之上狠狠斬下,五位道君當即潰敗。
當然,這裡面有幾層做戲,任鴻目前都看不真切。但他明白,弇妃絕對放水了!
他心道:弇妃大姐可是古聖皇轉世,哪有這麽弱?只要她恢復道君之位,就能調動前世遺留的大道力量。如今僅僅展現新晉道君的法力,擺明是藏拙坑人啊!
……
十位道君收手,太元仙府之上的道君劫數也隨之衰減。只是七十二劫才過了七十劫,還有兩重劫數未曾落下。
任鴻拿昆侖鏡照去,看到一片雷海正緩緩凝聚,從先天雷水之海孕育一朵青蓮花。
這花便是一劫。
花開雷出,十二顆蓮實作都天神雷,直接從雷雲衝下。
嘭——嘭——嘭——
僅三道神雷,太元神禁防禦體系炸出好大一個窟窿。
第四道神雷轟下,赤潮炸碎小半,金光潰散。
第五道神雷劈下,嫏嬛閣上空天光崩散。
第六道神雷落下,嫏嬛閣內的氣息徹底消散,神魂俱滅。
至於剩下六道天雷,有三道在嫏嬛姥姥死亡後自動消失。而剩下三道,直接劈向太元金殿。
任鴻面色一冷,正要祭起雷澤神劍,突然一隻大手自虛空探出,將三道天雷拘禁,強行抓走。
“師弟,姑且賣你們倆一個人情,日後記得還。”
玉柱師兄?
任鴻一怔,默默放下雷澤神劍。
玉柱道君在焚天火境內,怎麽還注視著自己這邊,刻意賣好?
……
玉柱道君收手,三道都天神雷直接扔入火海。
霎時,火海翻覆,雷火交加,好幾位魔君被神雷炸傷,趕忙遁入第八地。
然後,他悠悠傳音:“師兄,你讓我乾的,已經做了。”
他不遠處,有一團陰氣勾連九幽地府,彼端便是青玄大道君。
“你插手這一下,可瞧出那渡劫者的身份?”
“幽世的大鬼王……”頓了頓,玉柱道君吞吞吐吐:“可能跟太元道統有點瓜葛。”
“我指的不是她,金殿中的那位,你瞧出幾分?”
玉柱道君眨眨眼:“你說真的?”
“自然。”
“所以,前番果然是黃龍搞錯?”
“自然。”
“所以,我不僅僅多了一個小師弟,小師妹也回來了?”
“自然。”
青玄大道君頗有閑情說:“這件事,你先別聲張。回頭讓他們自己發現,那時……”
玉柱笑了:“妙玉師姐肯定要狠狠揍黃龍一頓。”
他眼前,已經看到自家師姐操起玉淨瓶砸龍的一幕。
“你在人間雖也不方便,但至少可以庇護他二人一番。”
頓了頓,青玄意有所指:“若能結下一番緣法,日後咱們也能寬慰老師之心。”
緣法?
玉虛、太元之間的因緣嗎?
玉柱道君暗忖:小師妹今生轉世太元一脈,為聖母傳承道統。倒是不枉老師對聖母的情分。至於任鴻,他的道法和聖母接近,卻又歸入我們玉虛宮。這算是老師和聖母換徒弟?青玄師兄的意思,莫非是撮合他倆,成就一段良緣?
……
嫏嬛姥姥渡劫失敗,任鴻對此結果並不驚訝。
他如今見了好多位真人證道,善萊菩薩、天魔宋棲、嫏嬛姥姥統統失敗。
嗯,可能還要算上自己腦子裡那個殘魂。
“如今嫏嬛失敗,法力散入太元仙府,倒是便宜了師妹。”
空中赤潮被金光淹沒,正一點點轉化為呂清媛的法力,吸納入太元金殿。
雲嘉眼睛一眨不眨:“清媛需要多久?”
“淨世圖修行需要百年光陰,即便吞了嫏嬛法力也是如此。我們且等著吧。”
嫏嬛姥姥已經被道君劫數抹去意識,一位元神大修士的遺產足以呂清媛花費百年時間慢慢消化。
屆時,她締結聖胎,怕是直接步入圓滿層次,距離純陽元神只差臨門一腳。
任鴻讓雲嘉看護,自己前往嫏嬛閣,清掃嫏嬛姥姥可能遺留的後手。
但都天神雷威能無窮,嫏嬛姥姥一丁點的神念仙識都沒有留下。
整座嫏嬛閣乾乾淨淨,半點沒有損毀,甚至當初魔火焚燒的痕跡,也被嫏嬛姥姥的天光法力複原。
推門進去,任鴻看到嫏嬛閣內的無數仙訣妙法。
和劍閣之中的劍法不同,嫏嬛閣最初僅封存修行法門。但三千年時間,嫏嬛姥姥收集各派法訣,這裡不僅劍法、咒術,就連丹器符陣之術也羅列好幾十個書架。
嫏嬛一死,全家吃飽。
“不僅師妹收獲匪淺,我或許也能完成老師的那個任務。”
劍閣中,有玉虛上人遺留的法喻:補全琅嬛,為我真傳。
只要能為太元仙府修複嫏嬛閣,將書庫重新整理補全,就會被玉虛上人收入真傳。
這是玉虛上人對太元聖母遺留的一段情分。
任鴻走在書閣內,先看到大廳光禿禿的書桌。
他將筆墨硯台擺好,又瞧見旁邊擺放壁畫、帷幔、屏風的地方。
“這嫏嬛諸鬼,便是這裡化形出來的吧?”
重新立下屏風,任鴻左右轉悠。
嫏嬛閣共有五層,依循觀神、登天、聖胎、純陽、化神五等,分別羅列不同等級的功法。
此外,樓閣左側為功法,右側為劍訣密咒,丹器符陣之術。
任鴻站在第一層,看到左側功法按照天皇、驪山、三清、北鬥、東華五脈羅列。
他目光一動,又往上一層走去。這一層也是如此,依循五脈,又分左右之序。但是這一層,有些書架只有目錄,並不存在真正的功法。
任鴻走近,見天皇一脈缺少一部琴譜,一部八卦玄術。三清一脈,缺少一篇築基法門。其他三脈倒是一應俱全。
他笑了:“這姥姥辦事還挺不錯,省了我不少功夫。”
昔年太元聖母欲立書庫,收集天下功法。到頭來嫏嬛閣被毀,這個想法無疾而終。
嫏嬛姥姥作為書閣之靈,自然要繼續自己的使命。而玉虛上人感念情誼,也想完成聖母遺願。
任鴻手一招,幾道靈光飛入書架,把天皇、三清兩脈書架補全。
再往上走,缺少功法更多,五脈皆有缺漏。
“聖胎層次對應金丹,嫏嬛再有時間精力,也難以盜取五脈核心的結丹大秘。”
任鴻再度出手,將天皇一脈法門補全。什麽天琴仙樂、羲皇十絕、八卦天索等等秘法玄功,直接投入書架上的名錄。
三清一脈雖有些艱難,但任鴻昔年有北昆侖機緣,勉強也能推演彌補。
至於驪山派的《補天經》《玄靈法》,任鴻憑借三代第二位女友的經歷,一一補全。
北鬥派更好說了,北鬥派的部分道統傳承自天皇閣,又兼並太一教道統。任鴻依循星辰法度,將功法填補大半。剩下一些核心秘法不了解的,則由顓臾幫忙。
顓臾當年跟北鬥三傑交手,姬辰、天星道人還有璿璣真人都被他打敗。他曾深入研究北鬥玄功,全部補完。
最麻煩的,反而是東華一脈。
一天后,任鴻從嫏嬛閣走出。他找來雲嘉,讓所有玉女集合。
“師妹閉關百年,難掌太元仙府。這些日子,我幫她打理太元仙府,便住在這裡了。爾等好好打理仙府,不然我斷不會手軟。”
玉女們皆是任鴻點化,天然信服於他,紛紛行禮應諾。
倒是雲嘉:“等等,你說你住在這?那五蓮仙府……”
“暫且讓菡萏打理,我相信她。”